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溪抬头横他一眼,他忍不住去蹭她的脸颊,声音又柔又亮:“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她偏头看了看他,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陆承瑾松了些力度,但是不放,眼神锁着她。
谷溪叹口气,把手挂在他脖颈上,看着他:“亭山会更有些人气。我们认真过的第一个年,我想你开心一些。”
陆承瑾想,他果然还是低估了谷溪的爱与敏感。
她喜欢这个很腻歪的姿势,将手又往上抬了抬,声音轻柔又坚定:“我很爱你,你已经知道了对吗?我也离不开你,我以后会越来越爱你。不要害怕了,好吗?以后,我们搬出去住,就我和你,还有宝宝。”
陆承瑾看着地面,这个面相温柔却神色凌厉的男人,有着很重的心防,他笑起来像哭,他说:“我很抱歉娇娇。我曾经很努力地去喜欢应长乐,没有成功。我也很努力地推开你,也没有成功。我是个混蛋。”
但他将一切柔软都留给了他的姑娘,他低下头,鬓角贴着她的鬓角,试图去勾勒一个白头到老的愿景:“我真的很抱歉,让你痛苦了那么多年。”
“那以后,会一直陪着我,补偿我的吧?”
他多么幸运,他的姑娘从未放弃过他。
“这是给我的,最甜蜜的惩罚,娇娇。”
谷溪不知道的是,谷峪和陆承瑾有过一次谈话。
谷峪单刀直入地问陆承瑾是想做什么?
陆承瑾双手将茶递给他,静静地:“和谷溪过一辈子。”
谷峪已经了解清楚了过往的一切,他只是不明白,陆家瞒天过海了几十年的秘辛,怎么就这么轻松地被他查出来了呢?
想来想去,也只有眼前这人了。
他问陆承瑾:为什么就突然想要让娇娇知道了呢?
陆承瑾抿了口茶,眼神定格在点燃的沉香上。
当人看到自己已经被逼到悬崖边,无法回头时,只有试着跳下去,因为悬崖下说不定会有另一番天地。
不然,就只有当场死亡。
当时的情况是,要么谷溪生下孩子离开,要么他坦白一切。
他只能选择坦白,于是他将所有的证据收集好,一点一点泄露,引导着谷溪去发现。
幸好,他赌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