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她也有想吃水饺,但是包饺子铺摆的阵势太大,剁馅,和面,擀皮,包捏,下水煮……得好几个人忙成一团,太麻烦。

“来得及!”

叶剪秋在上辈子的时候,只要家里来了贵客,他就张罗吃饺子!

☆、十七

叶剪秋匆匆地将院子打扫干净后,立刻飞奔到后院。

一个高大硕长的身影正在马厩里给红马喂水加料,叶剪秋立刻上前帮忙。见到司徒瑾抱来一些干草,叶剪秋就立刻搬来铡刀,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神好像在说,我们一起来做吧!

司徒瑾没有说话,径直将一把干草放在铡刀下面,叶剪秋蹲在他身边帮忙把草料往铡刀下面放,司徒瑾握住铡刀用力一切,草料齐齐就切断了,看到叶剪秋的手有些发抖,司徒瑾道:“你要小心手指。”

“哦,好的。”

听到司徒瑾开口和他说话,叶剪秋的手更抖了。

等草料切完后,司徒瑾又去找水桶和刷子准备给马洗一洗,叶剪秋上前道:“我、我来,我会洗!”

“你手脚轻一些,我的马脾气烈。”

“没、没关系。”

司徒瑾将水桶放下后就走了,叶剪秋很失望,他很想和司徒瑾一起干活,可是他却离开了。

正当叶剪秋有些泄气的在马身上刷毛的时候,只见叶小溪一蹦三跳的从外面跑进来,兴奋地拍手叫道:“哥!哥!咱府上的主子来啦!那司徒大人可真是好人材!比杨捕头好看一百倍!”

“嗯,我知道了。”

“马婆子让你去做大饺子!哥!你快去吧!”

叶小溪咽了下口水,今天中午可是吃正宗的猪肉馅的饺子呢,他好多年没有吃过饺子了!

叶剪秋来到厨房,净了手后捋起袖子开始和面。厨房里的几个帮厨也非常兴奋,洗的洗切的切,欢欢笑笑的像过年一样,几个丫头还满脸喜气地窍窍私语,小声的讨论着新来的帅气主子。

就连马友道也偷偷从门房溜了回来,笑得一张脸跟核桃似的,铆足了劲剁肉,声音震天响,厨房像交响乐般热闹。

叶剪秋的手脚非常麻利,他和面的时候又加了几个鸡蛋,想了想又加了点盐,将面和好后就用湿布盖上让面团慢慢醒。

然后他亲自调馅,里面放了自己特制的调料。草菇黄豆酿制的酱油,焙干碾碎的大料面,还有芝麻香油和蘑菇干粉。馅刚一拌完,浓郁的香气就飘散开来,大家本来并不饿,但是闻到香味后不由得肚子开始咕咕叫。

很快,包饺子的前期准备工作就完成了。

等摆好了面案,叶剪秋就系上大蓝粗布围裙,头上用个帕子一包,如同名角上台一般款款坐下,坐在案板前开始工作。

叶剪秋两只手左右开弓擀饺子皮,他的速度很快,那些包饺子的人就跟不上他的节奏了,直埋怨饺子皮都快粘在了一起,揭都揭不开。

叶剪秋擀一阵皮就停下来帮忙一起捏水饺,他身边两个面板帘,一个面板帘上面的饺子是他用两只手一握,迅速挤出来的小疙瘩状的快速水饺,另一个面帘上却是他精心捏的带花边的水饺。

有丫头好奇地问:“剪秋哥,这些饺子真是好看,看着都想吃!这些是啥花样啊?”

叶剪秋捏的水饺有元宝形,有四喜形,月牙形,麦穗形,还有尖尖的小糖三角形,精巧别致的就像一个个工艺品。

“回头再教你们做,今天没有时间了,主子们要等着吃,这好看的水饺是给咱们司徒大人吃的。”

立刻有人不满的噘起嘴,小声嘀咕:“真会巴结。”

叶剪秋浑不在意,仍尽心尽力的快速捏着水饺。

朝歌和晋伯一来到府里,就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他们不约而同的下马来厨房探头查看。

看到厨房里众人忙的热火朝天,朝歌脸色一变,冷冷道:“大哥一来果然待遇不一般,我们在这里吃饭,哪次都是千年不变的馒头面饼煮大锅菜!这叶剪秋偏心的要死!”

