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看起来伤的很严重,却没有一点儿伤者的自觉,只是坐在洞口,姿势及其霸气神勇,却又莫名显得孤零零。
宁竟瑶不认识此人,从对方的穿着打扮上看,倒像是蛮夷人。
他不欲在此停留了,既然洞内有了人,看样子还是个挺神秘的蛮夷人,他再没有眼色的在这里等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最好是趁着时间还够,找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方为上策。
结果那人像是知晓他的心思,宁竟瑶连走路的声音都轻的听不见,那人却在宁竟瑶快要跨过青年身侧,出洞口时猛然‘唰’的抬起长剑,拦住了男人的去路,声音听不出有什么不满,不冷不淡:“别动,你暂时不能走。”
宁竟瑶看着那被微光照耀的发出寒光的剑刃轻轻松松削去了自己一缕发丝,看向青年,声音紧张了些,却在片刻冷静着后退了几步,问:“为何?”
那人像是听到了好笑的问话,收回自己锋利的长剑时,剑刃在空中发出破空的凌厉声响,肃穆而凛然,他淡淡道:“你是尹朝人,而我是蛮夷,这不是常理?”
“如果是担心我说出去你在此处的话那大可放心,现在外面还在乱着,没有谁会停下来听我说话的,况且你是在等人,我在此处岂不是很不方便。”宁竟瑶看得出来这个人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现在治疗伤眼,坐在这里毫无焦急神情,必然也是有恃无恐,显然是在等谁。
青年顿了一下,修长的手缓缓滑过那剑柄上缠着的早已变了颜色的布条,说了句男人听不懂的语言,然后才又换了过来,说:“不用说了,你们这里的人总是比我们会说话,现在,保持安静。”
这次换男人愣了一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算是认清了事实的安静的找了个地方坐着,他看着那坐在洞口八风不动的青年,没有理由的相信对方不会滥杀无辜,在心里思索一番后,觉得还是按照对方说的做比较好。
两人相隔有些远,男人在里面,靠近隧道深处那不化的寒冰,不时还有冷风从里面吹来,让宁竟瑶后背一阵刺骨的凉,但是环顾四周,在记忆中应该有着干柴的地方早已是空荡荡的一片。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对方忽然说话道:“你坐到我这边来。”
宁竟瑶此时已经浑身发凉,听到青年的话,有些犹豫。
“我说,过来。”对方的语气并不重,更像是自然而然的用着这样强势的命令句式。
“怎么?”宁竟瑶疑惑着,却没有得到答案,想了想,找到一个答案却又觉得不太可能,于是还是站在自己原来的位置没有动弹。
在男人心里,想着最好是那人等着的人赶紧来,过来了之后然后干净离开吧,他可不想再这里等到北桐外的战争结束了,这里并没有他想象的好,没有可供取暖的干柴,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人。
也是,毕竟八年过去了,什么都不可能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哪知青年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才在黑暗中看不清切的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说:“我说,坐过来,这里没风。”
宁竟瑶哪知道青年果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喊他过去的,记忆中的蛮夷人对其他国家的人都不会太友好才是……
虽然这么想着,但男人还是乖乖走了过去,他可不想要自己感染上风寒,他现在还没有找到易九臣给他说的埋着包裹的地方,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连个大夫都看不起。
“谢谢。”男人坐在青年的旁边,这才发现对方着实高大,浑身肤色大概比较深,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线条完美而充满爆发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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