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瞳最后是被做到哭着晕过去的,一开始哭的时候,顾展更加兴奋,动作起来,没个数,床被摇得吱呀响。
江瞳一边哭,一边求饶,可没用,直到晕过去,顾展才反应过来,他懊悔不已,怕江瞳醒过来,生他的气,不喜欢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到浴室,里外清洗一遍,身体里的红酒挤了出来。
没忍住,又抱着江瞳的大腿,阴茎往腿缝一插,双肩耸动,腰杆发力,结结实实做了一回,射了江瞳一脸。
顾展偷偷摸摸把精液舔干净,面上是舔精液,实际上,还不是想再亲亲江瞳粉嫩的脸。
江瞳昏沉睡了一天,到了半夜才醒,想起白天的事,后穴钝痛不已,又哭又闹了一通,顾展把人搂在怀里,又哄又吓,才勉强止住江瞳的哭声。
江瞳这才想起做爱记录的事,顾展告诉他,已经解决了。江瞳想到自己不必被轮奸,松了一口气,也就原谅顾展了。
第二天,两人回到学校,先去的社团活动室,这一个月的记录又要重新开始。
这就意味着顾展与顾驰又要在镜面玻璃后做爱给江瞳看,而他们又要一起做爱十次。
三人纠缠做了一场,顾驰闷闷的,顾展看了江瞳一眼,什么也没说地离开了。
“你生气了?”江瞳小心翼翼地试探。
顾驰将昏黄的灯光换了,纯白色,有些亮眼。顾驰靠在墙壁,江瞳很自然地靠过去。
顾驰瞥了一眼旁边的白衣少年,“瞳瞳,我这里疼。”他指的心脏。
江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来想去,也只有一句,“对不起。”
其实顾驰并不怪他,给江瞳出主意的是他,现在江瞳喜欢上了顾展,三人不再有矛盾,他没理由不开心,可他心疼。
江瞳看着天花板,忽然问道:“顾驰,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偷窥吗?”
顾驰是知道的,小时候,江瞳撞见他爸出轨,留下阴影,结果成了偷窥癖。
“我爸爸是同性恋。”
“什么?”显然顾驰并不知道。
江瞳继续道:“有时候我在想,正因为我是我爸的儿子,所以他偷情,我偷窥,是遗传。我姑姑说,我爸是同性恋,他喜欢一个男人,但他却和我妈结婚,生下我,完成了他的任务,和那个野男人偷情,把我妈气死了,是真的死了哦,跳楼的。我不相信,直到我亲眼看到我爸被那个男人压在书桌上。你相信吗?”江瞳红着眼睛问:“我闻到了汗水的味道,还有那令人可耻的偷情味道。”
“后来,事情败露,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爸的丑事,我爸没脸活了,就也跳楼了。”
“其实在我印象中,爸爸对我很好,他虽然从没给过我笑脸,看我的时候,总是低着眉,我知道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可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会在我生病时,抱着我去医院,守在我的床前,一整夜都不敢睡觉。他爱我,只是他更爱那个男人。我没有家人了,妈妈,爸爸,谁都不在了。”
顾驰看着他的眼泪,心脏疼得厉害,他抱住江瞳,“别哭,别哭,瞳瞳,都过去了,我会陪着你,我和顾展都会在你身边。”
江瞳泣道:“真的吗?”
顾驰抚摸他的后背,安抚道:“你不会寂寞的,我发誓。”
顾驰一直在想江瞳说的话,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直到他爸发现顾展也喜欢上男孩,顾家的主人发火了。
“混账东西!阿驰喜欢男人也就算了,你也跟风?!”顾霆抄起书本砸了过去。
书本很厚,坚硬的书脊磕在顾展的额头,瞬间起了大包。
顾展不躲不闪,坦然受之。
“爸,我喜欢他,这次我不会让。”
顾霆冷冷一笑,“哼,由不得你。”
天已入秋,树上绿叶泛黄,凉风吹过,带走一片枯黄的叶子。
顾霆见了江瞳,他本意是让江瞳离自己的儿子远一点,儿子不争气,怎么罚都不改心意,他只有亲自来看看把他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正主了。
他是带着怒火来的,可当他看到江瞳的样貌时,他愣住了。
眼前的男孩居然和那个人那么像。
江缈……
江瞳也愣住了。
这,这个男人是爸爸的出轨对象……
……
“爸!”
顾驰忽然出现,拦在江瞳的面前。
顾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和阿展喜欢的是他?”
江瞳声音发抖,“你,你果然是他的儿子。”
顾驰懵了,“什么情况?”
江瞳眼睛红了,他对顾驰道:“他,是我爸偷情的情夫……”
“什么?!”顾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害死江瞳爸爸的情夫竟然是自己的爸爸。这让他如何接受?
江瞳心乱如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上去揪住顾霆的衣领,红着眼睛,大喝:“为什么要招惹我爸!为什么要害
', ' ')('死他!”
拳头如雨点落下,顾霆没有躲,因为他是江缈的孩子,他不能还手。
他捉住江瞳的手腕,沉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爸才是恋人,是你的妈妈逼着他结婚生子。”
江瞳闻言,更燃起滔天怒火,“事到如今,你还侮辱我妈,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
顾驰担心引来围观,一记手刀,将江瞳打晕,带回自己的房子。
“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宅的书房里,顾驰再也没忍住,顾展被放了出来,眼底憔悴,可他也需要真相。
顾霆扶额,疲惫至极,开口却是,“顾展也好,顾驰也好,和江瞳断了吧。他不会和你们在一起。你们和他隔着父辈的仇。”
顾驰不可置信地摇头,“爸爸,难道真的是你害死瞳瞳的爸爸?”
