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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景铭打开木箱时,是极为满意的。
他看见他昔日的皇兄眉目迷离,鼻腔里透出丝丝呻吟,用一种予取予求的神态看着他。
他的昔日的兄长,高高在上的宣明太子,他昨日只能仰望。
而今日,在他的抚摸下微微颤栗。
他会让这个人知道,谁才能主导他的一切,他应当向谁婉转求欢。
淫奴之躯,必定是得找一个主人的,这个人,理应是他,不是别人。
“疼吗?”他的手从那些嶙峋的伤疤上掠过,是比他想的惨烈了些,不过毕竟是淫奴,过两日就好了。
月奴被塞着喉咙,没办法说话,微微的点头。独孤景铭将那根男形抽了出来,看见了上头挂着的银丝,亦听见了他不断喘息的声音。
“疼吗?”独孤景铭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次,他看见月奴的喉结滚动,从里面呢喃出了一个音节:“疼。”
带着哭腔,着实令人心疼。
想来是疼坏了吧,多少年养尊处优,应当没经过这样大的磨难。他将手指伸进月奴的嘴里,很有耐心的教导:“你乖一些,朕可以让……”
可以让温绣少打你几鞭。
他原本打算这么说的,可没想到还未说出口,月奴的舌头就卷上了他的手指。
小心、温存、带着赤裸裸的勾引。
独孤景铭眯起了眼睛。
玉华馆。
馆内喧嚣四起,底下的阴影处,到处都是都是来往的欢客。
新来的黑豹儿因乖巧很受欢迎,还是个少见的阉奴,众人都觉得新奇,喜欢一边操弄一边玩弄他平坦的下身,问他还能不能流出白精,是不是一定要蹲着尿尿。
黑豹儿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将自己的下体掰开,给人看哪里是截成一半的尿管,然后听人在笑。
他不太在乎那些人在不在笑,亦不大有所谓他们是不是在拿自己取乐,他只觉得空。
他往日有主人,便跟主人过活,主人待他也算和善,每日盼着就是怎么见到主人。后来没了主人,他有阿兄,他说喜欢酒,阿兄会记得,他喜欢看灯,阿兄带他去看灯。
妓馆里欢声笑语极多,不过没谁在乎他是哪个,没有人问他叫什么,经历过什么,更没有人牵着他的手在夜色中穿行。
他想阿兄了。不知道阿兄过的好不好,想来皇帝会生气,但应当气一会儿就过了。
只是希望阿兄不要那么倔,服点软,好好的过下半辈子。
对于淫奴而言,分离常见,相遇则是罕事。
他怕是再也遇不上下一个带他去看灯会的人了。
馆内灯火融融,下一批小兽即将登场,他从场上退下,爬回自己的住处。妓院的老鸨向来能省一笔是一笔,馆深处是一个连灯火也没有的石房,十几个淫奴自己提水洗净之后进去休憩,等六个时辰之后,出来换这一批。
淫奴以精气为食,这东西馆内从来不缺,因此连食物也省了,只有一个水槽引了一泉活水进来,谁渴了便去接一口。
至于几个淫奴在一起做什么,没有人管更没有人问。闹起来的时候,几个淫奴压着另一个艹弄一次也是常事,黑豹儿回到了屋子里,便听见几个老人在猜拳,猜输了的在下头,赢了的在上头。听起来,似乎是个好去处。
只是老鸨儿不管是为了省钱,若是谁耽误了她挣钱,便是大过错。
淫奴中总有受欢迎的和不讨人喜欢的,若是谁今日接客不够数额,便要拖下去鞭笞,倒逆的鳞鞭抽的剥皮见骨,昏死过去再扔给龟奴打手享用,躺一日便好了。
淫奴极易恢复,还不用请大夫用药,这便成了下死手的理由,毕竟疼的越厉害,越不敢犯忌。可是,这还只叫“小刑”。
若是惹了客人不高兴,闹到老鸨哪里去,老鸨便会真的用大刑。
所谓大刑,便是用烙铁烧红,从头到脚过上一遍。这得把握火候,只熟了身上的皮肉,不碰底下的骨头,毕竟皮肉最多只用养五天。
骨头坏了就难办了。
因此,就算躺在石房里,也能听见底下刑房传来的哀鸣。几乎全身只剩下一层红肉的人用钩子穿了挂在木栏杆上,像是一块煮熟的猪肉,让尿淋上一天止血,到了第二天,皮肉长得好一些了,能下得了手了再操。
慢慢的也就好了。
这些事,黑豹儿只是听过,毕竟他温驯,没犯过忌讳。
旁边的淫奴笑着安慰他,说欢馆的客人大部分都玩得开心,投诉是少有的事,让他不要太担心。可黑豹儿问起有谁受过大刑,问起来却是每个人都有。
“总会碰到一些脾气大的客人,怎么求都没用。”猜拳猜赢了的那个正将输的压在地上,口气并无所谓:“其实你也别怕,一般罚到一半的时候就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了,后头发生了什么大都不知道,咬着牙熬两天,最疼的时候就挺了过去。反正咱们就这命,有什么好怕的。”
说的极是。黑豹儿也点头。
', ' ')('他睁着眸子看石室墙壁缝隙里漏出来的光,外头日光正高,他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了。玉华馆内的欢歌笑语从来不停,不过这也是好的一面。
还有另一面。
老鸨很会做生意,进来大堂里喝酒玩淫奴,二十两银子一位,不贵。
不过也只能玩,最多扇两个耳光,踢两脚,若是想真正的“玩”这些皮肉极易生长的尤物,则是二百两一夜。
这一夜,只要不斩断骨头、不杀人夺命。
想做什么都可以。
愿意花二百两快活一个晚上的人不多,但总是有的。
这种人通常揣好了银子,叫好了同伴,挑着心仪的日子来玉华馆。若说进大堂是心情好来取乐,点“单名”的,多少带着些怨气。
客人来了之后,说明来意,付清账目,由老鸨带着往刑房下头去。
一个不见光的地牢当中,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然后再让龟奴把淫奴给带过去。
“会发生什么?”黑豹儿问。
另一个人则惨淡笑笑:“大爷们花了钱,总是想什么都试试的。”
他不知道试试的尺度在哪儿,只知道,能在刑房下面的,或许比炮烙还要恐怖些。
回应他的人继续说:“淫奴便是这个命,若有主人但还好,沦落到连妓馆里,便一眼就看到头了。”
突然的,黑豹儿抬起了头:“那我还能去看灯会么?”
这人有些茫然:“那是什么?”
“没什么。”黑豹儿摇摇头,他正想抛去那些古怪的杂念躺下来休息,就见石室的铁门开了,一个龟奴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黑豹儿出来,有客人点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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