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迟扔人的时候不曾加添多余的不苟动作,也无半分犹豫,却把江淳扔了一个倒裁葱。
要说他今日为何出现在这里,也是赖伏双。
伏双一直叫嚷着要行雨造福万物,苍迟受不住伏双的相逼,灵机一动跑到城外一处空屋里躲避。
这处空屋前有小院回廊,院里有水池深井,后有茂密的树林,林中有万种生灵,景美境幽,晨时霞透晴窗,夜时恍若清凉无暑。
苍迟见了新鲜的光景,竟是流连忘返,便就在此地避尘嚣了。
不需吃不用喝,不需铺锦褥,或是猴在树上,或是缩在水池里,一猴一缩,大半个月便过去了。
今日他难得心情开爽,到林中走溜了一圈,走着走着,一颗心痛痹非常,他折原路而回,不料瞧见屋内有人使迫淫之计,仔细分辨,被迫淫者乃是有乔乔性儿的乔红熹。
江淳正欢乐得忘乎其形,苍迟就闯入内,捽住他的衣领扔出门外。
江淳的一颗血肉脑袋先冲破木门又先着地,一头头发散了,脑袋内的流动的血花几乎坼开,嘴唇四围与额头一圈儿满是血。他骨碌骨碌,和只风中的大风车一样滚。
滚了几圈,他四肢抽搐过后便在地上不动弹,昏死过去了。
耳边的声响大如洪钟,乔红熹一双泪眼儿望去,只见大半个月未见的苍迟站在床头。
他头顶着两根牙色的角,上穿一件绣花直缀,里头白绢中单,下着佛青色闪银罗缎马尾裙为裳,腰系着杂彩丝绦,脚下是粉底皂靴。
在乔红熹印象里,苍迟的衣裳颜色总不离一抹挂眼的蓝色。
绳子束着乔红熹的四梢,看起来有点像六足二螯被绑住的大螃蟹,苍迟眼底不明不暗,上前去取出紧塞在口中的麻核桃。
江淳绑人的功夫实在太差劲了,用软绳绑人也能绑成一团解不开的死结。
“救、救我……”乔红熹双颊凝红酥,粉嘴呼呼地尽喘息,掉声喊道。
苍迟细长的手指解了又解,软绳的结一点也没松开,耳内听着乔红熹的求助,心中好生着急,索性低下头,两排牙齿一开一合,咬断了束在手上的软绳。
脚上的绳比手上的绳子束得更紧,苍迟直接张口去咬,两排牙齿在绳上磨了几磨,绳子才断开。
乔红熹脱了手脚,纤腰扭动,两腿交叠,凌乱不堪的衣裳因她的举动一点点滑落,锁子骨下露出红红的抹胸。
她里头穿了一件荔枝红轻薄如蝉翼的抹胸,上面用丝线绣着一副满池娇:一对金绿的鸳鸯,几片葱绿的荷叶,一朵半开的荷花与一朵坼开可见黄蕊的荷花。
大红大绿两色在抹胸上一逢,相衬添娇,一鸳一鸯的位置,分别在挺起的两团肉上,鸳鸯的两个小头儿,好巧不巧,正是在微微凸起的乳尖儿上。
她八下里难受,低头缩身球成一小团,像极了一颗在田中孤零零的小白菜。
淫药的药效强烈,乔红熹腿心湿腻,乳尖立起,荔枝红的抹胸衬得肌肤白中透淡粉,因流了些汗,肌肤上汗光点点,两下里粉光生艳。
腰间的裙儿已经褪下了,只着一条织蝴蝶边的旧散裤腿儿,库管口折缝宛然,碎出了几条虾须般的白线,一根根贴在玉趺。
苍迟帮她挑去白线,指尖碰到她滚热的玉趺上时顿了一下,问:“汝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烫爪?”
乔红熹脂痕满面,环臂而颤,微凉的指尖碰到肌肤时,她在似死似活之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徐徐坐起身,带着一身如花的脂粉香,平日里本质芳洁的她却主动靠在苍迟怀里。
苍迟的胸膛冰凉,挨得越近,乔红熹越觉得舒服,她眼角默默递一封无字情书,依偎作个女儿情态。
茸茸的脑袋刺胸膛,苍迟心头一软,登时落入了温柔乡,喉结上下一滚动,下颌忽然被两片唇含住了。
两片唇使劲吸吮,润圆的玉齿刮过下颌肉,苍迟任其所为,但两只手不甘寂寞,一手探进抹胸中,一手在脐下三寸地,隔裤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