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随珠不信,当哮天兔为山贼缓颊。
哮天兔笑说:“那些小孩儿,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爹娘养不起,便就鬻给人贩子。大多是小姑娘,能是什么下场,不过是进风月场所中,或是沦为做官人的玩物。江阴山贼几乎不曾下山扰民,唯今次下山,他们从人贩子手中抢走小姑娘。人贩子与做官的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口袋里皆有不义之财。做官的怕事情暴露,便要杀人灭口,可官兵不勇,未到山脚,便被打了个落花流水,他们只好求助常胜将军。常胜将军当然勇猛,如果不是我咬的那一口,山贼早已人头落地。”
李随珠沁头辨别这段话里头可有诈,斜刺里传来一声“嘿耳”马叫声,岔断了她的思考。
很快,啾啾脸上挂两条热泪,风风势势跑过来,一头钻进她怀里,状告:“夫人,夫人,啾啾的马儿和您兄兄的马儿打雄了,现在还在打雄,打得不可开交,拉都拉不开。呜呜呜,将军送给啾啾的马儿,还是一只黄花马呀……呜呜呜……夫人您听,啾啾的马儿叫得好惨好惨……”
“打……打雄?”马叫声一阵一阵传到耳朵边,李随珠想到元红落下的那晚,脸上红得发热。
“你快让它俩分开。”啾啾哇的一声哭出来,离开李随珠的怀抱,拉上哮天兔的袖子,往马圈走。李随珠捂着红脸蛋儿跟过去。
“嗯……忘了给它去势。”哮天兔不尴不尬,不断咳嗽。
人到马圈,雄马精爽,奔跑追逐竹批双耳马,追逐到了,前蹄便壁立,架在竹批双耳马身上。
被追逐到的竹批双耳马,叵耐不动,时不时惊叫一声,它眼皮耷拉,似醒非醒,一脸忧愁望向啾啾。
啾啾急得甩手顿脚,哮天兔观赏了一会儿,说:“事已成,拉不开了,拉不开了,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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