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喜欢听评书吗?”

“评书?喜欢听呢!”

“喜欢看戏吗?”

“嗯,唱的好的,就喜欢听,唱的不好的,耳朵受累。”

“呵呵……”

那位李子定不禁笑了起来:“是位有趣的人呢,若不嫌这里嘈杂,叶公子无事可常来。我们可一起听戏喝茶,也不虚度这大好时光。”

“嗯,没事的时候再说吧,我现在很忙。”

“听说军团农场闲人免进,子定不便上门打扰,只在书店静心等候叶公子邀约可好?”

——怎么听起来像约会?

叶剪秋打哈哈:“再议,呵,再议。”

那李子定微微一笑后,心里满意地暗自点头。

只见李子定一手拂起长袖,一手提笔,游龙走蛇般一气呵成,倒是很有气度。

叶剪秋觉得,这个李子定才是从头到脚真正散发着东方韵味的古人。

当叶剪秋回去时,怀里抱着一大摞书,而且那个李子定,很热情好客,一直陪着他走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拜别……

李氏踮着脚观望农场回来的路,远远的看到叶剪秋抱着一大堆书愁眉苦脸的走过来时,李氏一口气跑到打麦场,开心地对静石先生道:“成了,成了!那子定看上咱们家小秋了,送了很多书。”

静石先生在信中提到,若是李子定中意对方,就送书示意。

正坐在小板凳上,帮忙捆麦秸的静石先生也兴奋地捋了把胡子道:“好好,君子成人之美,只是接下去,就看两人的缘分了。”

旁边正在赶着牲畜拉石碾压麦秸的工友们面面相觑,精明的老水突然一拍脑袋,大事不好!

他丢下手里的活撒腿就往马场跑!

☆、一百一十六

叶剪秋进到帐篷就放下怀里沉甸甸的书籍,软软的瘫在椅子上舒口气,好累!

他晃晃胳膊松了松筋骨后,就拿起桌上一个长把圆头棉布锤轻轻敲打肩背。虽然这个小锤敲打的很舒服,但身上还是隐隐发疼。

泡温泉的效果是不错,可是每次入水后浑身仍像被一群马蜂蜇了似的刺痛!现在的他除了脸蛋儿越长越好看外,异能却没有丝毫出现的迹象……叶剪秋无奈,长成个绣花枕头有什么用啊!

赵淳倒是挺守时,每当约定的时间到了,他就会像黑色的大鸟般如期而至,蹲在农场的大树上开始吹筚篥。

传说筚篥声可驭马,怪不得只要赵淳一出现,农场的动物都很温顺,马匹一动不动的都聚拢在一起,竖着耳朵朝着音乐响起的方向静静凝望。特别是农场的家禽,缩在窝里非常老实,那些成天活蹦乱跳,扑楞楞的“飞鸡”也主动的俯在地上将脑袋藏在翅膀下……这时候你要是去抓,它们会乖乖的“任君采撷”!

真神奇呐!

古代人都迷信,连大风吹落个砖瓦片都觉得是什么凶兆。特别是老木他们,每天神神唠唠的,对能驯百兽的赵淳崇拜至极。怪不得皇帝们都喜欢用这种怪力乱神来拢络人心,这招真好使!

但叶剪秋还是最关心自己的农场,眼下赚钱最重要!

他翻了翻桌上的图纸,不禁忧心忡忡。

现在令他最焦急的是农场的商铺,商铺已经开始装窗户和大门了,可商户们却还没有一家入驻装修的,大家都在观望打探,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朝歌和他一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两个人每天在帐篷里开会,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停的争吵。朝歌发脾气,说不在农场做生意的客商,将来也不准来农场提货!等叶剪秋的异能恢复了,就种上满园的仙果珍品,自己农场独家卖,谁也不批发!

但是叶剪秋不同意,商家信誉可是口口相传的,不能闹小性子!现在可不是当初自己垄断专营的时候了,顾客才是真正的大爷!得罪了客户,再拉回来就难了!再说啦,那异能要是一辈子也不恢复怎么办?吃风屙沫啊!

