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妈咪,你看那个叔叔,他又开始撞树了!”
沈韵稚嫩的小手指了指落地窗外,躺倒在地上的男人爬了起来,再一次往树干上撞。
一下又一下,真是撞的人心惊胆战,杨玉兰实在是看不下去,又指望不上管家帮忙,只能赶紧掏出揣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报了警。
脑部严重受损,再加上脑震荡,那家伙陷入深度昏迷。
之后不久,消失的沈国维才肯出现,杨玉兰一个人处理这件突如其来的麻烦事,几乎每日每夜的忙着。
而真正惹事的人,却一声不吭的躲了起来,等到事态平息,还真是一彻头彻尾的大混蛋,他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这件事过去了十七年,就连当初在沈家别墅自杀的叔叔,也在病床上躺了十几年,变成一不会动的植物人。
沈国维没有说出实情,杨玉兰也没有追问,只当作是商场上的胜败输赢,输家总会觉得愤愤不平而找茬。
可渐渐长大的沈韵,即便杨玉兰被沈国维扫地出门,她仍旧每个星期都会到医院去看望那个叔叔。
久而久之的,就算没有深究,沈韵也听到了些闲言碎语。
“沈先生,你还记得你自己有一姓吴的好兄弟吗?”
莫名其妙的提起这个人了,沈国维一时还真没缓过神儿,沈韵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吴叔叔在医院躺了十七年,秘密也在他的心里藏了十几年,但只要人还活着,心还跳着,秘密终有一日会真相大白!”
“……”
三言两语,直接把嚣张的沈国维说到哑口无言,他惊慌失措的盯着沈韵。
嘴唇一张一合,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有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从喉咙里发出来,眼眶红得快要滴出血了。
一五十多岁的大男人,竟然会被吓到差点嚎啕大哭,看来当年的事儿还真不小,沈韵倒是越发感兴趣。
不过,做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没必要自找麻烦,就千万别往自己身上揽事儿。
“沈先生,你也不必太紧张,我不过就是想要提醒您,像你这种连自己的好兄弟都能害的人,没有一点信任度。”
沈韵一边说着,一边拿过沈国维手中的合作意向书,直接丢给站在不远的陆文远,“学长,你做事可不能这么草率,和危险的人物合作,那就得提起一百分心思来,否则哪天被人给卖了,你还得替人家数钱呢!”
被沈韵这么一说,陆文远倒是闹了一大红脸,就差没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而站在一旁的陆文鸢见自家老弟这般羞涩,便赶紧打圆场说道,“文远刚刚接手陆氏集团不久,出点错也正常,小韵,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算是要发脾气,也别牵连无辜啊!”
沈韵瞧着倒是一文绉绉的柔弱姑娘,可但凡和她走的近点的,都知道,那脾气就是一火药桶,一点就着。
“得!看在文鸢姐替学长说话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了,可咱们把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沈圆圆没到陆氏集团工作,这份合同就不能生效,听明白了?”
“小韵,我……”
“是是是,”还没等陆文远拒绝,陆文鸢赶紧插话说道,顺势把老弟拽到自己身后,“顾夫人说什么是什么,我们听着就是,这样您总能满意了吧?”
“文鸢姐!”
沈韵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陆文鸢,很是委屈的撇撇嘴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学长着想吗?沈国维是个什么玩意儿,咱们大家心里都清楚,要是不多做提防,谁知道他会在背地里使什么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