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见状,不假思索的割开自己的另一手腕,既然他的血能够就霜衣,那他还吝啬什么?却被清仪一掌拍开,点点血渍落在床单上。清仪怪道:“你流干了也没用,就算你的血能够解她剩下的毒,也不是这样的解法。”她将展风的伤口止住血流,也在陆霜衣手上点了几下。带着无奈道:“我知道你一心救她,但已经等了这么久就不能再多等一刻吗?你没看到方才的情形吗,不止是你的血能解她的余毒,她的血也能解你体内的余毒。展风,你不想恢复原来俊秀的样子吗?”
展风猛抬头,看着清仪,看她神情并不像开玩笑,他的脸,真的还能恢复吗?
“如果你脸上的伤只是悬崖的岩壁划伤,我早就能治好了,如今正好有这么个机会,既能恢复你的容貌,也能清了陆霜衣体内的毒,展风,你想不想试试?”清仪的脸上带着促狭,带着算计却是让展风不得不问道。
“什么办法?”
清仪得意笑了,俯上展风的耳畔,轻声细语,此刻就算她不看,也知道展风的脸色一定是一阵青一阵红,带着尴尬和不置信吧。
“信不信就随你了。这种事也是逼不得的,你若真不愿意,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你一样,面容毁了。”清仪做出无奈道。
“没有其他的办法?”展风不甘心地问道。
“有最简单的为什么要选难的?”清仪眼中是肯定的,最后展风一定是会答应的不是吗?
展风看着清仪,想要找不破绽,但是偏偏清仪就是带着浅笑,就这样看着他,任由他选择。
清仪玉手在陆霜衣身上拂过,将陆霜衣身上的银针尽数收回。展风还能怎样,看着床上昏迷的陆霜衣,霜衣,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救你。
“呵呵!”清仪暧昧笑笑,她拍了拍展风的肩道:“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展风,我这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开,半路上却又是回转身来,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将银针取下后,你只有半个时辰,如果你再犹豫不决,我就不能保证后果了。”
展风脸上的神情是尴尬几分,挣扎几分,床上的陆霜衣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想来是恢复六识后感受到了痛楚。霜衣,你不会怪我这样就要了你对吗?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波折,他们早应该是夫妻了吧。看着陆霜衣渐渐有了痛楚,渐渐呻吟,他的心里一阵怜惜,一阵不舍,俯下身去,吻住她青紫的双唇,解开她的裙衫……
如此应该最好的吧!石室外,清仪靠着石臂,虚弱的喘息,自怀里拿出药丸,径直吞下。春宵过后便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她也算是仁心仁德尽力而为了,身子颇感的疲畚,想到那厢还有一人要她去救,提了提神,挺直了身向前走去。
“陆大哥,品品这茶,是云幽姑娘刚送来的。”阳光下的花圃里,陆喧接过展灵奉上的茶,尽情享受着这暖风花香。虽身在异乡,身心却是长久以来难得的安宁,这样的阳关打在身上,仿佛能将他身上的阴霾都驱散;闻着四周扑鼻而来的花香,感受指间上温柔的触感,这样的日子仿佛是在天堂一般。
望着日光照耀下的陆喧,展灵只觉他全身像是笼了一层光芒一般,在他恬淡的笑容下,自己的心也能渐渐的安静下来。对于这个名义上自己的丈夫,展灵是将他当成大哥哥一样的尊敬的,他是一个那么好的人,对生活从来是无怨无尤,对自己的身子也是坦然处之,她可以跟他相守,只因她不曾有爱着的人,那么就顺着天命,待在他身边吧,只是……没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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