朝歌大力拍桌表示反对,说这些客商都惯的,等将来农场发展壮大了,跪下叫爷爷也不会发货!看着朝歌一张俏脸因为生气粉扑扑的样子,叶剪秋就想起那天朝歌从书架后面打着呵欠走出来的样子……

叶剪秋笑了起来,这种生活真是太精彩了!有烦恼,有忧愁,有欢乐,还有很多的未解之谜……真是每一天都不虚度!

此时,只听到门声一响,李氏从外面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她转身将帐门紧紧关上后,一脸喜气的看着叶剪秋直乐。

叶剪秋看着可爱的李氏不禁好笑,他起身倒了杯茶递给李氏:“婶子,你是不是和静石伯伯给我介绍了个君郎?”

李氏抿着嘴微笑的点头:“没错,那李子定可合你心意?”

“初次见面,也说不上什么合不合心意的,但并不讨厌。”

叶剪秋坐了下来,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真没想到今天送信的目的竟然是相亲。幸亏他事先不知情,若是知道了,都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搁。这可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相亲!而且是两个男人大大方方的相亲!

这个世界还真是美妙!

看着叶剪秋脸上露出了笑容,李氏心里一喜,有门儿!

她立刻坐下来耐心地劝道:“小秋啊,那子定可是我和你静石伯伯看着他长大的。他虽然年纪比你大了些,但会疼人,而且他洁身自好,既无妻妾,更无外宅,只是想找一个合心的男子过一辈子。婶子觉得,你们很合适。”

“婶子,看起来他也不缺银子,都快三十岁了,怎么可能单身?”

这里的男子很少不风流的,特别是有钱的男子,家里家外,男男女女的都有人。自从司徒瑾成亲那天起,叶剪秋就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有洁癖。

李氏道:“的确,他少年时和一个公子相恋,可惜那人很早就去世了,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他一直独身到现在,倒是个用情至深的人。”

叶剪秋惊讶:“伤心了十多年?那他还会爱上别人吗?”

没想到看起来云淡风轻,谈笑自如的李子定竟然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李氏安慰道:“小秋尽管放心,他去年放出话来,说准备相亲成婚。看来,他已经从情伤里走出来了。我看他对你有意,你可愿和他交往?”

“不知道呢!”

叶剪秋捂着茶杯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个李子定,看起来人很和善体贴,走路时,一直护着他走在马路内侧,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他们聊起做买卖,种田地都有共同的话题,倒是很投机。李子定还帮他抱书,帮他租了马车,还执意的付了车费,倒是挺有诚意的。

只是李子定曾经为情所伤,独守十多年,这让人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不过,自己也因为感情白了头发,对方肯定也不太高兴……呵,彼此彼此啊!

其实抛开李子定的事不谈,叶剪秋觉得自己也该恋爱了。

现在的他工作很累,压力也很大,应该找个真心相待的伴侣放松一下。两个人一起散步聊天,一起听戏喝茶,一起在漫漫长夜做些私密的事……唉哟!由于自己身体恢复的很快,发育的也越来越好,晚上很孤单呢!

想到这里,叶剪秋有些脸红,如果恋爱的季节真的到了,又何必推开呢?得为自己好好活一次了,毕竟经历过两次生死……

叶剪秋希望能有一份无关身份地位,无关荣华富贵,只要心灵感应和默契的爱情。如同悄悄盛开的鲜花,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将这样慢慢的散发着馨香,静静的幸福着……

此时,只听得“咚”的一声,帐门被人用脚重重的踹开。

李氏和叶剪秋吓了一跳,回头只见朝歌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双眼通红的对叶剪秋大吼:“你不要我了吗!”

朝歌是从马场匆匆赶过来的,不仅光着膀子,身上头发上全是草屑。

“朝歌?”

朝歌脸上充满了委屈和失望,双目赤红的紧握双拳,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独的站在悬崖边……

朝歌越是激动,双眼越是水气盈盈,有种泫然欲泣之感。看到朝歌痛苦的模样,叶剪秋的心不由得一阵刺疼。

朝歌咬着牙恨恨的大步过来,一把将叶剪秋从椅子上拎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几乎哽咽地道:“你不要我了吗?”

