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还是要学会珍惜当下,学会往前看。走过的路,遇见的风景,不管好的坏的,都在身后,已经走过了,看不见了,就丢了吧。别白白束了手脚,耽搁了好时日啊。”
谷溪知道这是劝她别在意过往,她鼻头有些酸:“没见到的时候,是心里头的一根刺,一直有,却不至于伤到你。可是亲眼见到了,才能体会到有多痛。那种痛,无法再经历第二次了。”
姑姑停了步子,眼神温柔:“可是,你见到的,可能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呢?”
谷溪愣住。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多听听你的心娇娇。听听她是怎么说的。她真的觉得,没有感受到另一颗心的爱与跳动吗?”姑姑微微笑,似乎带了些祈求,“再给他和你自己一个机会吧娇娇,人生只有一次啊。”
陆承瑾回来后,照例在空调下多吹了会儿,全身都吹暖了才摸黑上了床。
刚躺下,他以为早该沉睡的人冷不丁开口:“关于在柏林的事儿,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陆承瑾被吓了一下,缓过来后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这大半夜还不睡?她身体受得了吗?
于是他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吻落在她发顶,声音低又温柔:“睡吧。明天再说。”
谷溪身子往后一退,爬起来扭开了床头的灯,冷着一张脸:“就现在说。”
陆承瑾也坐了起来,他这些天实在有些累,本来是困极了,现在也清醒了一半。
他拿被子将她裹好,还要顾虑去压制住她不听话想要挣扎反抗的手脚,裹了个严实才满意。
姑姑跟他讲了下午的事儿,他心里有数。
晕黄灯光下,谷溪的轮廓变得柔和极了。陆承瑾的眼神都软了些。
他看着那双盯着他不放的眼睛,静静开口:“离婚不可能。你不要再想了,我不会同意。”
看她睁大眼睛,他轻轻一笑:“没和你玩笑。我死了,你再走。”
不待谷溪反应,他收了笑,又开口:“我和应长乐,没有你所认为的关系。
那天我情绪不好,我不清楚她是怎么找到我的,我喝得有些多,脑子不清醒,很多事反应不过来,”他顿了顿,终究没有细说,“你看到的哪一幕,是我的问题。不会有下次。”
陆承瑾看着眼前那个极力想跟他保持距离,却碍于在同一张床上怎么也离不了太远的人儿,想起来那天,应长乐靠近时,身上那个熟悉的味道。
和谷溪一模一样。
他当时一下就恍惚了。
酒误人啊。后悔都来不及。
谷溪抿紧了唇,想驳斥他,却觉得无论怎么说都像拈酸吃醋,虽然本也是,但怎么也不能表现出来。
她斟酌又斟酌,终究还是开口:“你和应长乐,还会有联系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声音利落。末了,又补充道:“我本也和她没有联系。这一次是她找上我们这边,我拒绝过。但当时饭局上她被客户带来相见,我便顾及了些,除此之外,也没多的了。是我考虑不周,这种情况,我以后也一定避免。”
她瞪着他,似乎还不肯饶过,但一角冰山已开始融化。姑姑下午的话已经戳中了她,到现在,她想要的也不过是陆承瑾一个明确的态度。
陆承瑾的承诺极重。
他直言了,她似乎也不太计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