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古言种田:《叶剪秋》作者:酱咸菜

第21节

农场枯燥无聊,有些事大家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伙房旁边紧挨着的就是几亩地的大菜园子,摘菜做饭非常方便,新鲜的掉眉毛!

丝瓜,南瓜,辣椒,茄子等等,红的诱人,绿得养眼,比着为风和光的恩赐出色的表现。

花枝展招的朝天吼火红的炫耀着,各种彩色肥厚的灯笼椒和朝天吼相映成趣。南瓜卧在地上静静的开花,一个又一个金黄灿烂的花纽藏在瓜藤的缝隙之间。

只见曹五系个大围裙匆匆从伙房跑出来,从旁边的菜园子里抓了一大把什么又跑进伙房忙碌去了,一伙人盯着曹五高胖的身影,鼻子随着他带出来的一股鲜香像小狗似的耸动不停。

“人参鸡汤!”

“正解!”

“参放多了,还有壮阳气的枸杞。”

“对极。”

“要不要告诉曹五,叶管事吃了会流鼻血的。”

“不可!”

大家异口同声,眼睛如狼一样放光。果然是一群坏人!

很快,朝歌出来了,大家眼神充满期待,只见朝歌点兵点将的巡视一圈后,最后一指老木:“老木,跟我们走一趟!”

老木装做非常无奈的将手里的花生扔在桌上,拍了拍手跟着去了,一伙人低头吃吃笑。

夜幕下的农场,树影婆娑,夜虫低鸣。

农场的小路上走来三个人。

老木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朝歌走在最后面,而中间系着大围裙的曹五端着红漆托盘,托盘上有一只盖碗陶盅。

漆黑的夜色中一切显得格外神秘,只有高悬天空的月视瞪着一只雪白的独眼审视着苍茫大地,远处传来不知名野兽的嗥叫,声音又怪异而又悠长,凄厉的叫声好像要穿透天际。

感觉到一个软软的肉翅一掠而过,一只黑色的蝙蝠从眼前飘飘然又飞走,曹五不由得惊了一心冷汗,这农场的深夜,太吓人了。

终于,三个人走到帐篷前停住了脚步。

穿着农场特制工装裤的老木一手插兜,一手举着火把往帐门前潇洒的一晃:“帐门还关着。”

朝歌上前推了推,门关的死死的。

“老木,你从窗户里跳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顺便把堵在门后面的东西挪开。”

老木踌躇:“叶管事说了,进他的屋得敲门打报告,还得立正,他发了话才能稍息。而且……而且他的卧室更是不能随意出入,说是得换鞋……”

“啰嗦!让你干什么就干,不听话明日让杨小迷遣你去塞北!”

“朝歌息怒!我跳就是……”

老木只好地将火把递给朝歌,忐忑不安地往小窗边走去。心里一直碎碎念:阿弥陀佛……叶管事呀,这可不赖我老木不守规矩,有什么气尽管往朝歌大人身上撒就是,你说过谁不听话就让谁浑身长满荨麻,头顶长臭崧,屁股后面长仙人球,裤裆里长狗尿苔……

当脑海里呈现一个完美而又诡异的“植物人”后……老木打了个哆嗦。

他来到小窗边,不禁暗叹。

叶管事呀,你为什么光堵门不堵窗呢?这不成心想让人进来关心你么?

只见这帐篷的小窗四四方方,几乎只有普通的纸盒子大小,老木身高体强,根本不是一个型号匹配的。只见老木深吸口气,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进去,不仅身轻如燕,而且连窗边都没有磳一下!

果然大象能装进冰箱里!

当老木的脚踏到软软的沙地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浑身的胖肉和肚子就像吹了气的豚鱼一般瞬间恢复原样。

朝歌站在帐篷前冷着脸没有说话,曹五则在他身后悄悄观察朝歌的脸色。

朝歌看起来心情特别糟,就像一座冰山浑身发着冷气,曹五端着托盘往后躲了躲,生怕碰到虎须。但是今天朝歌第一次同他讲话了,虽然只是一句:“那个谁,你去药圃挖棵参来,再杀只鸡炖汤!越补越好!”

曹五立刻照办,虽然他不擅长做滋补汤,但是曹府里的大厨看他喜欢厨艺,兴趣来的时候也给他指点过一二,所以这盅大补汤总算是做出来了。

曹五长叹,本来自己在集市也是个威风八面的人物,哪个小贩见了他都吓得双腿发软,为什么这农场就显不出他那一道呢?

很快,老木就从小窗里又跳了出来,走到朝歌面前行个礼道:“大人,叶管事只是睡着了,小的在他鼻子下探了探,他睡的很香,就没有打扰。”

曹五松了口气,但朝歌却若有所思地道:“你有没有摸摸他的枕头?”

“枕头?没有……怎么?那叶管事睡觉还流口水么?”