朝歌力气很大,几乎快要把他的骨头勒碎。

“朝歌,你、你在说什么?”

朝歌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上一直在发抖:“我问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朝歌,我怎么会不要你,你就是我的家人……”

“我讨厌你把我将弟弟看,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

叶剪秋内心冲击很大,鼻梁酸酸的。他一直觉得朝歌喜欢亲近自己只是一种依恋……但是爱情,他真不敢相信!朝歌那么漂亮出色,而且又那么有性格,他将来的人生肯定很精彩……

朝歌还小,可能不知道在自己在做什么,就像青春期的懵懂少年,很容易朦朦胧胧喜欢上别人,然后也会很快地结束一段单纯而又美好的冲动恋情。

他只好道:“朝歌,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适合你的人很多……”

“放屁!净是放屁!少拿这些大道理骗人!看似好心,全是没有良心的推委!当初你是那么的喜欢大哥,喜欢的简直溶入骨血!我心里虽然难受,但也会敬重他!可是唯独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决不能忍受你再次喜欢上别人!不允许!”

朝歌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不能容忍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于是他晃着对方肩膀气愤地道:“大哥也就罢了,为什么你现在和一个陌生人交往,却不考虑我!”

“不……没呢……”

叶剪秋有些发蒙。

“既然不是,为什么不和我相处!你怎会知道我不能和你过一辈子!”

“朝歌,你……”

“我喜欢你!我天天想你想的睡不着,我他妈做梦都想上你!”

朝歌的脖子涨得像要爆炸,满头都是汗珠,根本不容对方说话,一直冲着叶剪秋大声嘶吼!听到如此惊心动魄的表白后,吓得李氏脸色通红的悄悄退了出去。

看着朝歌像火山喷发一样的愤怒,叶剪秋紧紧捂着自己“砰砰”乱跳的胸口。

没错,朝歌的确是陪伴他最多的那个人。

在他还在司徒府菜园子里干活时,朝歌总是不声不响的蹲在他身边;在农场时,朝歌又常常陪他到深夜;在临月城最伤心的时候,朝歌又给了他极大的安慰……想到这些,他既心疼,又震惊!

叶剪秋不由得慢慢往后退,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个屁!你就是个缺心眼儿的!我们每天在一起,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对你有多好?除了我,哪个男子给你做饭洗衣!我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想洗!”

朝歌又拿起桌上那个手工粗劣的长把小棉锤大吼:“连这个都是我给你做的!手指都扎破了!你就是个傻子!”

“那……”

“那个屁!”

朝歌“唰”的一把抽出自己腰上的长刀,用力塞到叶剪秋手中:“拿着!”

“干吗?”

“杀了我!”

叶剪秋拿着沉甸甸的长刀吓得说不出话来:“我、我怎么会……杀了你?”

朝歌一步步逼进叶剪秋:“既然你不杀我,可不要后悔!”

看着双眼通红,鼻翼张得大大的,剧烈喷着粗气的朝歌像头野兽般慢慢走来,叶剪秋感到大事不妙:“朝歌,你别冲动,有话好说……”

“晚了!”

朝歌一把抱起哇哇大叫的叶剪秋,大步来到书架后面的小床,狠狠将他扔到床上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叶剪秋紧张的缩在床角,战战兢兢地举着长刀道:“朝……歌歌……你别胡……来来……”

不用三秒钟就将自己脱的赤条条的朝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声道:“往这里用力捅,一刀若是杀不死我,你会更惨!”

说完,他就扑了上去。

由于怕手里的刀伤到朝歌,叶剪秋只好将拿刀的手高高举起……他扭头左右挣扎:“朝歌,你疯了!”

“没错!若你和别人成亲,我定会将青阳屠城三日!踏平青鸾!”

朝歌不由分说一把将某人的衣服扯个精光,叶剪秋吓得蜷起双腿,用胳膊遮挡胸口大吼:“朝歌!三思!”

“思个屁!”

