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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夏忍了忍,心里又忍不住骂了顾泽西两句。
她秉着虽然宋疏迟曝光但是情有可原,而且也没有真的把她说出来,整个江城怕是都不会有人把她往这段关系上套。
想到这儿她心情舒服了点。
逢夏也没再拿着那发言稿写字,视线也随着他忽的放到桌底下的手跑偏。
借着这张宽大由红幕布遮掩得密密实实的长桌,在底下沉暗的风景线里定格到他手的位置。
她是标准的手控,很早之前就觉得他的这的手太漂亮。
骨骼削瘦,分明修长,手背上交错横亘的青色脉络隐隐跳动,垂落,转动,每换个动作,指骨见的蕴着难言的缱绻张力。
视线引得动作都是贪婪的。
逢夏悄然伸手触碰过去,她的动作很想小心翼翼,厘米之间的距离快走成上千公里的天堑旅途。
她佯装自己没有任何察觉,用垂落的手背轻轻碰过去。
在满是领导朗朗诵读的“人人都爱体育运动的精神”里,一瞬间的触碰像猝然绽放在长空的烟火。
她像触电那般,心虚那般即可地撤离回来。
怕小动作被察觉,她没有抬头去看身边人的目光。
只是那道视线,似乎开始若有若无地停在她身侧,不炽热,就像是在玩味的打量着。
逢夏低下眼,就当是误触什么也不知道,眼神注意到他依旧放在身侧没有收回的手上。
现在胆子比刚才大许多,她轻触碰在他手背间,慢慢停留,像能将每一处血色脉络都摸得分明清楚。
呼吸下意识屏住,她小心翼翼地拉住他的一只手指,像小孩撒娇那样。
准确,清晰的触碰。
她抬眼撞入他的眼波。
视线在人头攒动的声色背景里碰撞,早晨浮曳光影落在他分明刻骨的侧脸间,眸色沉沉的,像深不见底。
她的心跳也似在半空中上下跳跃,失重似的,本能心怯的想收回自己不安分的手。
像动作之间穿过的那道疾风,迅猛要浮起来落不到地的那般紧张。
须臾。
她刚落空在凉风里的手遽然被人扣住。
修长、粗粝的指腹像攥着小毛绒动物,穿过她因为紧张而略显潮湿的手掌,沿着彼此骨骼的形状紧密勾缠。
贴合。
掌纹里涌动的只有对方涌过来的陌生热度。
对比起来,她的手很小,在他手里像在把玩一个柔软的小物件。
逢夏脸颊上腾烧上热度,注意力分了一大半去观察周边的动静,确定没有人往人他们这边看,才糯糯出声。
“这算,算不难过了吧。”
宋疏迟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停顿在她身上,游刃有余的,那双蛊惑的眉眼如深潭,似一举便猜透她所有藏匿着的小心思。
随即。
淡淡轻笑起来。
那样温柔的声色似在诱引着懵懂的纯白小猫,匿在人山人海的背景里,他眼底漫上些许笑,有些浪荡的调侃。
“难过得很。”
“夏夏哄我。”
作者有话说:
夏夏:他这样是合理的吗!!!
家人们是不是都放假了我热情的评论是不是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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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长风尾调的余韵里穿插着a大校长还未仔细开战的学生运动精神, 校党委书记靠到宋疏迟的身侧,低着声在跟他说话。
谈论的不是英语就是专业名词, 在问宋疏迟的意见。
顾泽西小跑过来, 在红布桌面上放置上新的演讲稿子,声音和动静都压得极低。
“夏夏,新稿——”
在声音和动静响起的同时,逢夏条件反射地想抽出还被人牵着的手。
她用的力道不大, 他却像早知道她有这个反应一般, 扣在手腕处, 纤细的手腕在他的指骨间像被轻松擒住的蝴蝶羽翼。
牢牢地。
只停在他的手掌心里。
顾泽西疑惑:“夏夏?”
逢夏脸颊有些红:“不是放着了, 我知道。”
正红色覆盖的长桌, 顾泽西的手叠在桌面上,一层薄薄的木质桌板, 无人知晓他们在底下交缠。
顾泽西的声音就在耳侧,他站在她身侧的位置, 只要稍稍往
', ' ')('下走, 便能将底下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她抽不开手, 干燥的掌心覆盖上湿漉漉的润。
逢夏用余光去探身侧男人的反应。
他没有半点往这边看的意味, 优雅靠着椅,双腿交叠, 冷白的衬衫丝毫不乱,桃花眼里的笑意干净而礼貌,不急不缓地应着校党委书记的话。
他的声音语调和旁人不同,无人何时何地听起来,都似清雪落梢头, 听起来春风将拂的清润色调。
逢夏清楚的听到一句校党委书记夸他。
“你这孩子, 端方如玉。”
全句应是——
君子端方, 温润如玉。
“夏夏?你没事吧?”
顾泽西的眼神还想往下探。
倏地,逢夏反应不及顾泽西这一下的动作,心口不安地急速高悬。
却像早早意料到一般,她的手脱出那道囚笼,蝴蝶单薄的羽翼得到翩跹在空中的自由。
在顾泽西的眼神看到前,逢夏接过桌面上的新台本,说话时呼吸都还未平稳。
“没事。”
“你没事就下去,开幕式没结束。”
“……好,那我先走了。”
顾泽西的声音和动作都还未消散。
逢夏兀自敛去那些慌乱的神情,有些劫后余生似的看过去。
对面的目光也恰好落过来转瞬,眸色温温柔柔的,那种一眼能透到底的纯粹干净。
他笑了下。
逢夏脑海里自动跳出校党委书记赞他的那句“端方如玉”。
是端方如玉。
就是做事,她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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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除了必要的主持活动,那些需要举牌的各大学院入场和报项目的事情,任由老段过来各种“你就是舞蹈学院的门面”等糖衣炮弹轰炸,逢夏依旧一个没选择参加。
她在学校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其他的机会想留给别人。
不参加项目是单纯的懒。
开幕式一过,她只需要坐在主席台上守着麦克风,等着各个项目比赛完,宣布各个项目汇总过来的成绩。
活不累,但碎。
她基本就是锁在主席台这个位置上了。
逢夏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的小游戏,偶尔会有人过来要合照和签名,她也是有些感慨现在大学生冲浪的网速。
一个个都在问她校运会要不要骂人,他们都已经准备蹲守在直播前。
逢夏也活了快20岁,第一次知道有人这么迫切地在等待她骂人。
这感受十分新奇。
主持的活太碎,她也没有考虑暴露别人的隐私,目前还是乖乖地坐在位置上玩消消乐。
早上第一个项目才刚开始,结果没有这么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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