“就等着沾光吧!”

晋伯觉得好笑,和朝歌来到书房和多日不见的司徒瑾议事去了。

司徒瑾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见到二位的到来,他站起身来道:“二位辛苦了。”

“可不,就等你来喝酒呢,这大热天,可不少跑路。”

朝歌拉了把椅子坐下,晋伯就坐在床前的小矮榻上,一个小丫头要去沏茶,朝歌连忙将案桌上一罐龙井递给她,司徒瑾上前将茶叶罐夺下道:“弄些凉茶就行。”

“大哥,连口好茶也不舍得让兄弟们喝么?”

“好茶给我母亲留着,你们就喝茶沫子吧。”

朝歌委屈的看着晋伯,晋伯笑道:“钧之说的对,好茶要留给老夫人,我们有口水喝就不错了,哪有恁多讲究。”

小丫头施礼退下,去沏茶叶沫子去了。

看朝歌的脸臭臭的,晋伯开始转移话题:“老夫人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司徒瑾道:“母亲被圣妃娘娘留下了,她们结伴去清泉寺烧香吃素斋,估计还得等上几个月。”

司徒瑾的母亲娄氏和圣妃娘娘是手帕交,娄氏本打算跟儿子回青阳,可是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临月城,所以圣妃娘娘不舍,又多留了些日子。

晋伯道:“钧之,老夫人身体如何?”

“母亲的身子还不错,临月城的气候湿润,雨水足,并没有犯病。圣妃娘娘身边有众多侍从医者照顾,不必担心。”

晋伯点点头道:“那就好。前些日子杨小迷送来一些物品,看起来很贵重,钧之,你看如何处理?”

司徒瑾毫不犹豫地道:“拿去卖掉。”

“一件不留?”

“嗯,一件不留,卖的银钱给兄弟们发饷银,朝延欠了四个多月的饷银了,我们不能在等了。”

“那好。”

晋伯又沉默的点点头。

外界都传言说巡检司是油水很大的地方,可是司徒瑾心里知道,这巡检司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如果不是军团急需银子发饷充军备,司徒瑾轻易不开仓库的大门做生意,除了偶尔拜托杨小迷通过关系做过几次买卖外,军团大部分时间还在苦苦等候朝廷的消息。

司徒瑾曾经向上面发了很多信函要饷银,可是均是泥牛入海没有回音,他叹口气道:“我走的这些天,是不是又有兄弟离开了?”

“是的,又有十几个兄弟托了门路,说有别的署衙接收,已经向我提出来了,就等你回来商议。”

“盖上大印,让他们走就是,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不用跟我商量,直接让他们走人。”

“那好。”

晋伯和朝歌看着眉头紧锁的司徒瑾三个人皆沉默无语。

自从青阳镇的气候发生异变后,司徒瑾就被朝廷派到青阳镇来接任巡检司主事官,朝廷派他秘密调查鹰头山发生的怪事。

司徒瑾每天都要带人来鹰头山巡查,可是一无所获。除了太阳温度异常的高外,他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好上书朝廷,希望钦天监查看星象。

朝廷的回执不置可否,说京都城临月星象正常,金乌没有异变,让他继续在此地调查。

司徒瑾又上书,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他希望朝延能派一位钦天监来青阳镇亲自勘查,看是不是真有神鬼一说。结果等了几个月终于又等来回函,回函言辞激烈,上锋不仅大怒,说司徒瑾失职推诿,不体恤国库紧张,一心要饷。而且还怪他轻信市井之徒口诵,邪说异端,惑乱朝纲,实非细故……这帽子扣的太大了,司徒瑾也怒了,再也不向朝延上书。

