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童家的恨意简直深入了骨髓。
……
顾墨痕得知柳暮雪被童家人关在废车场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明泽宴最近被苏美人折磨得晕头转向的,顾墨痕只能自己回顾氏主持大局,恢复了正常上班。
“瞧你做的缺德事,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多变态,被他玩过基本都不能用了!”
尽管嘴里说着指责同情的话,但是脸上却半点表情都欠奉,安陌离姿势慵懒地坐在顾墨痕办公室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跟顾墨痕讲最近周珏家小弟巡视废车场那片时看到的场景。
“听你这惋惜的语气,难道你还想过要用?”顾墨痕神色淡定从容,没有半点不安和歉疚,“何况,我也只是让人开了个灯而已!我可什么都没做!”
“谁他妈想用啊?”安陌离也不生气,淡淡道,“上我床的必须是处儿。”
“像那个小记者一样?”顾墨痕挑眉,不置可否。
“胡说什么?我没睡过她!”安陌离矢口否认。
顾墨痕勾了勾唇,也不和他继续深究这个问题,低头看着积压了好多天等着批复的文件。
周素那丫头这几天又不知道死哪里去,怎么都找不着,安陌离无聊透顶,好不容易发现了个有意的事情急于和顾墨痕分享,只是他的反应真冷淡。
“你前两天不是让找林深要了医院病房的监控摄像么?既然想找童画的麻烦,干嘛不利用这个让他们狗咬狗?我看柳暮雪如今只怕恨毒了童家,有时候女人疯起来可比男人狠多了。”安陌离无聊到没话找话。
“不着急,这步棋我留着还有其他的用处!”顾墨痕低头批这文件,一边说道,“那边的情况让周珏帮忙看着一下,别让把人给弄死了也别让人跑了……”
明泽宴罢工两三天,丢了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顾墨痕就想着赶紧做完回家陪老婆,再也不想理会无聊的男人。
办公室一阵沉默,安陌离彻底地被无视了。
然而,好在他脸皮厚,怡然自得地叫了顾墨痕的助理拿了红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浅酌。
门又被轻轻地推开,安陌离抬眸看去,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来人安静不要出声。
他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目光幽怨地看着埋头苦干的男人,“阿痕,当年学校的那个校花你还记得吗?我们打赌谁先追到谁赢,输的人就给对方一辆自己最爱的车,没想到当时那校花居然暗恋你,害得我输了!之后你们好像是一起去吃了饭来着,你还记得吗?”
安陌离一直在办公室里面喋喋不休,顾墨痕敷衍的应道:“嗯。”
“那吃完饭你们都干嘛去了,是不是开房去了?”安陌离一脸的好奇,眼睛里都是算计的神色。
“嗯……”
刚刚发出一个音节,顾墨痕突然觉得不对劲,安陌离的话今天出奇的多,他警觉地抬起头,看着门口站了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女人,面不改色继续道,“当然没有!”
“伊伊妹妹!”安陌离看着伊伊,戏谑道,“他刚才‘嗯’了一声,安大哥给你讲这种男人最是要不得,要不你考虑甩了他换一个?”
顾墨痕从椅子上起来,向伊伊走去,还不忘对着安陌离道:“喝完赶紧滚蛋!”
安陌离放下酒杯,很是顺从地站起来往门外走,走到伊伊身边时,低声道:“他和校花出去吃饭前,我们刚看了片……”
“滚!”顾墨痕一脚朝他踹去,安陌离却闪得飞快。
“老婆,你怎么来了?”安陌离走后,顾墨痕拉着伊伊的手问道。
“我打扰到你们叙旧了吗?”她微微的笑着,依旧眉眼弯弯的模样,跟刚进来的时候并无二样。
尽管他和那个校花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无端有些心虚,那年大概是18岁吧?他跟明泽宴偶尔住在学校,当天宿舍有同班的同学正在看那啥,他发誓只是凑过去瞥了一眼。
顾墨痕也顾不得工作了,拉了她去沙发上坐好,见她手里拎着保温桶,开口道:“给我送午饭?”
“嗯……”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那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他边说着边拧开保温桶。
“嗯……”她依然发着单音节。
顾墨痕无奈地将保温桶挪到一般,有力的手臂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让她坐好。
伊伊根本没料到他有这个举动,吓得轻呼一声,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干什么?”
“吃醋了?”他桃花眸里满是笑意,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微微上挑,风流写意,好看的紧。
听着他那么笃定得意的语气,她立刻矢口否认,“谁吃醋了?”
“我闻到了酸味……不知道谁家的小猪吃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脸上脖子间嗅,“那我闻闻哪里来的酸味。”
轻柔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撩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她伸手推开他,语气难得娇娇柔柔的,“痒!”
顾墨痕满是笑意的眸子,在她巴掌大的脸上巡视,眉如远黛,目似横波,唇若樱桃,五官精致异常。
真好看,突然就好想吻她。
“真的没吃醋?”他声音蓦然低了一个八度。
“没有,谁吃醋?”她明明心里还挺在意的,但却继续嘴硬的否认。
“吃没吃我尝尝就知道了,看是不是酸的……”
话音一落,他温热的唇覆了上来,衔着她的唇瓣轻吮,似乎真的是在很认真的品尝,唇瓣上微麻微痒,她忍不住伸出舌尖想舔一舔嘴唇,再碰到了他火热的舌后,快速地退了回去,他穷追不舍,吻得很深很深。
直到她气喘吁吁时,他松开她,气息微乱,“还说没吃醋,好酸……”
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又气又恼,张口就咬在她胸前。
“嗯……”男人一声轻哼,她咬得地方可真要命!顾墨痕眸色微深,想着她还没好全,于是“啪”的一巴掌拍在她臀上,沉声道,“别惹火,惹火了我到时候别喊疼!”
“谁叫你欺负我。”她的声音在怀里闷闷的想起。
“古罗马的丈夫为了测试妻子有没有在家偷偷喝酒,回家的时候就会品尝妻子的嘴看看有没有酒味,这种浪漫的行为后来就演变成了舌吻。你不承认我只能自己尝了,怎么能说是欺负呢?”他将她一缕调皮的头发别到耳后,轻声道,“还是说,老婆你不承认其实就想我吻你……你可以直说的,我很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