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翻书的手这才顿了顿,却也只是风轻云淡道:“如此,便希望你不要落的太惨淡。”
颜虚冰眉头一皱却也不多说,就关门离开了。清仪放下了书,伸展了手脚,掐指算了算,到了明天,就是自己“失踪”十天的日子了,嘴角噙了一抹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待梳洗完,她更是毫无心事般倒头就睡!
翌日,凌烟阁内,慕千痕手上攥着尹孤云送上的书信,神色是说不出的纠结,阴沉问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才给我?”
尹孤云在底下跪着,回道:“药师将此信交于我时,便千般嘱咐,若她有一日不在阁内,若第十日还未回,便将此信给阁主。我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还请阁主恕罪。”
慕千痕的手上发出咯咯声,那信已经被他揉虐的不成样子了,只听他一拳砸在桌上,恨恨道:“把容砚修和秋临杨给我叫来。”
看着慕千痕那神情,尹孤云心里也是打鼓,是什么样的事情让阁主有这样的举动,他半刻不敢迟疑,马上前去找人。且说容砚修和秋临杨见尹孤云那十万火急的样子,心中也是忐忑,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等着他们。
见了容砚修和秋临杨后,慕千痕书房的大门更是紧闭,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只知道,等两人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脸凝重。旁人却也不知道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之后第二天,水行如等人都被召回,待听完容砚修所讲之后,所有人都有些凝重,而秋临杨则是对他们进行了重新的部署,尽管做完这些,但在人前,所有人却还是和往常一样,便无多大的异常。当日夜里,“青云”“莫辰”两堂的堂主在夜深人静之时突接到慕千痕的命令,私下看了之后便是封门,对外宣病。在夜的笼罩下,所有的行动都隐在重重暮色里,表面依旧如昔,只是空气中,仿佛也有着危险的涌动。
而颜虚冰也是部署着自己的计划,见清仪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连眉目中都带着喜色,仿佛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反观只清仪,依旧是风轻云淡,忽视着颜虚冰的关切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对慕千痕的担忧。
最后一夜,颜虚冰早早地来到清仪的房里,依旧是举杯独饮,明着凝视清仪,见清仪如此的镇定,倒有些怀疑起来了。“明日或许就是慕千痕的死期了,你却是一点也不担心,我不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薄情。”
清仪对他微微一笑,轻松道:“我是否薄情无须你来评定,只是你如此自信未免太过于托大了吧。我上官清仪的男人,如果真这么容易就死在你这样的人手里,倒真也委屈了我。”
“慕千痕根基太浅,即使他的武功高强,但身边可用之人太少,就算有‘青云’‘莫辰’二堂的人和那几个刚提拔上去的水行如之流,有无法对抗‘胜水’‘束煞’‘幕夜’‘紫青’四堂的合力围攻,再有苗疆的朋友襄助,还有我百剑堂的好手,任他慕千痕三头六臂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还有‘秋水门’等隔岸观火,你说,慕千痕还能有什么能耐逃出生天?”颜虚冰自信满满道。
清仪笑容中带着消遣,世间之事怎会都让人在意料之中呢?你颜虚冰即使计划地再周详又能如何,若没有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你是要亲自对付千痕吗?”含着笑,清仪开口问道。
“明日我会去见他。”颜虚冰说道,“以你的消息为由私下见他,趁他不备出手,相信慕千痕难逃一死。慕千痕一死,其余的人就不足为惧,若要反抗,我也只能下手杀了他们,若他们识趣,那是护卫的依旧是护卫,堂主的依旧是堂主。”颜虚冰一直看着清仪,想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的担忧,只是失望的是,清仪仿佛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到那时,你就是我的人。”最后他笃定道。
清仪也不言语,不去看他,他想的倒真是理所当然啊。“如此,你还不去早些休息,夜若深了,人也会倦的。”下了逐客令。
清仪的淡定让颜虚冰心下陡生不安,但反复猜想,却想不出任何的不妥,他谋划很久了,真的很久了,所以明天一定不能失败。望了望清仪清瘦了的脸庞,颜虚冰压下不安,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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