可是气归气,无奈的司徒瑾只得继续奔走在这沙漠戈壁。他来这里已经三年多了,没有下过一次雨,很多水井已经不再出水,河水也细了很多,耐干旱的树木异军突起,杨树和槐树等占领了主导,沙地上开始长红柳荆棘等灌木,生长得还很旺盛。

随着时间的流逝,朝廷对这块土地渐渐没了兴趣,就连饷银也不按时发放。

这青阳镇本身就是一个边陲小镇,离京都临月有数千里之遥,骑着快马也要走上一个多月,来回一次的回函被那些官僚拖沓的大半年才收到一封。青阳镇和属国璃国接近,这璃国国土面积虽小,但没有受到天气异变的影响,不仅物产丰富,而且民风彪悍,经常在这片土地骚扰,司徒瑾每日疲于应对,有些力不从心。

千盼万盼终于又有文书传来,司徒瑾满心欢喜,以为朝廷终于想起了他。没想到上锋不仅没有继续加派兵马,而且已经决定只发放一半饷银,剩下的一半要地方自筹,当时气得司徒瑾就拍了桌子大骂。

这地方上的官员和乡绅对他这对朝廷空降的巡检司很排挤,这自筹饷银简直是空谈!

看来朝廷是放弃鹰头山了,也可能是已经将司徒瑾放弃了!

当时司徒瑾手下的一个心直口快的兄弟海大牛就气得大叫,敢欠军饷,反他娘的!结果被司徒瑾打了二十军棍就老实了。

其实司徒瑾心里明白,是他连累了一帮兄弟。

在司徒瑾来青阳镇上任之前,都城临月已经暗潮汹涌,老皇帝病危,十几个皇子为了争位你死我活。

他本是京城大将乔焕民的手下,这乔将军是齐王的人,齐王在新帝之中争落了北,新帝登基后就下旨将齐王软禁,乔将军等当初谋反的军士们几乎被杀的一干二净。

而司徒瑾,就是被提前砍掉齐王的臂膀之一。在齐王还没有动兵之前,这司徒瑾就已经被派来这青阳镇,本来初派他到青阳镇时,司徒瑾还颇有怨言,去青阳镇任巡检司使,简直杀鸡用了牛刀,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堪堪躲过了这场劫难。

新帝对齐王还算仁慈,只查收了家产,卖掉了家奴,将他软禁在宗人庙。而且还将他的母亲圣妃娘娘仍保留妃位,好生在宫里养了起来。

这个做法让朝中上下无不唏嘘,有人说新帝心慈手软没有帝王之风,也有说新帝讲大仁大义一代明君……不管怎么说,他司徒瑾一直被留在青阳镇,也说明了新帝的态度。那就是,你司徒瑾虽然是当年的武状元,也是京城禁卫军有名的校尉,但是你失了势,就成了昨日黄花,新帝没有杀他,只是将他流放了,流放到这个贫瘠的土地自生自灭……

随后朝廷倒是偶尔也派来几次人马,却是押解来的重犯,被流放到鹰头山的矿山上做一辈子的苦力。看来,这青阳镇当初无比荣耀的鹰头山,就像最青鸾国最东方那终年几乎不见阳光的极寒之地,也要成为一个流放犯人的场所了。

司徒瑾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仕途无望也就认了,但是这些跟着他的兄弟可是他从京都临月带过来的,派到这里不仅吃苦不说,连饷银也不能按时发放。

没有银子,公事就没有办法开展,怎么看守犯人?怎么练兵养马,怎么充军备,怎么让兄弟们吃饭?这些都是眼下让司徒瑾最头疼的事。

司徒瑾和曾经一起在临月城共事的同僚通信时,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真的被朝廷抛弃了。

有的同僚被派到临海边境,不仅可以利用水路官船外出经商,而且光是水产就丰富的吃不完。派到商业发达的内陆同僚,光是地方上的孝敬就够经费了!而那些农业丰产的县镇,最起码人家有粮食吃,饿不住肚子!

