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一觉睡醒,正好是天亮的时候,发现自己枕着慕千痕的臂膀,对上他的双眼,又见慕千痕面有倦色,忍不住道:“千痕,难道你一夜未睡吗?”
慕千痕见清仪醒了,抽出自己的手臂,道:“看你睡的香就不想动,怕吵醒你。”他说的事实,此外却是有其他的原因纠结在心头。
清仪心中是有感动的,突然发现自己被下是未着寸缕的,面上一红,想来自己定是洗澡的时候睡过去了。“傻千痕,我睡的那么沉,别说你把手臂抽出去了,就是你把我抱上床我不也没醒吗,你何必这么委屈了自己。”
慕千痕轻轻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为你,我愿意。”
清仪心中是受用的很,也不由想起他的种种好,心里有了些愧疚。
“清仪,你那药庐中来了贵客啊!”慕千痕故意装做不经意道。
“看来我们的慕阁主耳目灵通的很啊!”清仪笑道。
若自己耳目够灵通,这事也不会是别人告诉他了。“清仪,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他们是以我病人的身份来的,不是以陆家家主的身份,千痕,你难道以为他们是别有用心不成?”
对朔北,他是有打算的,只是时机未到,但陆家的家主都已经在他眼皮之下,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让他心中有些须的不痛快。清仪既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既是你的贵客,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清仪,我不想你有事瞒着我!”她什么都不和他说,这让他有着浓浓的不确定,生怕一不留神就失去了她。
“我也不是瞒你,只是想过段时间再说,千痕,你在怕什么呢?”清仪故意将事情说的风轻云淡。
“和我说说展风的事吧!”慕千痕静静道,对于展风他是有芥蒂的,所谓无风不起浪,何以会有人那般传清仪和展风的流言。虽见了展风的尊容让他觉得自己未免太计较,但想到清仪和展风相处了那么久,自己心里还是不免有着酸意。
清仪咯咯笑了,说起自己和展风的往事来。“我与展风,相识于五年前,我救起他时,他全身溃烂无一好肉,就连心脉也是时有时无,微弱的几乎没有。那时的我才十四岁,少年心性,看到这样的一个人,就想试试自己的医术到底怎样。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把他的伤医的七七八八,可惜他中的毒太过罕见也太过霸道,他的脸被悬崖峭壁划伤又加上剧毒之下,我竟是医不好他。一个人在必死的情况下还能活下来,除了我的医术全赖与他强烈的生存欲望,看到他这样子,我就想留下他,但我哥怎么会让一个陌生人留在我身边呢?几番探察之下,得知了他的身份,我哥的野心你也该知道,他怎么能容展风留下,只是我和展风相处一年,知道他的本性,并执意要留下他,我哥拗不过我,也就只好依我了。展风感激我的相救,自愿做我的护卫,这些年也是因为他才将我护的周全,我哥见这样,也渐渐打消了吞并朔北的野心,也算是对展风为我所做的表示感激。”
“上官对你这妹妹也算是千依百顺了。”说起上官天鉴,慕千痕心中有些感叹。
“那段日子里,也多亏是有了展风,我的日子也不至于太无聊。他曾被伤的很深,但却是始终抱着一颗宽容之心,于他,我是他的恩人,于我,他是我的挚友。千痕,展风有他守护的女子,而我是你的妻子,这醋,你吃的可是好笑哦!”清仪促狭道。
慕千痕有些尴尬,“泰山那夜,出手试探我的也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