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灯照亮了整个大厅,蒙上了一层浅黄色的光晕,谢毓就站在光圈的中心,皮肤白得发亮,像……懵懂坠落人间的天使。
谢倾觉得自己,连心跳都停了。
但下一秒,又狂跳了。
那天晚上她在床上辗转了很久,在脑海里给自己和谢毓编造了一个又一个圆满甜蜜的故事。
谢倾喜欢上谢毓只用了一个瞬间,被他发现也只用了一个瞬间。
谢毓那时刚进公司,很多东西都两眼一抓瞎,什么都不懂,每天晚上要熬到很晚,为了提神自己大半夜去厨房冲咖啡,结果碰上口渴起来喝水的谢倾。
谢倾那时候也是睡懵了,迷迷糊糊地看见他,估计自己是在做梦,走到他跟前,一踮脚就亲了上去。
只是简单触碰了一下,她就收回了身子,她甚至舔了舔嘴唇,嘀咕了一句:“苦的。”
谢毓整个人僵在那儿,突然懂了谢倾这些年对他时近时远的反常态度从何而来。
谢倾第二天睡醒,脑子也清醒了,想起夜色朦胧中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拿头撞墙,却又偷偷地摸着嘴唇笑起来。
等她下楼,却得知谢毓要搬出去。
她拿眼去瞧他,对上他清清淡淡一双眼。
她心都凉了。
谢毓要结束自己的风流日子了。
这一年,谢倾二十六,谷溪结婚三年,家里已经开始让她相亲。
她拗不过家里的大佛,只好表面乖巧去相亲,坐下后人造花似的笑得又假又虚,对面那兄弟也挺实诚:“我爸是你爸当年的老下属,我得跟你搞好关系。”
谢倾眼睛一亮,哟,做哥们儿呢?好说。
两个人达成共识,上几份茶点,好吃好喝地聊上了。
那哥们儿为了表示诚意,唰唰唰地爆了好几个料,从一把手的家中丑事儿到谢氏保洁工的饮食喜好,比喻夸张用得毫不生硬,逗得谢倾笑得不行。
后来说得宽了,谢倾怕他刹不住脚,硬给他扭了个方向:“好了好了,说说你爸和我爸的事儿。”
“嗨,”那兄弟一挥手,“两个老革命有什么好说的。哎不过说起当年,还真有一事儿好说。”
谢倾习惯了他小品似的讲说,配合地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当年谢副书记可是有两个书童的,为啥后来只剩我家老头儿一个呢?那是因为另外一个书童违逆了圣意,假传圣旨,干了错事儿。”
他“啧”一声:“岳冉平那老爷子,我家老头儿说过很多次了,他只想着为副书记做事儿,却没想过副书记愿不愿意接受。也是副书记念着他的好,没把他供出去。”
谢倾眼睛眨呀眨,揪着他衬衫袖口问:“快说说,什么事儿什么事儿?”
“咳。”
身旁突然轻轻一声咳嗽。
例行一叨:
今晚继续,这个故事这周结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