而他却带着兄弟们来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错了!应该是兔子爱拉屎的地方!

虽然这里黄沙漫天,兔子却多的惊人,鹰头山附近到处可见兔子打的洞,而且兔子好像也有异变,体形变的很大,朝歌曾经猎到最大的一只兔子,个头大的就像只小牛犊!当时官兵们都以为抓到了妖怪,结果兔子也没敢吃,直接烧掉了。

他只好带着兄弟们在沙荒中来回奔波,抓个逃兵,拿个小贼,缉个走私,偶尔和边境的蛮族打一架,趁机罚没点战利品,还不够塞牙缝的!

即使这样,也是从荚县衙门捕快手里抢食吃,杨小迷是荚县的捕快头子,经常对他提意见,自从巡检司一出手,镇里的治安好了许多,他们一帮手下也闲的要死,外快明显缩水。

司徒瑾仍然我行我素,除了偶尔将查来的货物卖掉一部分,他还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饷银补贴给急需用银子的下属,但是僧多粥少,不是长久之计。

这一年多内,很多人看到回都城无望,有门路的人已经托关系悄悄离开,或是直言对他相告要回老家。不管手下的人是走是留,司徒瑾从不阻拦,大印一盖,就随他们去了,少一个人对他来讲也是少了一份负担。

最后仍有一百多号死忠的兄弟留下,这些手下有人认命的在青阳镇安了家,娶妻生子。司徒瑾自己也准备将老母亲从临月接来在青阳镇安家,守在身边尽孝。

☆、十八

三个人在书房内又开始秘密议事。

朝歌道:“巡检司一百多号兄弟实在太少,如果我们去边境巡查,曹达的打手和民团趁后方空虚,趁机骚扰,留下的兄弟们恐怕不是对手。”

晋伯道:“曹达现在还没有那个胆子,除非他的老娘和几个儿子不想见太阳。”

司徒瑾冷笑:“曹达并没有那么糊涂,玩鱼死网破,光是我们三个,也会将他全家杀的一个不留!”

“再加上我的黑鹰!”

朝歌不禁吹了个口哨,他的黑鹰的战头力可比荚县那些囊糠皂役强上太多,让黑鹰出动,简直是对黑鹰的羞辱。

区区曹达不足为虑,他是一个文官而已,除了猜人心,攻关系,善敛财外没有其它本事。擅长打仗杀人的司徒瑾最关心的还是他兄弟们的活路。

想到这里,司徒瑾大力一拍桌案:“什么枉法之徒!在下也要尝尝触犯这大青鸾的律法的滋味!晋伯!”

“在!”

“从明日开始,我司徒瑾就开始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打开巡检司的库房,让杨小迷来进货!”

“钧之,你可想好了?”

“嗯!”

司徒瑾很平静的点点头。

他此次前往临月城,不仅仅是接母亲,还要进宫面圣述职。结果他的宫门外等了几天,新皇连面都不曾见!而且那些文武很多都换了新面孔,对他爱搭不理,即使是相熟的旧识,对他也退避三舍!连叙旧都不敢!让司徒瑾一阵阵心寒。

如果不查私卖私,他的兄弟们就没有办法活下去,刚才他看到朝歌脚上的靴子露出了脚趾,心里一阵恼怒,他这大哥实在是太失职!为了效忠朝廷,兄弟们过的人不人,鬼不鬼!连荚县土了巴叽的地头蛇也想触他司徒瑾的逆鳞!

去他妈的!

这些一人抵千的精英,怎么可以被银子所困?为斗米折腰?!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司徒瑾决心以定,晋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朝歌兴奋道:“大哥!我早就等你这一句话了!我们自己单干,谁不服枭首!”

此时,听到一个丫头在门外轻声道:“饭食已布好,请三位大人去饭厅用饭。”

晋伯起身道:“走!今日我们兄弟三个当浮一大白!钧之府里可是饺子,看起来可比咱们署衙里老万的手艺好太多了,闻着味儿就馋!”

朝歌也大笑着站起身来:“今日不醉不归!大哥当请喝酒才是!”