老木咧嘴想笑,难道叶管事还跟个小孩儿似的,睡觉还流口水……但是看到朝歌的脸黑的可怕,立刻噤了口。

朝歌推开了门进去,屋内乌漆麻黑的,老木找到烛火点上,曹五将托盘放到桌案上,两人听话的守在一旁待命。

朝歌看了看周围,寂静无声的仿佛空无一人,于是命令道:“你们退下吧。”

“是!”

老木“啪”双腿并拢,然后一个利索的转身,抬头挺胸,挥舞双臂,雄纠纠气昂昂大踏步走了出去。他是在响应叶管事一切军事化的标准来做的,若是叶管事看到,定会给他这个月增加一朵小红花,月底会增外加额外的福利,有时是一坛好酒,有时是半天假。

曹五却没动,他鼓起勇气道:“朝歌,我留下来帮你喂小厨子汤,若是他不想吃,一把打翻了汤盅,怕是一片狼藉,你不便收拾……”

曹五现在胆子壮了很多,底气也足了。自己不仅白干活,连马车也“充公”了,外出采买都是他的活,那些石桌子还是他从西兔儿村买的呢!

朝歌点点头,拿起桌案上的烛火对曹五道:“端上汤跟过来。”

“好!”

曹五立刻端着托盘小心地跟在朝歌身后。

掀起了一层纱帐幔后,就看到地铺上一个人鼓鼓地蜷缩在被子里,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朝歌心里暗骂,探鼻息?脸都没露探的哪门子的鼻息?明天就让老木去牲口棚铲粪去!

朝歌将蜡烛放在地上的小矮桌,一屁股坐在碎花小被子上,盘着腿深思了片刻后,一把将蒙着的被子掀开。

朝歌和曹五齐齐吓了一跳,只见凌乱的黑发铺了半床,浓密的看不到一点人脸。

朝歌皱眉,费力的拨拉了半天,总算将一张小脸从发堆里刨了出来。

其实老木说的也没错,这个人真的正在睡!而且睡的很香甜,脸蛋还红扑扑的!

朝歌的鼻孔又开始剧烈的往外喷气!

他揪着衣领一把将人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对曹五道:“快去找条湿毛巾!”

“哎!”

曹五放下托盘就跑了,很快,曹五递来一条还滴着水的毛巾。

朝歌将凉毛巾一把糊在叶剪秋的脸上,使劲抹了几把后道:“快起来吃饭!”

叶剪秋终于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朝歌迷茫的眨了眨眼。头发湿漉漉的贴着额头,温热的脸庞红红的,眼角水润盈盈的,如同带着雨珠的海棠花。

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模样后,朝歌叹气,口气放缓道:“起来吃饭了。”

伸手将他一头长发温柔的拢到耳后。

一旁的曹五僵住了,他觉得自己和小厨子越来越远了……

☆、八十二

路漫漫其修远兮……

感到前途渺茫的曹五内心长叹。

“那个谁!”

朝歌一连唤了几声,一脸呆滞的曹五才缓过神儿,压力山大地将托盘端了过来。

曹五体胖,从来不会半蹲,只得屈膝恭敬地将鸡汤送上。

——曹五真是个可怜的娃。

朝歌拿起小汤勺,从汤盅里舀了一勺放在叶剪秋嘴边。

“喝汤!”

叶剪秋摇摇头。

朝歌又将汤往嘴边送了送:“喝!”

“没有胃口。”

只听“呛啷”一声,朝歌一把抽出随身佩带的马刀放在了叶剪秋的腿上大吼:“快喝!”

叶剪秋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连曹五也惊得晃了几晃——老天爷,这个暴脾气!

看到朝歌憋着火一脸纠结的样子,叶剪秋不禁乐了:“朝歌,你这安慰人的方式什么时候能改?”

“等你改掉动不动就缩进乌龟壳的时候再说!”

叶剪秋无奈地道:“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控制不住。”

“我也是!”

叶剪秋伸手弹了个响指,一枝颤颤微微的玫瑰瞬间就出现在两指之间。

他将这枝鲜艳欲滴的玫瑰放在那绘着古朴花纹的金属长刀上——战争与和平。

我操!朝歌内伤加吐血三升!

曹五一脸崇拜,小厨子变花儿的动作真好看!

朝歌无奈地叹一声道:“以后不准躲起来像个缩头乌龟……喝吧!”

二话不说,汤勺又送到嘴边。

“我知道错了,但不一定能改。”

说完,同样倔强如驴的叶剪秋低头乖乖的喝了一勺汤。

看到某人终于开始进食,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曹五虽然担心却一点儿都不难过,他知道是小厨子是因为谁。

某人越生气越好,只要身体别气坏——司徒瑾,你使劲作!

