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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人去了哪儿?”
“都?上了重点高中,有两个去了师大附中,一个在三中,还有一个参加了学校的合作计划高中就去了新?加坡的。我本来想一直关注他们的动态,看看他们到底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可到了高中以?后,事情更多,后来就渐渐没关注了。”陈最咬着嘴唇说,“他们可能正披着光鲜的皮囊,把自己做过的恶事都?抛在脑后了吧。也可能,他们根本不觉得那是恶事。”
梁遇唯的双臂紧了紧,想多给她一点温度。
“再碰到他们,你还认得出来吗?”
“怎么,你又要帮我打架?”
“我就那么暴力?”
“我不想让你为了我再冒险了。”
“惩治恶人的手段有很多。”梁遇唯摸了摸她的脸,“揍他们一顿对他们来说,太轻了。”
“我相信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用手指戳戳他的手臂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伤疤。”
“高一开学的时候。”
“那么早?”
“那时候我在办公楼里领课本,正好路过老张办公室,看到你和你爸跟张老师在讲话,所以?……”
“哦。”陈最记得那个场景。
她顺带着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我想起来了,你还带头抗议过学?校的校服规定。”
梁遇唯笑了下,像是听了见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家对陈最的揣测逐渐带上了恶意,他便写了一张大字报,贴到教学?楼下的公告栏里,呼吁学?校取消死板的校服规定。
市一中的校服规定极其严格,每个季节都?有相应的校服,并且要成套穿,不能混穿,甚至不能在校服里穿连帽衫。
当时有不少人都支持他——因为大家都?不想穿校服。
只是梁遇唯的抗议并没有什么结果,学?校不仅没有修改规定,反而对穿校服抓得更严了。
“本来想帮你的。”梁遇唯笑了下,“结果没帮到。现在想想,挺蠢的。”
“所以你就给我偷偷塞了护袖?”
梁遇唯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陈最说:“你去看看周墨的朋友圈。”
梁遇唯这才?想起来,白天是梁遇成的婚礼,婚礼结束后,他在吃饭时抛下了周墨来见陈最。
怎么感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他看到周墨那条朋友圈时,他又觉得,周墨就应该被?抛下。
梁遇成接亲时大概做了半小时的游戏,周墨怎么就偏偏录了他送过别人护袖的那一段?
梁遇唯将手机扔到一旁,问:“你不知道?是谁送的,怎么还一直留着?”
“那是我高中时候接受到的为数不多的善意,当然要留着。我一直觉得,是某个秘密朋友送的。”
“就没想过是我?”
“谁让你做事这么隐秘,偷塞护袖,偷看我杂志……如果知道是你送的,我搞不好会暗恋你。”
梁遇唯口中苦涩:“那时候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你没想过告诉我?”
“怎么说?你天天跟盛惠和蒋思尧在一起。”
他当时真以?为她喜欢蒋思尧,而且,还亲眼看到蒋思尧给她送项链。
“你是不是也以为我跟蒋思尧在一起了?”
梁遇唯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
“那你失落吗?”
“有吧。”梁遇唯点了点头。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他们彼此并不相熟,他的喜欢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那后来,你就没想过联系我?”陈最没被?人这样喜欢过,想顺着细节,将他的心路历程重新?走一遍。
不料梁遇唯想却沉下脸。
“怎么啦?”陈最看他变脸,飞速在脑中搜索,“难道?你联系过我,我没理你?”
她不记得他们之间联系过。
在她追问之下,梁遇唯才提起他微信被她删掉好友的事。
哦,她想起来了。
张老师的葬礼后,她清理过一批微信好友,误伤到了梁遇唯。
“我以为你不知道……”陈最心虚道?,“单方面删掉再加回来,不是不会提示吗?”
“还说!”梁遇唯掐了下她的脸颊。
“可是,你什么时候加我好友的?”
梁遇唯悠悠地看了她一眼。
陈最觉得自己正处在危险边缘,一不小心就会踩雷。
他们刚上大学?的时候,微信刚面世没多久,大家正热衷于从q。q切换到新的软件上。
那时,陈最的q。q头像已经很久没有亮起来了。
梁遇唯试着在微信上搜了陈最的q。q号,发送了好友申请。
陈最很快就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然后呢?我们没有聊天吗?”
“你说呢?”梁遇唯继续冷脸。
', ' ')('那段时间,梁遇唯每几分钟就要看一眼手机,几乎陷入魔怔。
但没有等来任何消息。
陈最回想了一下,推断出,他加她的时候应该是大一入学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加好友的人太多了,同学?,学?长学?姐,推销的,我也没备注的习惯,就可能,没注意……”陈最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声音越来越小。
“现在呢?备注了吗?”
她伸手拿过手机:“我现在就改!”
她将手机磕在下巴,想了一会,将梁遇唯的好友备注改成了“失散多年的男朋友”。
“可以吗?”她将手机伸到他眼前?,眼巴巴地?看着,像是求表扬的小孩。
梁遇唯没回答,轻哼了一声。
但看表情,大概是已经已经被哄好了。
陈最低头看了眼项链,又讨好地仰脸看着梁遇唯:“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梁遇唯没忍住,啄了下她的唇角:“下次遇到喜欢的,再给你买新?的。”
陈最摇了摇头:“我是个很长情的人,喜欢会一直戴的。”
“上一条项链呢?扔了?”梁遇唯问的是盛惠送的那条银杏叶项链。
“还给她了,她怎么处理的就不知道?了,可能扔了吧。”陈最垂着眼说,“其实?应该直接扔掉的,所有东西寄回给她,现在想起来挺矫情的,就跟分手似的。”
“哦。”
陈最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
“那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她凑到他眼前,问道?。
梁遇唯避开她的视线。
“你是怕我有一天也把这个还给你吗?”她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想得美?。”梁遇唯狠狠地埋首在她肩窝,“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陈最摸了摸他的头发,问:“宋时薇要去日本了,你应该知道?吧?”
“嗯。”梁遇唯声音翁翁的。
“他们的店不是还没有开业吗?那后续的工作怎么办?”
“会有人来接替她。”梁遇唯轻笑一声,“你们变好朋友了?”
“是啊,我喜欢和美女交朋友。”
“你们都聊什么了?”梁遇唯问。
“就瞎聊呗。”
“真的?”梁遇唯显然不信,他跟宋时薇挺熟的,他确实?不知道宋时薇跟陈最都说了些什么。
陈最狡黠地?摇了摇头:“你觉得我会说吗?我要留着你的把柄,到吵架时候用。”
“是吗?”他用嘴唇贴上她的后颈,“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不会给我吵架的机会吗?”
“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他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吻上他的嘴唇。
陈最推他,却推不开,只能任由他的舌尖侵入。
他的手离开钟爱的兔耳朵尖,又开始搅动隐秘的泉眼。
她的身体和心像是被他抛了出去,悬空着,飘忽着。
他说得没错,她确实说不出话了。
陈最在一切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喊了停,她怕再折腾下去,今晚就别想睡了。
她在乱掉节奏的呼吸中努力接上刚才?的话题:“宋时薇说她回来不一定能调回京江,有可能回总部。她要是不回来,周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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