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脑袋厉害就算了,接捧花还一接一个准是什么道理,他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程圆偷偷瞄了文纾一眼。
果然文纾气得都快吹胡子瞪眼了,离手一寸的东西被人抢走了是什么感觉,就因为手比她长了一点,谁规定的男人可以跟女人抢捧花的!
文纾完全没意识到刚才命令吴北至去另一边帮她抢捧花是多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吴北至哪里还敢回来,装在文纾的枪口上那可是不好受的。
“厉害啊,顾大医生,人花双收啊,那可就等着喝你和小宝贝的喜酒了”,文纾酸溜溜地特地凑近顾深,像是故意说的这些话。
“一定,到时候请你做伴娘啊!”顾深云淡风轻地朝她回话,语气平和得紧,但是把文纾气得可不轻,踩着高跟鞋哒哒地找吴北至去了,还跺得格外的响亮。
程圆憋着笑,极少看见文纾吃瘪的样子,偶尔见见,也极为有趣,但是还是假装正义地帮文纾主持公道,“你干嘛抢捧花,文纾可是很重视早点抢到捧花,早点嫁给吴北至的。”
“她急我也急,一个一个都要结婚了,你什么时候松口,程圆,你看着我!”,前半句的语气有点开玩笑,但是后半句,强烈得让程圆不能拒绝,顾深把双手搭在程圆的肩膀上,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与她对视。
会场来来往往走动的宾客,没人留意他们,但是时间会记录下这一刻的点点滴滴。
这一刻是隽永的,程圆也老老实实听顾深的话,看着他的眼睛,顾深继续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清晰抨击进入程圆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