朝歌一把拉开了叶剪秋的双腿……

叶剪秋的眼泪“哗”的就流下来了,他觉得朝歌的进攻就像一把世间最锋利的长刀,狠狠地将他劈成两半!

朝歌已经很有耐心了,按照他们螭国的风俗,看中哪个人,一棍子打蒙就上!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啰嗦!

紧紧贴在窗口的老木和老水两个人双眼灼灼,当他们如愿以偿的听到一声哭叫后,同时松了口气——朝歌终于得手了!

☆、一百一十七

亲爱的人,你不要看向我,否则你的眼睛会将我的灵魂燃烧!

亲爱的人啊,若是你不看向我,我可怜的灵魂也会被你的无视而烧毁!

朝歌笑的很开心,黑幽幽的双眼弯弯如月牙儿,珍珠般的洁齿如编贝。他一手撑着头,用另一只手轻轻点着圆滚滚的大被窝,轻声呼唤着。

“叶剪秋……叶剪秋……”

某人却躲进被窝,死活不回应的像只大蚕蛹。

朝歌将露出被角的一缕黑发抓在手里把玩,不时地将手中的那缕黑发放在鼻下轻嗅。

“叶剪秋……叶剪秋……”

听到被窝外传来声声的温柔,黑暗中将自己紧紧蜷成一团的叶剪秋委屈的掉泪。

不是人!

简直不是人!

没想到面容如此清丽的朝歌,行为粗鲁的令人发指!他不知道那朝歌将自己翻来覆去的弄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声音嘶哑着哭喊了多久……只知道当对方最后怒吼着喷射时,足足有两分钟!自己的小肚子都圆圆的鼓了起来!

——苍天啊,这又是何方神兽!

当他体力不支,疲惫的快要晕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清理干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人扶起来喂了粥,更不知道现在醒来又是个什么时辰!

叶剪秋羞愤地又往窝里缩了缩。自己除了最初的疼痛外,竟然欢愉到让人沉沦,现在除了体内仍有隐隐的异物感后,并没有什么不适,可真是天赋异禀啊!

叶剪秋欲哭无泪,为什么他是下面的那一个?

那温柔的声音又开始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呼唤。

“叶剪秋,外面有青蛙在叫,我们一起去抓吧!”

“剪秋,我做了粘网,一起去抓知了可好?”

“秋啊,我们一起骑马去鹰头山上看流沙吧,可美了……”

叶剪秋吸了吸鼻子,无奈地叹气。瞧瞧!还是孩子呢,不是抓虫,就是逮青蛙!不过按照朝歌那直捅捅的性格,也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缠绵的情话,能让他一起去抓虫就不错了,最起码没有说“秋啊,我们去杀个坏人玩玩吧?”

叶剪秋暗暗下了决心,不管朝歌将来是什么样的兽型,对自己来说就是神话般的眷顾!他也会尽力保护朝歌不受外界伤害!

那就这样吧!既然老天注定好的,他会勇敢的接受!

“朝歌,农场现在是什么情况?”

叶剪秋有些羞愧,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如此色令智昏的行为,简直无法面对二百多的手下!农场那么忙,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自己却贪恋温柔乡!

听到被子里传出的声音,朝歌的心激动的突突直跳。他已经喊了很久了,叶剪秋都没理会。

朝歌耐心道:“放心,我只说你不太舒服,需要好好休息。农场的麦子快要收割完了,我已经安排准备播种秋季作物。”

“朝歌,你知道怎么下种吗?”

朝歌坏坏的地一笑道:“当然!下种嘛,我在你身上已经学会了……花生是足墒播种,玉米是种子和肥料一起播种,但不能播到一个仓眼,肥料在要种子底部,棉花和大豆正常播种就可以了……”

“那浇水呢?”

“花生是先浇水再种,而其它作物可以浇‘蒙头水’。”

“呵!行啊!”

叶剪秋夸奖。

“那冷库的进程如何?”

“过几天就完工,正在装石板。”

“银子够吗?”

“够!”

“我……我没上班,工友们没说什么吧?”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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