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很亮,白玉光泽的地砖,铺成一片,垂下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水晶多面的棱边折射出的刺眼的光辉投射到惨白的墙壁上。
显出墙壁上的排列名画更加的死气沉沉。文容扯了扯束紧的领带。
这偌大一个家,却令他十分地压抑,自从十二岁时母亲死后,尸骨未寒之际,文海就马上娶了个续弦,还带了个继子。
于是文容和文纾小小年纪,就选择住校,因为谁也不想回到这个令人心寒的家。
“小容回来了”从楼梯上下来一个女人,扭着曼妙的腰肢,烫着妩媚的大波浪,妆容很是精致,却也抚平不了眼角的皱纹。
她的眼窝很深,带着几分异域风情,在年轻时很是勾人,不然也不能勾得文海还在丧期未过时,就直接娶进门。
“我爸呢?”文容没有抬眼看她,这个继母,表面功夫的到位程度,文容是知道的,所以不想浪费任何表情,而是面无表情地说。
“你爸在楼上书房,小容,你也该到结婚的年纪了,一辈子的事情你可得选好啊”文容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恰好可以看到她高高的眼角中藏着的几分幸灾乐祸。
文容突然有了今天为何事回来的预感,怕多半是和结婚脱不了干系,上楼梯的脚步变得沉重。
文海虽然年过半百,但是看起来还是模样很好,人很精神,眼神很是犀利,让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此刻他坐在皮椅上,静静地看着文容。
“你回来了”文海的声音很沉稳,像和朋友打了声招呼,不像父子般亲近,却又不像陌生人疏离。
“嗯,什么事情?”文容的脸上也没有笑颜,仿佛在例询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