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姜想想在理,他位高权重,言行举止皆受人注目,这样的风流事儿旦得做下,实在难掩藏。
她便支支吾吾地:“那你现怎跟.....饿狼似的,不能如从前....那般节制吗?”
“你也说是饿狼!”沈二爷猛得覆上她的身子,狠咬朱朱润唇儿:“饿了八年的狼,你让他节制?不人道!再说这样的话,把你连骨带肉都吞了。”
那话里戾气不遮不掩,田姜吓坏了,只能顺着他折腾不休,先还是被撑痛的总哭,为着不痛,认真听他教诲并举一反三,如此反复数趟,她再哭已经不是因为痛了。
.........甚而情浓至极致时,她都有种难以言明的错觉,他们似乎很久以前就放浪形骸的不成样子过。
“喜不喜欢?”沈二爷掌间薄茧蹭的人难受,田姜咬他肩膀一口,就不承认:“不喜欢,又被你诓骗,可讨厌。”
“何曾有过诓骗,你要问,我不过是如实答而已。”沈二爷自己都觉没甚麽说服力,有些忍俊不禁,笑意连带胸膛低伏贲起,田姜明显察觉他那又开始不安份,急匆匆翻身下,却又被他揽住带进怀里,呼吸灼热地凑近耳畔:“现想逃了?还没谁敢把爷当马骑的!”
田姜真是无语了........她也不敢把二爷当马骑.......是被逼迫的好不好.......
索性阖起眸子装起睡来,其实也不用装,疲倦如潮水将她瞬间袭卷,意识朦胧时,听得沈二爷在说:“田九儿,我们会很快有个孩子罢!”
嗓音沉沉地,能听得出他很愉悦,语气里充满期待,田姜觉得自己“嗯”一声,弯起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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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爷今是沐休日,晨起时田姜睡得跟个猫儿似的,他看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没醒,遂轻手轻脚穿戴齐整,漱洗过自去了书房。
沈桓领着侍卫练剑,他在侧旁站看会儿,觉得手痒,脱去锦袍,随手接过侍卫手中青剑,直朝沈桓身前刺去。
剑锋凌厉若雪练,气势凛冽自光华,沈二爷使的招式恰如其人,沉稳大气,绵密不漏,擅出奇制胜,令其防不胜防。
沈桓不敢大意,敛神摒息严阵以待,便是如此,他还是十数来回后招架不住,急退五六步败下阵来。
沈二爷把剑还给侍卫,边洗手边微笑道:“剑法大有精进,很是不错。”
沈桓咧咧嘴角,能得二爷夸赞实属不易!
正这当儿,有侍卫来回报:“三夫人求见。”
沈二爷蹙起眉宇,用棉巾擦拭手上水渍,一面道:“没见她的理!就说我不在,若有事让她寻夫人去。”
旋而头也不回地转身进房去了。
沈桓只得随侍卫出得院门,果然见崔氏等在那,发髻梳得鲜亮,外罩银白镶貂鼠毛斗篷,里穿青缎绣花卉袄儿、樱草色裙子,打扮的十分精心,一旁跟着大丫鬟玫云,还有几个记不上名来。
他上前拱手作揖,恭声说话:“三夫人可是来寻二爷?他一早不曾来过这里。”
崔氏嘴唇抿起:“谁说我是来寻二爷的?“
她朝玫云使个眼色,那玫云会意,忙拎过小丫头手里的食盒子,递到他面前,笑道:”昨日庄头送来一只肥羊,夫人想着你们终日辛苦,特让厨房婆子活杀后,炖成羊汤给送来,祛祛这冬日里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