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锦蓉将接通了的电话放到她耳边,那是陆家妈妈有些哽咽的声音:“娇娇,不好意思啊,承瑾哥哥生病了,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去上学了。”
她乖巧点头:“没事的,唐姨,让承瑾哥哥好好养病哦,您不要太难过了,承瑾哥哥会很快好起来的。”
转头,她征求妈妈意见:“我们周末去探望承瑾哥哥好吗?”
可谁曾想,还没到周末,陆承瑾就出了国。
陆家说,把他送到加拿大他姑姑那里养病。这一去,就是三年。
谷溪每一个月都要写信给他,絮絮叨叨着这一个月的新鲜事儿。
然而她和他三年都没有联系,她的每一封信,都寄到了加拿大,可没有一封回信。
谷家花园里的一棵柏树,是两人几年前一起种下的。陆承瑾回来时,那棵树,已经快有谷溪高。
其实孩子总是薄情的,时间长了,有些人的身影就淡了。
谷溪的嘴里,已经很少再出现陆承瑾的名字。他们都以为,那只会是一个她年少时关系不错的玩伴了。
可她清楚,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每次想他了,她就去看看那棵柏树。
谢倾说:“你这是喜欢他。”
谷溪摇头。
谢倾便问:“那你想和他结婚吗?就像你爸爸妈妈一样,永远生活在一起,然后养几个孩子。”
谷溪想了又想,第二天告诉她:“我想。”
后来陆承瑾就回来了。
那天不同于他走时,太阳很大很耀眼。
她进学校时,听到前面两个学姐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本来无心,甚至嫌她们吵闹,想换另一条路走,风却送来“听说叫陆承瑾,就是继承的承,诸葛瑾的瑾”这样一句话。
谷溪晃了神,她跟着两人,走到了高二的片区。看着两人进了高二八班,她在楼梯口愣了好一会儿,转身走了。
她给妈妈打电话,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妈妈,承瑾哥哥……是回来了吗?”
林锦蓉笑着应是,说:“和你是一个学校呢,只是比你高一级。”
她有些难过,眼泪先下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呀妈妈?”
他回来了,他没有告诉我,你知道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