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继续瞎扯一番,口角劈丢扑搭的道: “你知道我命道差,福乐常不盈眦,得力行善事改命道。”
陆平歌听到最后不由得一阵心酸,道:“唉,既与他们相识,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追究罢。”
乔红熹正要言谢,陆平歌岔断她,继续道: “只是你与他们站在一块,确实格格不入,单看衣裳打扮就不是一路人。不过如果你做了陆家媳妇儿,那就大不一样了,衣裳鞋袜要销金的,贴金的,掐金的……样样都有,就连陆家掉盏子的姑娘,衣裳穿的都比你好。你我二人交情这般久了,也知道爷是个正经人,不是个滑头,男未娶女未嫁,你就依了爷呗,我娘可喜欢你了。”
两个人肌体凑得近,苍迟胸腔里的酸心滔滔汨下,很不受用。顿时没了逗猫儿的心思,他跑到乔红熹身旁撺梭似的乱走,有时候还去戏褰乔红熹的衣裳,像个下流胚子。
“照你这个说法,我乔红熹可真是一无是处啊。“乔红熹背后微凉,不觉红涨了脸,倒有几分闺阁姑娘的态度模样。
乔红熹左足和马儿似的往后一蹬,却蹬了个空。
苍迟闪身到陆平歌身后,双眸熠熠,嘴皮似张非张。乔红熹怕他喷火,心里一急,一掌拍向苍迟,还就手打向了陆平歌的后脑袋。
这一掌拍得响,不仅苍迟脑袋昏了,陆平歌脑袋也昏了,乔红熹手心也疼,索性退一步含糊了事,带笑夹骂的说:“正不正经我看不出来,爱打牙儿倒是真,看来咱两的交情,止步于此了。”
说话时,乔红熹一直咬牙切齿,两眼狠狠地剜着苍迟。伏双虽然嘴巴被胶住了,但没胶住喉咙里的笑声,他见苍迟被打,脸上笑出了重颐。
“得了,看来你没什么事儿了,不枉我这段时日破格体恤你啊。今日我起得早,现在事情都区处完了,还没到上番时辰,你带着你的妹妹,走吧,爷要去睡了。”陆平歌被打了一掌,不怒反笑,打着呵欠回上房睡觉。
被人如此重视,乔红熹险些有些不自在,陆平歌将离眼眶时,她无意扭捏,问:“直接将人带走,不会被人嚼口舌吗?”
陆平歌招手回道:“反正现在知县不在,这些杂事横竖都归爷管,总之一句话了,没事,放心地走吧。”
陆平歌爽快开口放人,公人也不敢阻拦,他们带笑连躬对乔红熹道:“嫂……乔姑娘下回再来啊,下回这官衙就得挂红挂绿,摆上高果子茶咯。”
乔红熹面不改色,抱拳带笑,道:“这官衙我就不来了啊,没准下回来,可能就得给我准备一盏点脚灯了。”
公人笑打自己的嘴面,道:“哎哟,乔姑娘这话说的可不动听了啊。”
乔红熹没有再回话,带着一个看不见的男子,一个看得见的男子,一个貌美的姑娘和一只猫走了。
一路上只有脚步的杂乱声。
在烈阳下行走,乔红熹走得两颊生火,气喘汗流,而苍迟他们身上干爽无汗。
从官衙出来往西走百米,就是一处小树林。
几个人刚进林中,乔红熹掇转身,两条小腿交绊不停,她不想掺和这群非人类的事情,要诈眼儿溜走,不料虞蛮蛮拦胸抱住她,嘴里喊着救命。
脚边忽然掉了一道地雷,乔红熹连往旁边跳了几跳,身上连打了两个寒噤,转过头去看,远处的两个男子莫名打起来了。
“老烧灰骨的,爷今日替天行道,劈死你这条不行雨的乖龙。”
“对兄长无礼,今日又该罚了,汝何时才肯悔过自新!”苍迟抓住伏双当顶的头发一扯,连根带皮地扯出了几根头发来。
伏双脑袋一疼,反手摸着脑袋秃掉的地方,掌心不小心放出一道雷,直往乔红熹那处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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