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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马厩中待得浑噩,人生短短二十几年,他一路都是金尊玉贵的过来了,本以为在地牢中已经是不堪,实在想不到还有今日这样的地步。
他被挂在那里,双腿发软,整张脸被长发遮住,恨不得当下就死在这里。可仔细想来,哪里有一丝冤枉呢。
当日他坐在宝座之上,万人叩拜,他觉得自己身为太子,这便是理所应当。
那今天,他在马厩中当这一个淫奴,亦没有什么不对。
他这么想着,下体传来的舒爽一阵接着一阵,他发觉,太子已经死了,今日只有他月奴还活着。
往前的岁月,是他从这天下窃来的,如今,当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他昏昏沉沉的,或许睡去了,或许没有。第二日早晨,被一个鞭子打醒,他猛地一怔,下意识的挣扎起来,便又是一鞭子,他终于止住了动作,不停的喘息着。
抽鞭子的还是昨日那个太监,他年纪稍大,旁人称他为张公公,他右手边站了个年轻的,面容俊秀,低眉顺眼,张公公叫他“温绣。”
“温绣,你且记得,这淫奴就跟劣马一样,要打了,才长记性。”
张公公说着,又是一鞭,月奴都不知道缘由,只知道身上疼的厉害,他下意识的想反抗出声,看见那鞭子上的倒鳞,总算是安静下来。
“新皇开恩,给咱们禁军卫士再养淫奴,这头一个月奴,是上好的品相,身子也最为淫贱放浪,一定要多加关照。让他学规矩、识大体,也别跟那些不懂事的东西一样,寻死觅活。”张公公一边说,温绣在旁边一边点头。
“过几日新的淫奴来了,你便一道儿管了,这可是升官领赏的好差事,你可千万小心着点。”
“是。”温绣点头应了,他声音柔软,仿佛是个书生。
“来,将他放下来。”
在张公公的话下,温绣给月奴解开了镣铐。他的手还算轻,不知是因为生疏,还是天生就更温和些。机关一响,支撑着月奴的男形往下抽出去,他双腿一软,当即跪在了地上。
张公公发出一声轻笑:“哟,想了一晚上,想明白了?你可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他的嘴里塞了一夜的核桃,舌头都发酸,过了好半天才用沙哑的嗓子答:“……月奴。”
“嗯,知道名字了,不错,可晓得自己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沉默了。
劳军两个字,他清楚,但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看来还是不识趣。”张公公哼了一声,鞭子呼啸着从他的肩膀上落过去,他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自从淫纹发作,他的武功和力气也比往日小了许多,他试图爬起来,被太监一只脚踹在了地上。
张公公的脚踩住了他的头,他伸手去抓,却发现移动不了分毫。
“你这手拿开,小心脏了咱家的靴子!”
一声激怒,他只看见那只脚将他的手一甩,在他手上用力的碾了下去。
疼的几乎筋骨错断,而鞭子也未停下来。
不知道多少鞭,只知道天昏地暗,疼的喊都喊不出来,还是一个温和些的声音在旁边喊:“师父,先不急着打,您小心您的腰。”
还算的是个规劝,张公公这才擦了擦汗将鞭子扔在地上,指着月奴对温绣说:“将这个贱坯子拖下去洗净,他今日应当行规矩,你莫耽误了时辰,将他早些带去暖房。”
温绣应了一声,张公公这才离开。
过了好一会,月奴眼中的重影才勉强合一,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马厩和落在地上的鞭子,回不过神来。
在他的逻辑里,责罚,总是得有因由的。
可他做错了什么呢?无非是答得慢了些,这也算错么?
他觉得生气、委屈、愤怒,却不知道一腔火往哪里去。他自认算个明君,就算发火也不会冲下人随便发作,可他就没在一个人身上撒过怒气?
倒也是有的。
满脑子混沌,他闭上眼睛,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是锦衣玉食的太子,可伸出手,便能看见手上火红的淫纹。在鞭挞和责骂下,居然一点点泛出鲜红的光来。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感觉喉头哽咽,他看见旁边有一个不知被谁落在地上的木片,抓住了就往自己喉咙刺去——
“小心!”
温绣一声喊来,连忙抓住了他的手,他发现,自己连个清秀的小太监都敌不过。
喉咙中卡着的东西终于咳了出来,是一滩血。
无言可说,他发觉自己竟然呜咽的哭出声来。
“哎呀……怎么这么大气性。”温绣蹲在他身边,伸出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头,像安慰一只小狗:“张公公他只是规矩大、脾气急,算不得坏人,你摸准了他的脾气,下次便不会再打你了。”
他蠕动了一下嘴唇,从里面挤出了几个字:“杀了我。”
“说什么傻话。”温绣有些急了:“你可是皇上钦点的人,若是你死了,我就别要脑袋了。
', ' ')('你可别害死我呀。”
他抬起头,终于看见了温绣的那张脸,圆眼睛,小鼻子,看起来至多十七八,像个姑娘。正满脸着急的看着他。
他微微眯起眼睛,发觉自己忘记了自己是谁、他是谁、现在在哪里,他看着温绣的脸,有些歉疚的问道:“我若死了,会害死你吗?”
