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蹄的声音从地面传来,一震又一震,和着他的心跳,砰砰作响。
此时落宛带着吕严的卫队和楚雄的守军,出了荀城直奔余山寨了。
寨中的人也就只剩了几十个人,当场吓得腿软,没能反抗几下便被俘了。
落宛找到吕严时,吓得倒抽一口气,没理会旁边的小沫哭得稀里哗啦,颤着双臂把吕严抱起来,轻轻唤道“严哥哥?怎么这样烫……严哥哥你醒醒啊,我来了……”
吕严烧得糊涂,听见有人唤他,勉强睁眼,看见落宛清秀的面容,笑得极温柔“宛儿,宛儿,吃糕,莫怕,我保护你?”
明知是吕严烧得神志不清在说胡话,落宛却忽然感到胸腔中一阵揪痛,不由得顺着他的话答应“嗯,我吃,不怕,严哥哥。”
落宛怀抱着他上马,紧紧揽在自己襟前,与他边说话边前行。两人呼吸交错,颠簸中吕严仰头看他“宛儿……”
吕严的眸光中像是盈了一层水,半点不似平时那般冷清的模样,直把落宛心下一紧“严哥哥?”
吕严怔了怔,闭上眼,不再言语。
此番落宛带着兵,一把端了余山寨,还抓了陈鹏没想到竟因祸得福,勘破了这不得解的局面,调查到了流民造反的头头就是陈鹏,落宛心中却是高兴不起来。
怀里抱着病重的吕严,令他极为担忧,急急忙忙要带他回城诊治。
吕严一病数日,咳嗽渐渐好了,可总是在昏睡,有时睡得不踏实,就会说胡话,不是叫着母妃,就是叫着落宛。
八苦大师下了十几帖药,收效甚微,落宛气极,把周围的人都骂了个遍,仍然于事无补。
八苦大师切了切脉,皱眉道“世子这症状,怕那蛊虫作祟,被它魇住心神了啊。”
“魇住了心神?”
八苦点头“公子这场伤寒本就颇重,医得迟了,有些伤肺。单是这样倒还好,可他身体本就弱,又有蛊虫,这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是药石能医的,说白了,就是蛊虫的问题,需的把它引出来,却不知道法子。”
“怎么会这样,那蛊虫不得轻易苏醒的?”
“怕是他心中烦忧之事太多,才让蛊虫醒了吧。”
落宛不语。前一段时间,严哥哥心中就有事,一直避着他不说,如今的糊话,他虽听不明白,可也是与自己有关。
已经到了深夜,落宛打发了众人侧身在吕严的床上躺下,紧紧拥着吕严,把头埋在他颈后轻轻蹭了蹭“严哥哥。”
到了第二日,吕严还未醒来,却来了一位锦衣华服的美丽女人,见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她看见床上的吕严,便扑了过去,楼着吕严的身子只哭,过了一许久,便唤了外面的侍从,丫鬟,要带吕严走
落宛一看到这情况,不由的发起火来,打倒了丫鬟,仆人,谁也不能带他离开
那女人却不看他,只说了句,她是他的母妃
是严哥哥的母妃又如何,落宛不买账,依然护着吕严的身子,不然他们动他
那女子只轻轻的说了句,我能救他,你不能,便把落宛惊的倒在了地上,征住了
小沫和八苦都跟着走了,临出门的时候,小沫看了看还在地上的落宛,有些心疼,劝解的说到若是公子醒着,定然不想看到你这般样子
落宛坐了一会儿,恢复了神色,从地上起了身,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