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其次,林宏和元府之所以敢找她麻烦, 对她咄咄逼人,也都是因为“捷鸿”在后背?
还有,既然“捷鸿”是顾寒的, 那么寒假祖地的“嘉鸿”为什么能发展的如此迅速就也都有了解释。
可不管是“捷鸿”还是“捷鸿”, 全都如此来势汹汹。
寒秋忽然一笑,笑意里充满了嘲讽。
所以, 原来站在北府后面想对付她的, 其实一直都是顾寒?
不止是在祖地四周咄咄逼人的“鸿嘉”,还有北府和捷鸿联手对她的围攻?
寒秋握着信封忽而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 眼角溢出湿意。
秋蝉在一旁看得心疼又焦急。
这天之后, 寒商在南境已经转移了大部分的资产再次加速。
北商在北境掀起的波澜也翻了几倍的剧烈。
寒秋从汴晁市回了南境。
回程的路上, 她再次收到那鬼脸男,也就是江挚的匿名信。
这次收到的信,信内没再写地址,而是直接给她讲了一个淋漓的事。
说当年她刚遇到顾寒时,他们正遭遇围剿的那批杀手,就是她哥哥派去的。
确凿的证据也早已被顾寒拽在手里。
同时不忘一如既往的嘲讽寒秋,说捷鸿与北境元府联手围攻,寒商的一切马上就要被她的丈夫亲手夺走,问她感觉如何?
寒秋看着这封匿名信与哥哥送来的信,在回程的路上两宿没睡。
等终于回到了顾府,寒秋看着这座她已经住了五年的府室大宅,心底那个早已做下的决定缓缓浮现了出来。
她在这里的这些年,想来也从未把这里真正当做过归宿,此时要走了,心里除了被蒙骗的淡淡恶心外,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寒秋踏进了顾府大门,在众人大气不敢喘的惊讶视线中,直直朝着莲禾所在的别苑走去。
守在别苑门口的侍女们看到她,立刻慌忙的栏上去
“夫、夫人…老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都不准进去。”
寒秋嘴角扯出一抹讽笑。
顾府现在也有她进不去的地方了。
“滚开。”
侍女们焦急又为难,不敢忤逆寒秋,也不敢忤逆顾寒。
秋蝉直接上前把人打晕了拖走。
寒秋踏入内院,就看到两个娇娇柔柔的女人坐在院边石桌便说着密语,一副闺蜜好姐妹的模样
一个穿着一身柔白的纱裙,一个穿着一身碧色的连衣长裙。
穿着柔白纱裙正说着话就是白宁梨。
贴着她坐着的女人,不知因白宁梨说了什么而娇羞得低垂下脑袋的,应该就是这座别苑现在的女主人,寒秋接回来的白月光莲禾了吧。
白宁梨和莲禾都听到动静,抬眸朝苑门口看来。
寒秋的视线一直盯在莲禾身上,自从顾寒把人接回来,她从没派人来查过,也没派人来看过。
可现在,莲禾一抬头,寒秋却忽然顿住了。
因为那张脸…太熟悉了,她天天对着镜子都能看到…这个莲禾,竟然与她有七分相似?!
火光电石间,寒秋忽然又懂了什么。
胃部骤然窜起一阵翻涌,连带着那股被她强行压抑的戾气再次成倍翻涌而出。
原来…自己的脸竟然和莲禾长的这么像?
寒秋脑海里浮现出哥哥信件里的最后一段话。
所以顾寒当年选自己,容忍自己那无理逼人的要求,甚至在婚后发现她身体异于普通女人后依旧选择沉默隐忍,都是因为这张脸吗?
因为她长的像莲禾,所以他可以选择容忍这一切?把她…当做莲禾?!
所以这些年,他在床上失控时,每每盯着她的脸,却叫出那个女人的名字…
寒秋忽然又是一阵强烈的恶心,伴着心底升起的浓郁戾气…
原本她至少以为,这些年顾寒恨也好怨也罢,都是对着她的,这些是对着她寒秋的情绪!
可现在看到莲禾的那张脸,寒秋连自嘲都没了,也忽然全部懂了。
顾寒所有的情绪都是对着另一个人的。
耳边又似乎响起午夜梦回、叠浪翻飞时,顾寒嘴里呢喃的那个名字。
寒秋恶心的躬下腰,撑着旁边的亭台栏苑不停呕吐,吐的涕泪横流。
“夫人!”
秋蝉焦急的想上来扶住她。
寒秋却一把挥开她,自己撑在栏苑之前,忍着胃内一阵阵的翻涌。
白宁梨和莲禾在看到寒秋进来的瞬间就从石椅上站了起来。
莲禾看到寒秋,脸上立刻又露出了生怯的神色,下意识往白宁梨身后躲了躲。
白宁梨看到寒秋,一开始则是下意识紧绷了身体,背也打直了些。
可看到寒秋竟在见到莲禾的一瞬间反应竟这么大,吐的痛苦难忍。白宁梨心底便忽然浮出了某种类似“寒秋你竟然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与痛快。
这种爽快,让她连被神秘鬼脸男耍了一遭,竟让顾寒找到了他白月光的郁气都疏散了很多。
看看啊,还有比她更郁更愤怒痛苦的啊,而且还是寒秋啊,那个总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寒秋。
白宁梨用了七八分的力道,才压住了自己上翘的唇角,强迫自己露出柔弱担忧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看着寒秋“关心”道:
“夫人,您没事吧,竟吐的这么厉害,老爷这些天往莲禾小姐这送了许多珍贵的药物,说是莲禾小姐这些年受苦了要好好补偿,正好,现在让莲小姐给您拿出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