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溪定定地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终于累了,闭上眼,轻声道:“等你冷静一下再谈吧。”
病房陷入安静,今天是晴天,阳光透过窗户,留下金色的痕迹,微风吹动着绿色的窗帘,似乎是岁月静好的时光。
陆承瑾收起笑,静静看着那个不愿看他的,他的姑娘,眼神温柔又悲伤:“我很冷静谷溪。
“我不同意……离婚。
随你怎样,离婚是不可能的。
除非我死。”
他的声音艰涩极了,在说到那两个字时,仿佛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像呕血一般困难地吐出。
“有什么意义呢?成为怨偶吗?”谷溪还是没睁眼,声音低又轻,似乎要被风吹散了。
他想伸手抚她的脸颊,却在咫尺的距离间打住,往下,掖了掖被角:“那也好过分离。”
谷溪不想再说,偏过了头。
陆承瑾的手在被角停留,不愿收回:“做完检查,我们就回国。
宝宝……会一切平安的。”
谷溪没什么问题,医生只是叮嘱她要尽量保持愉快轻松的心情,以及定时做检查。
周末,两人回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了心,谷溪每天都有些没精神。
她想回自己的公寓住,陆承瑾当没听到,低头看着策划案,直接回了金域湾。
唐韵和陆蔷收到消息,到金域湾来,让她搬到陆家老宅一起住。
她笑着打太极,想找理由搪塞过去,结果陆承瑾一口应下。
谷溪气得不想说话,最后还是同意了。
在老宅待着,总也比和他单独待着强。虽然她是打算直接自己搬东西走的。
说起来,这老宅也并不是真的老宅。
陆家老宅是在亭山半山腰靠山顶的位置。后来陆家举家搬迁到这边,老宅的名号也就自然落了过来。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极为考究。据说当年看风水的先生请了至少三波。
一进门,奶奶就说,专门请了先生,来瞧瞧陆家未来的苗。
谷溪无奈,却不愿拂了老人的意。
那先生看着极有风范,说这孩子的父亲头些年命不好,但人是个好的,也为这未降生的孩子攒了些福运。
谷溪怎么想也想不通陆承瑾怎么命不好了,看老太太一脸赞同的样子,她便只有继续忍着。
好不容易结束了,奶奶送走客人,拉着她进屋,一路絮絮叨叨。
她微笑着听,恍惚间觉得,这样也很不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