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姐夫说,他那里有最新的德械!过两天带我去看看!”
孟兰亭笑了笑,转向冯恪之:“我想和弟弟说几句,可以吗?”
冯恪之点头:“行。我等下再来找你。”
他拍了拍孟若渝的肩,走了进去。
“姐,姐夫很厉害啊!十七岁的时候,竟然自己去偷考西点!还是高材生!你知道西点有多难考吗?”
孟若渝目送冯恪之离去的背影,一脸的崇拜和感叹。
孟兰亭让他跟着自己,来到庭院一处无人的角落,低声说:“若渝,姐姐大约很快就要出国留学去了。去美国。”
孟若渝一怔,随即问:“姐夫也和你一起吗?”
孟兰亭点头:“应该吧。”
“好啊!”他笑了起来。
“这样姐姐去了那边,也有伴了,不至于太过辛苦。”
孟兰亭微微一笑:“姐姐想带你也一起出去。你先前不是在欧洲念书吗?欧洲形式也不大好了,帮你转到美国,和姐姐一起。怎么样?”
孟若渝愣怔了片刻,小心地看了眼孟兰亭的神色,小声说:“姐……我想留在国内……”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入狱了一年多,身体现在还没痊愈。你听姐姐的话,先去把学业完成了。”
“这也是母亲的心愿!”
孟兰亭语气着重,看着自己的弟弟。
孟若渝对这个安排,显然很不情愿。但出于多年以来习惯的顺从和此前因为自己的所为而给家人带来的严重后果,面对面前这个从小到大管着自己、事事都替自己做主的姐姐,他只能把心中的一腔热血给压了下去,迟疑了半晌,勉强点头,怏怏地说:“我知道了。”
孟兰亭脸上露出笑容:“那就好。到时候,姐姐安排你一起走。”
“对了,这事先不要告诉别人。包括你的姐夫。”
孟兰亭想了下,又叮嘱了一句。
……
一个下午消磨过去,傍晚,冯家人一道再次吃了晚饭,各自散了,冯恪之和孟兰亭也回了爱巢。
两人上了楼,刚进房间,门一关,冯恪之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孟兰亭,将她压在墙角,低头亲吻她。
孟兰亭早就没了昨晚的心情。起先还由着他,但见他黏黏糊糊,亲起来没完没了,又动手动脚,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心里一烦,把他一把推开,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去,自己对着镜子摘除耳环发饰,卸起了妆。
冯恪之也不介意,依然笑眯眯地跟了过来,开始殷勤地帮她拆头发。偏笨手笨脚,拿发夹的时候,勾住了几丝头发,拉扯了下,有点疼。
孟兰亭心里的无名之火一下冒了出来。“啪”的一声,自己拿下发夹,丢在桌上,转过身,冷冷地说:“那天晚上你带我去饭店的事,是不是你故意告诉你姐姐她们的?”
冯恪之一愣,见她一张俏面带着薄怒,急忙摆手:“我冯恪之是那样的人吗?怎么可能!我谁都没说!”
“那她们怎么知道的?”
“应该是八姐查出来的吧。具体我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我帮你去问呀!”
两人对望。
他一脸的无辜。
孟兰亭直觉他应该没有撒谎。
其实何尝不知,自己心情恶劣,刚才不过是在迁怒他而已。
她暗暗地呼吸,极力将不快从心里驱除出去,让情绪渐渐恢复,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闷闷地转过身,继续对着镜子卸妆。
“兰亭,我看你回来的路上,就不说话了。你心情不好,就是为了这个吗?”
冯恪之弯腰,双手从她腰后慢慢地插入,收拢抱住了她的身子,低头附耳,轻声问道。
“你别担心。姐姐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看不起你的。她们知道我是混蛋。全是我的错。她们只会骂我。”
他看着镜中的她,小心地解释。
孟兰亭和他对望了片刻,也为自己刚才冲他发脾气感到有点歉意,勉强笑了一下。
冯恪之仿佛就高兴了起来,看见桌上的唱机,上去,随手抽出一张胶片,一边放一边说:“你想跳舞吗?我来教你。”
唱针落在转动的胶片上,传出了一阵软绵绵的女声甜蜜歌声。
冯恪之人已经走了回来,正要拉孟兰亭起来跟自己跳舞,一听,吓了一跳,一个箭步回去,把那张唱片从唱机里拿了出来,扔了回去,嘴里说:“这张不好,不适合跳舞!咱们换一张……”
孟兰亭冷眼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淡淡地说:“我没兴趣。我去洗澡了,要跳,你自己跳去!”
她拿了衣服,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冯恪之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立刻转身,把刚才那张唱片折了丢进纸篓,抬脚要走,想想又不放心,转身,一一翻过剩下的所有唱片,确定没问题了,这才放下心,到了浴室门口,试着拧了拧把手,发现门又被反锁了,无可奈何,只好退了回来。
孟兰亭洗完澡出来,上床时间还早,就坐在桌前,拧亮台灯,看起了书。
冯恪之也去洗了澡,出来,走到孟兰亭的身后,探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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