司徒瑾汗颜——酒?去他娘的酒!他穷的连下人们都比他有钱!

看司徒瑾脸色不对,晋伯安慰道:“属下倒是带了酒,大醉是不可能了,小酌两杯可行?”

“成!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这顿酒记在大哥帐上,将来让朝歌喝个够!等我们翻了身,再招募一些人手,大干一番!”

“没错!”

朝歌一张粉脸透着兴奋,他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不再顾忌那劳什子朝廷!

三人来到饭厅,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小菜,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清脆的凉拌彩色蔬菜丝,水晶蒜泥皮冻,雪白的罗汉笋,红油鸡丝拉皮,麻酱菱形脆瓜,还有一盘红椒丝拌的白莲藕!不仅有莲藕,中间竟然有一大盘新鲜的水果拼盘!红沙壤的西瓜被切成薄薄的小牙,加上绿色糖心的蜜瓜,红心水蜜桃瓣,水晶白杏脯……各色水果花花绿绿摆成漂亮的花样,上面还细细的扎了几根牙签!

这水生的莲藕和水果可是在青阳不多见的,晋伯不禁和朝歌相视一眼。

旁边还有一个白瓷茶壶,晋伯上前打开闻了闻,赞道:“还是雪山红菊!这叶剪秋真是持家的一把好手!”

晋伯心里暗暗吐槽,这雪山红菊细小如米,泡开后茶水红亮清香,润肺清火,在这干燥的地方喝上一口,绝对是极品享受,可是这叶剪秋放着好东西,却专等司徒瑾来的时候才奉上!

朝歌则看着桌上的菜肴鼻子喷火,这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真想将那个总是温吞吞不声不响坐在他身边的叶剪秋暴揍一顿!

而司徒瑾则是暗暗奇怪,这府里的用度并没有多少银两,这些菜肴水果在青阳镇可是价格不菲,那个管伙食的下人是怎么做到的?

三人坐定后,看到晋伯拿出了他带来的一壶梨花酿,朝歌不满:“娘们儿喝的酒,你也敢显摆!”

“小饮怡情,大饮伤身!”

晋伯理直气壮。

三人碰了杯后,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朝歌对这些菜品很好奇:“这皮子怎地能熬成这般透亮可口?平时这皮子不是做衣服就是丢掉了,没想到还能做成菜肴!”

“这拉皮子做的真是极好,我只在临月城吃过,据说是一种薯类提取淀粉制成的。”

晋伯也夸赞。

他们三个人,也是经常啃干饼子和吃皮狙肉的主,来到这青阳镇,由于地理环境的预制,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清淡可口的小菜,不禁胃口大开。

晋伯道:“这紫色的菜丝是什么?冰凉酸甜可口,里面好像还掺了果汁。”

朝歌咧咧嘴没有说话。

这些蔬菜瓜果是叶剪秋在深井里打了冰凉的井水镇了好几遍,所以口感就像从冰箱里拿出来似的甘甜清凉。

就连司徒瑾也暗自点头,他来青阳镇这么久,也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小菜。

这时候,又有小丫头上前道:“厨房的剪秋哥要奴才来问一下,主子们现在可上主食了么?”

“上来吧!茶和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这叶剪秋也太抠门了,只给了一小壶茶。”

朝歌将茶壶倒了过来,里面已经滴水不剩了。

不一会儿,就见守门的丫头将门帘一挑,包着头系着大蓝围裙的叶剪秋小心地端着一个大食盘,将里面的三大碗水饺就布上了桌。

他先给朝歌和晋伯分别端了一碗,最后将那碗特制的水饺放在了司徒瑾的面前。

朝歌打趣道:“大哥若不是不来,我朝歌还不知道这府里的饺子也要分成三六九等!”

叶剪秋脸红道:“朝歌,今日时间有限,下次再给你包。”

司徒瑾不语,拿起筷子就吃,叶剪秋又悄悄将一个加了麻油的香醋碟子放在他面前。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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