“会。”温绣点点头,又补充道:“淫奴内也是连带,到时候你哥哥弟弟、姊姊妹妹来了,若你自裁,怕是他们也要遭殃,你可万不要这么做了。”
他看着温绣墨一样的瞳孔,不知该如何回应。
如今这境况,本就是天理,他命当如此,不该害死别人。
“那我……”他不知该问什么,只是看着温绣,就发现温绣捧起他的手,看见被踩得红肿起来,竟用绢布仔细的将它包上。
“我听说,淫奴身子易伤,也易好,禁军们年轻力壮,说不定今日下午你伤就无碍了。”温绣安慰着他,他点点头,却总觉得荒唐。
伤口无碍,暗指的便是淫奴的体性——他们是靠男子精气养活的,男人来的多了,他什么伤都会好。
这一点他也听过,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倒希望是假的,便没有回应。
温绣却还在安慰他:“在禁军这儿,也算是个好差事了,你来得又早,大家对你多有几分熟悉,便会多几分情面,说不定人人都疼你呢,你说是不是好?”
温绣絮絮叨叨,居然还有问话。
他张张嘴,看着那张清透真挚的脸,总觉得该有个回应,便只能吐出一个字:“……好。”
“我见你的品相出奇,仔细一看,长得也真是好看。”温绣轻轻笑着:“指不定伺候好了,还能被哪个大人看上,牵到家里去呢。”
“是么。”他低着声音答。
温绣却以为他是不相信,多强调了一句:“是呀,现在哪个大人物不养几个淫奴?你在皇宫大内,被王爷皇子们看上都不一定。”
“到时候就不睡这马厩了,说不定吃的住的,比我都好。”温绣抚着他的头发,对他说着自己以为的好日子:“你可听说过金绒缎?听说那布料极软,在身上如同流水一般,你们淫奴皮肤娇嫩,肯定喜欢。传说此物是宣明太子从西域带来,他对身边的人极好,贴心的猎犬便用金绒缎做了窝房,指不定,哪日你也有。”
听到“宣明太子”几个字,他的眼瞳晃动了一下。
“咦?你也听说过宣明太子?我入宫太晚,刚来他便薨逝了,难不成你见过?”
“没有。”他微微垂上眼睛:“我不过是个淫奴,哪里见过那些大人物。”
“终有一日会见到的。”温绣见他好转了些,取来了项圈镣铐给他扣上,打算将他牵走:“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方才公公说时,我没注意。”
“月奴,月亮的月。”他回答道。
“好名字。”温绣笑着说。
淫奴在世上的地位,大抵与狗相似。
毕竟若是想去一些好的风流之地,与人推杯换盏之后再行周公之礼,那些挂着牌子的青楼、在船上游行的画舫,都是达官贵人可以的去处。
淫奴天生淫性,又是异族,自然成了只供泄欲的物件,除了摊开身子等着被享用,并没有其他的用处。
如此说来,或许也并不如狗,毕竟狗也可成为主人的心头之爱,可淫奴——虽然温绣说得好听,但月奴自己知道,达官贵胄家虽然豢养此物,但也只有行过分之事,或者打赏下人会用到此物,终究上不得台面。
温绣牵着他,让他跟着自己在地上爬行,他的膝盖在地上磨得发疼,垂着头,整个人是麻木的。
“往后若是有人,淫奴便只能跪爬,若是无人,你也不必如此小心。”温绣说道:“圣上终归仁慈,马厩中给你们淫奴辟出去的休息之所,便是专供你们用的,平日里自己玩耍一番,倒也无妨。”
空着眼睛,一路跟到了马厩旁的水槽,这里是专供淫奴盥洗的地方,已经废弃多年,但现在正在被慢慢启用。
温绣替他将井水打了上来,吩咐他将自己的身上洗净。
他依言做着,只听见温绣道:“里面也别忘了。”
这么一提醒,他的手反而停了下来。
握着手中的葫芦勺,有些木讷的看着他:“里……里面……?”
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见温绣提醒:“便是你下面的穴,待会儿还得用呢。”
这么一说,他脸变得通红。
他的头发已经濡湿,整张脸暴露在温绣面前,温绣看见他的脸一点点红了,有些惊奇的开了口:“你这是……害羞?”
