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原来是什么样,但如果是因为安格斯强奸她害她变成这样,我们也只能受着了。”
杰克不禁嘀咕道:“安格斯也真是的,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女人又不是没有。”
约翰冷冷苦笑一声,“也许这就是他身体里流淌的东西吧,只怪我没能把他教好,到底还是让他变成……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郗良哭着哭着渐渐平息,约翰上前与她交流,她置若罔闻,不理不睬,气不过时抓起裙子一件件朝约翰砸来。
约翰很清楚怎么与这小姑娘和平共处,显然只需要给酒让她喝个够就行,那帮不靠谱的家伙就是这么与她和平共处一个上午的。可他怎么能这么做呢?除非他想要一个畸形儿。
然而哈特利医生的医术并没有好到可以起死回生,让畸形儿变得健康正常。
等郗良扔完裙子,连个空箱子也掀起来推向约翰后,她缩到墙边去,紧紧贴着墙壁,把自己缩得小小的,生怕约翰要朝她发火,把东西都砸回来给她,下意识抱着脑袋护住。
约翰跨过一地裙子,在她面前蹲下身来,想了想平和地问:“你叫什么?我是约翰·哈特利医生,你可以叫我医生。”
他想和她正式认识一下,向她展示自己的善意,以此作为平复她惊恐情绪的方法。
郗良胆怯地看着他,被问到名字还是会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郗良。”
约翰觉得总算有好的进展了。
“你饿了吗?”
郗良怯怯点着头。
约翰朝她伸出手,“那起来吧,到食厅吃午餐。”
郗良却摇了摇头,“我不要吃。”
“为什么?”
郗良的眼睛一下子朦胧起来,泪雾盈满,“安格斯跟我回去我就吃。”
“难道他不回来你就不吃?”
约翰没料到她还会威胁人,用绝食伤害自己来威胁别人,要是换个不在乎的,能把她饿死。
“你不是说他会回来吗?你让他回来,跟我回去,我就吃。”
约翰头疼得厉害,没见过这么傻的姑娘,真让她生出个孩子来,只怕孩子也是傻的。
“你知道不吃东西会饿死吗?”
“安格斯不会让我饿死的。”
所以只要她饿着没吃,安格斯一定会气呼呼端着食物塞到她面前要她吃,这时她就会吃,吃完了就回家去。郗良如此打算。
“他当然不会让你饿死,但你会让自己饿死,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死。”
突然之间,约翰感觉周遭一片死寂,眼前的姑娘的喘息声也没了,她慢慢转过脸来,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我不要怀孕。”
她没头没尾地说,小手颤抖着摸上肚子,陡然揪住厚实的大衣像在揪扯肚皮一样,她吼了起来,“我不要怀孕!不要怀孕——”
她撕心裂肺地吼着,疯狂地往墙边缩,即便没有缝隙,她也还是缩着,庞大的一堵墙近在咫尺,压迫着她的意识。
约翰见状脸色十分难看,以往他见过的,不想要孩子的女人们,从没有一个像她这么清醒凛冽。
女人们都有一股被规训出来的母爱和自我责备,愚笨的大脑还没心疼自己就先心疼肚子里那粒小胚胎,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在杀人,堕了胎后要抱憾终身,而导致她们怀孕的男人却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自在。
眼前的这个姑娘,是最最需要他帮忙的,也是他最该帮的,弄掉那个她确确实实不要的东西。但他偏偏不能帮她,帮她就相当于辜负安格斯的信任。
在去机场的路上,安格斯说,如果他死了,女孩可以堕胎,可以还给夏佐。但约翰知道,如果安格斯死了,他就办不了这种善事了,没心情。至少,他要等女孩先把孩子生下来再将她还给夏佐。
人总是自私的。
比起这个非亲非故的小姑娘,安格斯对约翰而言更重要。
要更新结果半天上不来,还以为凉了,沮丧了好久,现在才发现原来是我vip过期了,唉,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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