顾霆叹了一口气,陷入长长的回忆。
他是害死江缈的元凶,却没有偷情。
彼时,他和江缈也是年轻人,他们彼此热爱。江缈是个清冷孤傲的人,他总一个人,独来独往,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让大少爷顾霆动了心,大少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个不挤破脑袋想让他的床,可偏偏就是有人睁眼瞎。
顾霆送的香车玫瑰,非但没让江缈动心,还让江缈越发鄙视自己,看见自己就一脸厌烦。
少爷越战越勇,然后越战越是挫败,堂堂大少爷竟然觉得自己肤浅得配不上大学霸江缈。
江缈说的混沌学、量子纠缠、时空扭曲,他一概听不懂,他有想过努努力,争取和他有那么一个两个的共同话题。
可实践证明,努力是那么的多余。
挫败的大少爷垂头丧气,却没想到难以接近的江缈会被他的一根糖葫芦征服。
江缈和家里人吵架,具体什么原因,他也不知道,总之,被他碰上了,江缈心情不好,拉着他这个凡夫俗子喝酒。
喝多了,顾霆色胆包天,想做些什么,结果刚把人扶到公园的小树林,手还没碰到纽扣,他生生刹住车。
他不敢,他不敢亵渎这样美好,肚子里满是墨水的江缈,仿佛江缈天生就应该高高在上,如同神明。醒过来的顾霆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当作赔罪。
没想到江缈也醒了,骂道:“草包,我要吃糖葫芦。”
黑灯瞎火,上哪买?可顾霆还没来得及解释,便听到江缈道:“你要是十分钟内买到,我就跟你好。”
顾霆无言,转身跑了。直到后来,江缈都一直问顾霆怎么做到五分钟买到的。
顾霆用一根糖葫芦追到了高高在上的江缈。江缈的话,顾霆依旧听不懂,可他喜欢听,他喜欢仰望他的神明,当然,他也喜欢他的神明在他的身下呻吟啜泣。
后来,顾霆毕业,被安排到顾氏集团,而江缈继续深造,最后去了大学教书,期间两人一直住在一起。
随着年龄的增长,婚姻的话题便成了日常,仿佛除了这个,再找不出别的话题。
不仅同事爱凑热闹,父母更是理所当然地催婚。江缈向来与父母不睦,每每谈及婚姻,总是不欢而散。
而被催婚的不止江缈,还有顾霆。顾霆父亲的考虑在于是否符合家族利益,对他来说,只要对家族有利,娶男人也没关系,只是江缈并不能满足这个条件。
于是顾霆的父亲找上了江缈的父母,这下江缈的父母再也不是催婚了,他们愤怒逼婚,以死相逼。
江缈只好与顾霆分手,搬走的那天,顾霆红着眼睛骂他,背信弃义,说,他要是敢走,会恨他一辈子。
江缈还是走了。
江缈的青梅竹马以为凭借一起长大的情感会让江缈回头,做回正常人,可被逼着结婚的江缈冷漠地告诉她,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让她别异想天开,及时止损。
可已经拿到结婚证的青梅竹马怎么舍得放手,从前江缈看都不看她一眼,可现在他们是可以躺在一张床上的合法夫妻,她幻想了多少年。
这都实现了,让江缈改变,她不信,朝夕相处,还不能让江缈爱上她。
令人遗憾的是,真的不能。江缈的心如顽石,即使醉酒迷糊,他唤的依旧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青梅竹马终于还是和江缈睡了,虽然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可他们是合法夫妻,又有谁能把她怎么样?更何况,那个男人都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他们熬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不能有?
江缈认了,承诺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他也做到了,青梅竹马怀孕期间,他花钱请月嫂,妥善照料,她要什么,江缈就给什么,从不吝啬钱财。
江缈很大方,可也仅限于此,他不吝啬钱,却把爱藏得严严实实,每当青梅竹马借着江缈逗孩子玩,正高兴的时候,她想触碰江缈,却被江缈拒绝。
江缈从不虚与委蛇,他从来都是仗义执言。
于是两人经常吵架,江瞳的妈妈经常拿着菜刀,抱着孩子说要一起死。常常
', ' ')('因为一件小事就吵,江缈让她别在孩子面前,她不听,孩子是她唯一可以抱怨的资本。
可即使如此,江缈也不肯给她爱,她绝望了,站在楼顶,她诅咒江缈一辈子都活在对她的愧疚中,永远求而不得。他们的儿子就是见证。
江缈看着眼前的血肉模糊,诅咒的话随着孩子的哭泣不断加深。
这时,不该出现的顾霆出现了,他说过会恨江缈一辈子,可当他知道江缈的遭遇,他不顾一切地回到江缈身边。
只是,东窗事发,他们的事被顾霆的妻子知晓,怒火中烧的女人毁了江缈,所有人都知道了江缈是同性恋,他们都认为是江缈逼死了自己的妻子。就连他的儿子也承认了。
众叛亲离的江缈登上了妻子曾经站过的楼顶,迎着烈风,他带着释然的微笑,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欠你一条命,现在还给你。”
之后,顾霆与妻子离婚,顾氏集团虽受重创,但顾霆力挽狂澜,不仅解决危机,还顺利继承集团企业。
前妻没能让顾氏垮台,还失去见儿子的机会,甚至他最喜欢的顾展,她也永远见不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