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病了吗?怎么闹这一出?”
“这是心病!”
薛子懿看着父亲.明显不知道女儿家心思的细腻.薛铭心想自己没有哪方面得罪了她.这些时日自己也是忙于军中事务.自问自己没有做错什么.薛子懿见他爹半天不开窍.果真是一个大老粗.这才说道
“父亲.当初姨娘是先帝硬塞给您的.如今形势不同了.若您当真对她无意的话.就不必浪费人家的大好年华.将人家放出去了吧!”
薛铭听她这样说起来面色也严肃起来.自己对吴粉黛虽然先前是只当薛府多养了一个闲人.不过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要说没有好好审视这个女人是假的.不过如今那么急迫就逼问自己的想法.他反倒被动了.
“女儿是晚辈.原不该过问此事.只是如今您只身一人.想必在天上的娘亲见着了也不会高兴的!”
元氏定然不会是那善妒之人.否则以薛铭这个大老粗定然不会在元氏死后还念念不忘.薛铭用手撑着头.见父亲半天拿不出话.她看着也是干着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铭这样一说.薛子懿告退道
“那女儿告退.还望父亲早拿主意.听说姨娘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过了今日就要走了呢!”
这句话简直是夺命一般.薛铭不管是处世待人和对待感情从来都是不喜欢像文人一样弯弯绕绕的.偏生这吴粉黛一见着自己又跟个锯嘴的葫芦一样.自己一直独自坐到了傍晚才往吴粉黛的院子里去.
自从吴粉黛将请休书交给薛子懿时她就已决下了离去的决心.如今不过是收拾了一些自己平日常用的衣物.连一些值钱的首饰都没有拿.
“姨娘.当真只拿这些吗?”
侍女看着这简单的几件衣服.比吴粉黛当初入薛府时还要简单.吴粉黛说道
“拿什么都一样.随便带点就行了!”
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现在又干干净净地走.
“将军?”
侍女在门口看见薛铭走了进来.我的天爷.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侍女都不知改怎么办.薛铭只挥了挥手.她变下去了.此刻房里就只有薛铭和吴粉黛两个.薛铭走进卧房一看.吴粉黛已经半披了头发.头顶只用一只白玉色的竹簪束着.
“将军.您怎么来了?”
吴粉黛原本是坐在梳妆台那里失神.谁知薛铭悄无声息地进来.自己只立立站起来.她原先是准备早些休息.所以不像白日里穿的正装.而是只穿了里衣.外面配上一身雪白通透的褶裥长裙.看起来恍惚有几分仙女的样子.
“来看你!”
薛铭这样一说.吴粉黛的脸顿时就红了起来.比女子打了腮红还要好看.这让薛铭不禁想起几年前吴粉黛在寿宴上的一席红衣舞.当时看起来只觉得妖艳.却不知今日见她穿这一身才是最好看的.所谓像由心生.如今看起来吴粉黛好像也不似自己当初的那一番成见了.
“你让懿儿给我送了请休书.你如今已经是我薛家的人了.还想去哪儿?”
薛铭一问.吴粉黛心里顿时慌了神.不过她知道早晚都会有诀别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