月奴不知该如何说,他死死的咬着嘴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子——
手足无措。
他自小惯了太监服侍,因此在温绣面前脱衣服洗身子倒不觉得有什么,可若是伸手进去抠挖……
他还是做不出来。
“以前是有人帮你做的么?”温绣走了
', ' ')('过来,连忙被他拦住:“没……没有。”
他支支吾吾的,转过身去,不想让温绣瞧见,微微的低下了头,试图将葫芦里的水倒进去。
他本以为会艰难无比,可没想到,在淫纹攀爬全身之后,身后的穴软烂异常,如同棉花被水给泡开,手指稍微触碰,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很舒服。
光自己的手指碰到就如此舒服,若是有阳物进来……
想到这里,他猛然惊醒。
手指已经不受控制的进去了两寸,而他满脑子已经开始浮上男人的东西。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过了半晌,直到温绣走了过来,伸手进他穴里抠挖,他才回过神来。
旁人的手指进去,他立刻全身发软,倒在地上。他能感觉到后穴不停的蠕动,性器硬的厉害,整个人如同飘在云雾当中。
此番的快乐,也只有当年品上绝世佳酿,在微醺当中一览歌舞,才能与之匹敌。
温绣的手没有停,他将他性器上的布条拆开,一点点插动里头的钩子,他软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呻吟,不一会儿,尿液便顺着银钩滴滴答答的流了下去。
“以后早晚排一次。”温绣轻声细语,终于将他唤回了神。
他看着自己被温绣一点点的清洗干净,布条顺着膨胀的性器缠上,后穴里隐隐有水渍往外渗。他抬起头,问了温绣一声:“我是天生的淫奴……是么?”
“是啊。”温绣点点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仿佛他问了一个有些蠢的问题。
他点点头,也只是点点头。
清洗干净,温绣并没有喂他吃东西。
淫奴以男子精气为食,这件事,他自然晓得。
于是他被牵到了被称作“暖房”的地方,此刻禁军正在出操,要到巳时才会回返。他至少得在这个时候之前,便在暖房候着。
暖房比他想象的要舒服的多,是一排位于禁军值房后头的低矮房间,进去最左边的一间,便能看见一张矮小的榻占据了大半个房间,榻上铺着软布,中间有一个柱子,柱子上头有许多锁链。
“暖房是禁军所用,冬暖夏凉,每日打扫,应该算舒服。”温绣让他上了榻,将脖子上的锁链拴在榻上,性器上的钩子则也拴上链子,反而从腰边穿上去,挂在了柱子上。
两只手缚到身后,挂在项圈上,这么一来挣扎也难了。
他便只能低着头,抬着臀,在这儿等候。
“现在人少,你一个人一个屋子也就够了,多的时候,一屋子能待三个淫奴。”温绣的话多,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香粉,替他扑到身上。
房间内有一个柜子,柜子里头放着淫具和换洗的软布,上头摆着花,散着香气,外头阳光正好,落在前头的地砖上。
地砖上摆着一个铜壶,铜壶旁边有一箱小石子。是计数用的新法子。禁军若是在他身上过了一次,便将石子扔进去一枚。温绣说,这是张公公担心,淫奴愚笨,到底不识字,哪里知道怎么用草梗画正字?便用石子算人数,每日夜间计数,低于十枚受罚,若是多了,也有赏。
温绣去拿了一个玉势,抵在他后穴的穴口,没有用多少力气,就一下子滑了进去。他的身体自觉夹住,发出一声轻哼,温绣笑了:“给你先用上,免得你难受。”
倒是体贴。
而真如他所说,后穴里有了东西,便没了方才一直的焦躁感。
他的话很少,也不如乖觉的淫奴,晓得讨好人、晓得道谢。温绣见得淫奴不多,只当他尤其害羞,又取来一个小一些的玉势,放在他面前。
“你要无事做,便可玩这个。”
玉势触在他嘴边,仿佛给狗的骨头。
他的喉结动了动,张开了嘴,玉势进了嘴里,他居然能从上头舔出一点甜味来。
“现下没有别的淫奴,你或许要待得久些。”温绣道:“不过张公公很在意规矩,说淫奴也得注意身体,慢慢用,才能细水长流。你若是巳时来,酉时也应该带你走,因此我等酉时再来接你。”
他发现温绣极爱摸自己的头,便低着头,让他在自己还微微湿漉的头发上随意的摸:“禁军每七日会上京城外训练一次,因此暖房每七日会关一天门,你若做得好,那一日便可以在住所好好休息,可知道?”
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好生伺候。张公公喊我今日去陪他挑选其他的淫奴,我去给你挑几个好哥哥好弟弟,晚上再来。”温绣点了点他的头,仿佛一个新上任的羊倌儿,叮嘱自己刚拿到手的小羊。
他出了房间,从外头关上门,四周终于寂静下来。
月奴抬起头,他看着阳光正好,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是他们出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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