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找了个理由暂时让她借给我用的。”
叶昭浓眉一拧,却并没有急着发问。
“你是留在这里,还是陪我一起下去?”言毕,他抬脚而行,“她让我下去帮她买点东西。”
叶昭没作声。
温宴礼很快从他身边走掉了。
不过还没等他走进电梯间,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温律师想跟我说什么?”
的确是个聪明人!
他侧目看了来人一眼,伸手按电梯,“边走边说。”
……
房间里,宋蜜正仰靠着闭目养神。
半个多小时以后,外面才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男人两只手拎着满满的两大袋,朝她走了过来,问“放哪儿?”
这房间大而空旷,极简的冷白色调,她一向不喜欢累赘,别说衣柜沙发储物柜这些了,就连梳妆台也安置在了隔壁的衣帽间。
宋蜜看了一眼落地窗边的地毯,“就先放那儿吧!”
温宴礼却不赞成“何必回头再整理一次。”
说着,他将两只袋子里的大包小包重新分了分,提起一只袋子朝卫生间走去。
宋蜜本来想说不必麻烦,等改天家政阿姨来了再安置,也不知怎么的就没有开口,由着他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走出来了,又拎起另一只袋子走出了房间,收拾妥当之后才回来告诉她,具体放在了衣帽间的哪只储物柜里。
所谓的可见一斑。
这样一个男人,住的地方必然是窗明几净,条分缕析,绝不会出现什么臭袜子乱扔,脏衣服堆满沙发,脱下了的皮鞋一只东一只西,十天半个月不换一次垃圾袋的情况。
总之,将来哪个女人能做了他家的女主人,必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现在有一个女人,是绝不可能享受到这份福气了。
这个人就是陆之芝!
因为她不允许!
“温律师这样,搞得我都有点嫉妒你未来的女朋友了!”宋蜜举目望着他,唇角一点点勾起,“这可如何是好?”
这话说得暧昧,她佯装吃酸的模样也实在勾人。
但,过于玩味了。
他听得出来,这绝非试探,更不是邀请。
而是提醒,他的未来里没有她。
如果今晚他没有经历过,被她动作娴熟地拔枪爆头的那一幕,他此刻的心境应该会大有不同。
而眼下,他心里最直接的想法是,她把感情当游戏的态度,是因为许不了对方未来,还是怕拖累了对方?
思忖间,温宴礼迅速按捺住眸底的暗涌,上前一步顺势在床沿坐下,“宋蜜,我有事和你说。”
……
第二天,宋蜜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不过,枕头和床单上的褶皱尚在。
她又破戒了呢!
活了这二十五六年的,还是第一次跟男人在一张床上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一个多月之前在国外,两人彼此对上眼,双向奔赴天雷勾地火的时候也没有。
事后,趁男人去洗澡的时候,她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悄默声地离开了。
她没有隐瞒她是第一次。
甚至以此为由,拒绝了他用那东西,这才导致了她前天夜里遭了一场大罪。
旁人对她的算计,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她自身的问题,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再犯!
思及此,她下意识地抬手将掌心覆上小腹,阖上眼为那个孩子哀悼了三分钟。
咚—咚—咚。
敲门声的节奏很平缓,像是生怕惊扰了她,不过看天色已经很亮了,想必已经是日上三竿,所以才来叫醒她,“我进来了。”
听见声音,宋蜜的眉心轻轻动了动,他都不用去律所上班的吗?
男人很快就走到了床边,声音却是隔了一会儿才再度响起来,“宋蜜,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宋蜜便睁了眼。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米色衬衣,搭配卡其色长裤,看得出来都是棉质面料,却也是一样的平整,挺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