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蛮蛮还在生气,什么也不肯吃,缩在盆底睡觉。
伏双主动搭伙,吃光了苍迟那份饭菜也吃光了虞蛮蛮那份饭菜,吃完主动洗盘子,虽然打烂了不少盘子。小鹤子亦吃了许多,饭后把肚子一松,沙包肚都出来了,圆鼓鼓,手指戳下去又软软的。
天一黑,雪开始飘,苍迟在雪地里睡了一个时辰了,乔红熹担忧道:“惊世先生,可否帮个忙?”
伏双问:“帮什么?”
“下雪了,挪一下他。”乔红熹指着苍迟说。
“挪哪儿?”吃别人的手短,伏双不好拒绝。
“挪我屋子里吧。”乔红熹眉目颤颤,似是不好意思。
伏双攒一攒眉毛,看戏的眼神在乔红熹身上乱瞟,拖长每个字说道:“哦,夜里挨光。”
“伏双大人挨光是什么意思?”小鹤子坐在一旁玩收腹松腹。
挨光俗呼偷情,小鹤子还小,伏双不会解释这层羞答答的意思给她听,随便诌个解释支糊过去了。
小鹤子得到的解释是在烛火下看书之意,她半信半疑,正经八百地造了个句:“伏双和蛮蛮,日日挨光!”
她真心不知原本之意,颜色词在嘴里当正经话说。
二人一替一句,乔红熹脸红成春日里那贴在门上的春联红了,好在是夜晚,看不清脸色有异,她低头不语,语及自己也不搭理。
伏双无力反驳小鹤子造的句,架起苍迟往乔红熹房里就是一扔,管他摔在哪儿摔不死就成。
今日飘的是六花,滴里搭拉地飘,冷得人牙齿乱敲,嘴巴里似含着一块冰。
没有苍迟的阻挡,伏双住下了,他不知怎么哄的虞蛮蛮,总之半夜里乔红熹迷糊醒来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床脚的移动声,男女交融的喘息声,甜甜的唼喋声……有种不可胜言的快活。
种种声响逼人交出香甜的酣睡。隔房的二人在做何事,乔红熹自然知道,心里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她庆幸红娘娘来了,同时庆幸苍迟昏了,否则今日的房中声可要被别人听去。
次日,虞蛮蛮天还没亮就醒来,黯然无色的眸子眨了眨,她缩进伏双胸腔里哭诉,逗逗落落道:“蛮蛮偷豆姑的时候梦见自己变成了豆姑娘。然后有一只漂亮的豆娘子来惹蛮蛮,蛮蛮就去追,追到池塘边结果那只豆娘子被豆姑儿吃掉了,然后豆姑儿也变成了豆姑娘。豆姑娘说蛮蛮是一条鱼,抓住蛮蛮的脖子抽出一把刀说要杀来蘸酱吃。蛮蛮不想被吃掉。”
伏双晕了脑袋,重点是杀来蘸酱吃,她怕的应该是被杀,昨天苍迟说要吃她,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就做了这个奇怪的梦。
一切都是苍迟的错。伏双哄好虞蛮蛮,得到乔红熹的允许,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还在昏睡的苍迟雪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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