黎至自然牵过她手,执起来时门边的伞带她出门。
门推开瞬间黎至将人拢在身后,把风雪遮挡死,徐缓撑开伞罩她头上:“走吧,我扶着你,小心脚下。”
“啧。”许襄君脆笑挽住他胳膊。
地上茫白碎雪让一年前那个寒夜重印进脑海,历经一个四季轮回,却还是她绕不过的一场噩梦。
没几步,许襄君掌下没个分寸骤然掐紧,黎至疼得拧眉。
降伞,垂颈问:“可是风吹着你了?”
许襄君满眼氤氲,指尖发抖,抬头看清黎至,倏然攀他肩上吻住人,头上钗环玲珑凌乱在风声里。
黎至意识拢紧人,收住她的颤栗。
要问的话被许襄君舌尖逼停,她细碎亲昵含满惊惧。
黎至扣紧她后脑,温柔缱绻的将她心慌意乱吞下,再用直白炽烈抢夺意识。
反客为主到让许襄君无力招架,她片刻从惊颤转为气息紊乱,吞咽着交织的情愫。
“唔。”许襄君喉头脆声吐了个求饶,绵绵的细声讨情。
手狠狠揪着黎至后领。
黎至放缓速度却不曾将人松开,细细舔着她唇角,沉声问:“怎么了。”
话下有几缕雪夜压不住的热。
钩住许襄君舌尖咬逗了下:“方才你神色不对,现下好多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告诉我,我来解决。”
风夹着雪狂浪一阵,漫天雪白让许襄君眸光尖蹙。
声音不住哆嗦:“当时你喊我贵人,让我走,骤然想到了有些害怕,我怕自己抓不到你,这一年是假的。”
许襄君目光认真描绘着眼前人,松了心庆幸道:“还好你在。”
她声音落在空旷处,黎至空耳半瞬才回过神,方知晓她惊什么、惧什么。
盛松说她下雪从不开窗不出门,以为是久病畏寒,原来病灶竟是这。
黎至重重塌肩垂颈,用力含住她唇,拆吞入腹般侵占着许襄君所有。
“我在,感觉到了吗。”
粗粝气息交换下,黎至一直抽空强调他在的真实感。
他两臂越收越紧,喘声直接灌她嗓中:“许襄君,叫我。”
许襄君头晕眼花软了腰,身上又热又冷,又酥又麻。
攀挂在他肩上的臂膀都快无力了,许襄君红着眼睛哼声:“黎至......”
唇间漏出半个音,声音都是融化的。
温香软玉在怀,黎至脚下踟蹰阵儿,弯腰将人抄抱起,闷嗓:“你想看的烟火要开始了。”
廊下没几步便到了阁楼门前。
许襄君从黎至胸口抬头,院中为数不多的远光薄薄得斜了他半身,明暗跃动在五官上,深邃俊逸沾了层雪,人好似比往日多几分肃厉。
许襄君扒在窗边,当夜空坠落最后一缕烟火,彩亮的光消失,大雪骤得落满她身后。
许襄君犹如画中人。
她摇头咋舌:“感觉今年宫里烟火不行。”扭头看向桌边黎至,“是不是没前年我们在宣德门外的好看?”
煮茶的黎至听到前年一愣,手上动作在空中悬停。
去年这日他在刑房,她病在榻上,空白无法描,能作比的只能是前年。
他缓声:“今年是朝向不好,如果你在立政殿,那必然会是好看的。”
许襄君听到立政殿直拧眉,散腔:“今日若不是外头有侍卫盯着,我定一早央求你买些回来,我们在院中玩。”
想到往年一起走亲过年,许襄君蹦两步凑近黎至,俯身看他:“明年还这样过好不好。”
她笑靥喜盛,黎至眸子被她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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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你说了算。”
他塞盏热茶到许襄君手中:“窗前多冷风,喝两口茶温温嗓子。”
许襄君余光瞧见自己身边红彤彤火笼子。
黎至上楼第一时间足足给她生了四个,牢牢围住,就怕她在窗前过风。
看烟火这会子他又是汤婆子又是热茶的不断,窗开了这般大,许襄君也觉得自己没被冻着。
她甜津津抿一口,侧身往后坐仰,黎至惊慌抬手将人接如怀中。
衣诀翩飞,红裙印错在雪色中动人心魄。
他喉咙急涌,臂膀将人揽紧:“子时了,困么,送你回去休息吧,身子才大好,嬷嬷说你还得精细养着。”
“才不。”头顶摩挲着黎至下颚,尖蹙地看向窗外漫天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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