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迟的话说出来,在一旁急得抓耳摸腮的伏双和虞蛮蛮,四只眼睛都射定乔红熹身上。
龙能用的药,脆弱的鲤鱼精用之应当也安全无事。
“吃的是板蓝根,但小姑娘吃了不一定能起复。”乔红熹指着前边的医馆讷讷道,“所以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众人觉得有理,往医馆去。
卫赐眼睁睁看见乔红熹要走,他连忙喊住乔红熹,陪小心递上一袋洗去灰尘的西番莲,说道:“这天热,西番莲能解暑,乔乔拿着回家笮成汁,酟些冰糖或是蜂蜜,加点薄荷叶,饮之可消暑。”
乔红熹被苍迟和虞蛮蛮夹在中间,转身拙滞,伸手困难。苍迟嘿记卫赐的话,嘴里无声嗫嚅“酟冰糖或蜂蜜,加薄荷叶”。
嗫嚅讫,他抢过袋子,淡淡道:“天热,刺猬身上的千余虱子才会活跃,我偏不行雨,天就越热,就是要让虱子把你这只偷东西的刺猬精,皮肤咬得溃烂。”
伏双看不下去了,一掌往苍迟脑袋拍去,骂道:“不下雨你还骄傲了?”
苍迟脸上陡然变了颜色,牙根儿一紧,蹙额问:“打兄长,胳膊还往外拐?”
伏双眼神十分单纯,点着左边的太阳穴,回道:“不,我是看不惯你贱兮兮的样子。”
一而再再而三在乔红熹面前被说坏话,卫赐薄面皮发青,掳了汗,捋起一只手臂的袖子打在苍迟手背上,道:“我……我扎死你。”
袖子下的手尖刺连片长出,刺眨眼只见就搠进苍迟完好无损的皮肉里。刺拔出来时,皮肉上千个小红点。
正准备回伏双嘴的苍迟没有心思防备卫赐,结果被刺扎了个实在。
他卷起一折袖口,伸到乔红熹眼前,撒娇似的道:“娇娇,龙失一滴血,命将少一折,娇娇你可会呼呼吹吗?”
“我不会呼呼吹,但会漏风掌,还会辘轳打。”皮肤上的小红点未流出红,乔红熹粉脖子一歪,淡不济撇一眼说道。
“辘轳打是何意?”苍迟捱过乔红熹的漏风掌,辘轳打没捱过。
乔红熹不搭理苍迟,引着伏双他们来到医馆。
医馆门刚打开,大夫在檐牙下肆体,伏双当先走到檐牙,抱着木桶问大夫:“鲤鱼发烧了,该怎么办?”
大夫脑子未惺忪,掀着胡髯笑道:“鲤鱼啊,嗯……打开锅,起个火,倒点油,撒盐撒葱放辣酱,闷上两刻,就好了。”
伏双攒一攒眉头,问道:“不吃药,此做法真有效吗?”
“是的,这般做肉质可香嫩了。” 大夫眼睛没剔开。
伏双原地重复大夫说的话,什么起锅开火,什么撒盐放辣酱的,肥猫抖毛儿挠他小腿:“喵~喵~”
苍迟两耳懂猫语,肥猫喵讫,他接口道:“猫儿说不能下锅,下锅就熟了,就可以吃了。”
可没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