曹五替司徒瑾暗暗加油。

叶剪秋喝了几口汤后道:“让你们担心了,可是我管不住自己。”

朝歌道:“知道就好,别动不动就人不知鸟不闻的躲起来。”

“是啊,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对我……我们哥俩说。”

曹五瞟了一眼朝歌,朝歌面无表情。曹五心里不满,好像谁愿意跟你做兄弟似的!

叶剪秋将那碗汤接了过来道:“朝歌,我自己来,你和曹五去休息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

朝歌大马金刀的坐床头的矮皮墩子上道:“你喝完我们再走。”

“对!你喝完我们再走。”

曹五也找了个皮墩子坐了下来。

叶剪秋看到两个人排排坐,分果果,盯着他一脸关切的样子,不禁笑了:“你们两个都是好人。”

李婶子说的对,多交朋友是好事,烦恼的时候有人陪伴。

莫明奇妙被发了好人卡的朝歌和曹五相视一眼,“切”了一声同时扭过头,表示互相嫌弃。

看着这对“美男与野兽”的搭配,叶剪秋感到好笑。

“有肉没酒怎么成,今晚我们放松一下,配着这佳肴大碗喝酒如何?”

“好!”

曹五兴奋的一拍腿跳了起来,没等朝歌发话立刻跑了出去。

朝歌皱眉:“你行么?”

“试一试!”

“我去找些下酒菜。”

朝歌说完也出去了。

那就放纵一次吧,喝醉了说不定能号啕大哭一场,哭够了某人照样是艳阳满天!

曹五很快就回来了,腋下分别夹了两大坛子烈酒,怀里还鼓鼓囊囊揣了三个大海碗。

曹五很开心,小厨子终于能和他一起开怀畅饮,这说明对方将他视为非常亲密的好友!嘿嘿……可恨的朝歌!你怎么不滚!

客厅的桌案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腾干净了,并且点上了两盏烛火。

曹五上前摆碗倒酒,朝歌也从帐外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将怀里抱了一大堆东西放在桌上——玉米,花生和很多嫩豆荚。

万事俱备,开喝!

三人坐定后,叶剪秋端起酒碗,豪迈地大声道:“改革春风铺满地,农场朋友真争气!齐心合力种田地,挣座金山抱家去!干!”

“有才!”

曹五眉开眼笑的端起酒碗,这诗做的真好,他还是第一次听懂了——但是改革是什么东东?

“傻!”

朝歌也端起酒碗。

三个人一口气碰连干三碗后,叶剪秋开始红云上颊,他打开桌上一个木匣子,拿起一根自制的细长卷烟叼在嘴里,朝歌端起烛台给他点上。

叶剪秋笑着眯起眼睛满意地喷了几口烟雾,真享受啊,如同国王般被人左右侍候。

醉酒的他容艳如花,乌浓笑眼,笑花直溅眼底,姿势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细嫩纤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仰起头向空中潇洒的连喷了三个袅袅的烟圈……

仙品啊!曹五看花了眼,壮着胆子伸手轻轻抚了一下近在咫尺细软的发丝……得逞的曹五一脸幸福的笑了——酒可真是好东西。

酒未干,食未尽,席未散,夜未央……正是吐露心事最佳时。

已经半醉状态的叶剪秋又轻轻的吐个烟圈道:“今天可真是丢人了……”

朝歌立刻对曹五命令道:“你出去!”

曹五黑着脸不情愿地站起来,心里将朝歌用各种杀猪宰牛,生吞活剥的方式杀了千万遍后,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见曹五走后,朝歌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剪秋又想端起酒碗,被朝歌拦下:“你不胜酒力,不要喝太多。”

叶剪秋淡淡地笑了笑,眼角却泛起了泪花:“我想睡他,他不愿意,恼了……”

糖醋油盐酱醋茶,风花雪月诗和酒。

他想和心爱的人真正拥有彼此,过真实而平淡的生活。

他想亲近司徒瑾,更想拥有他,哪怕只有一次。叶剪秋认为两个相爱的人禁欲,非常奇怪而且不人道。

两个人双双来到帐篷后,司徒瑾拿起桌案上的图纸看的非常专心,叶剪秋又一次主动的从背后抱住了司徒瑾。

司徒瑾显得有些惊讶和被动,但是叶剪秋却失控了,忘情中触碰了对方的敏感区,司徒瑾恼怒万分,一把将他狠狠地他推开后,大声怒斥:“外面兄弟们都在等着我,你却做这种不知羞耻之事!成何体统!”

说完,司徒瑾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和留恋!

空气好像都被抽光,叶剪秋羞愤欲死……

这他妈的根本不是爱情!

叶剪秋长长吐了口气后弹了弹烟灰,轻声道:“这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我最满意的竟是没有蚊子,呵呵,竟然没有蚊子!怎么会没有那种可爱的小生物啊……”

虽然他在说笑,可是眼角的清泪一滴滴滑落。

“喝汤吧,吃饱了,不想……不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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