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最近很是猖獗的邪教总据点,也是在这白顶山上,也就是说,宁竟瑶住的这个地方不但是个贼窝还随便抓一个就是邪教的人。
这里的邪教和宁竟瑶认知里的不太一样,他们聚集在一起并没有尊卑,却是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想要天下大乱。
他们光是看着人们流离失所,看到血腥,看到哀嚎遍野就猖狂大笑,然后在乱世里肆意妄为。他们见不得别人过的好,偏要看到满世界的灰暗才觉得满足。
而他们这些人却都以强者为上,于是在一次巧合,找到了白尧并以他为首。
易九臣说他原本不想再回到北桐的,但是白尧偏要回来……
宁竟瑶当即就明白了北桐城为何气氛如此奇怪了。
男人和易九臣聊了一会儿,易九臣说话不像以前随意,有些事情大概难以启齿也不想说,于是含含糊糊,但却还是被宁竟瑶猜了个明明白白。
他基本上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这么些人上山来,都是来参加邹祭天这现任土匪头子的成亲大典的。下面那些人也都传他们的头儿从东明城抢了个压寨夫人,个个都还在猜测抢的是哪家大家闺秀。对此宁竟瑶则觉得好笑。
易九臣说只要男人点头,有个方法可以下山,在山下某个地方埋着不少银两,那些够男人后半辈子的生活。
但是宁竟瑶当时没有点头,且不说他还有一些顾虑,更多的,却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某个画面……
画面上是许久以前的宁王府。
男人一直记得自己落水后还是被邹祭天救上来的,当时刚出池塘的时候,他醒过一会儿,浑身湿哒哒的少年眸底是他的倒影,发梢的水珠滴滴答答的打在地面,睫毛也都粘连成簇状,像是野兽般的瞳孔里有点不解和难过。
当时的少年对着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头脑开始不清醒的他说:“王爷,你是想要一个成亲大典么?”
“我可以给你啊……”
“等我长大,不好么?”
不知为何,宁竟瑶忽的想起这个,心里满是说不出的感觉,有点酸楚还有些暖意,而之后等邹祭天亲吻他手背的时候,男人就总是觉得从对方唇瓣上传到他手背的温度开始让人不忍忽视。
可是宁竟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值得青年如此对待了,他什么都没有了,唯一有的,只有他这副‘不完整’的身体了,如果邹祭天想要的话……
……
无数炮仗声哄的响起,噼里啪啦将炮竹炸开,散的到处都是红色的小壳子,烟雾一股股的升上天空,从山下移植上来装在大大的盆子里的树木也摇摆着树叶哗啦啦的直响。
祝贺声和笑声充满了整个礼堂,不少来客都互相讨论着,恨不得现在就看看那新娘子长什么样子。
当一对新人从里屋出来,年轻俊美的寨主温柔的笑着牵着新娘子的手,新娘子脸上没有什么太过浓艳的妆,就连发式都简单无比,只有那身上穿着的红色长袍华丽无比,衬得新娘肤色同那手腕上的玉镯一样白皙剔透。
“妈的,寨主果然眼光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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