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逐渐龟裂……
“甄大夫说的在理,”荆希手中的令牌忽然被人拿去了,赵钰的声音在背后凉丝丝的响起,“荆姑娘既然不想要,那也就罢了。”
荆希:“……”
慢慢的回头,荆希看见了一双如寒潭般冷寒的眼睛,最关键的,他旁边还站着今早上刚出现在她门前的小厮!
得了,什么都明白了!
——她觉得她现在有点透心凉的“舒爽”感!
“我哪有不想要,”荆希伸手抢令牌,拼命的挤眉弄眼,以传达自己对令牌满满的爱,“我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可喜欢这令牌了,王爷的大恩大德荆希永远铭记在心!”
赵钰捏着令牌没放手,目光清清冷冷的落在荆希脸上,“想要银子?”
“不不不,不要不要,这个令牌挺好的!”
“要打劫?”
“不是不是,是您听错了,是推拿,最近王爷很辛苦吧,小女不才,刚好会点推拿,倾情为您缓解疲劳!”
“你刚还说要送给我!”甄大夫不死心的眼巴巴瞅着那块金光闪闪,亮瞎人狗眼的令牌!
“乱说什么呢!我只说交货,我有说交什么货吗?你这是故意曲解我话中的意思啊!”荆希翻脸不认账,并拍了拍甄大夫的肩膀,颇具暗示意味的威胁道,“嗯哼?我是那种人吗?!”
到底是谁曲解啊!但甄大夫迫于荆希的淫威,不再说话,而且他也知道,医令具有独特性,即使给了他那终归不是他的东西,最终他只能用委屈和遗憾的眼神控诉荆希:你难道不是吗?
荆希假装看不到。
她此时忙着用她那两扇会说话的美丽的心灵窗户可怜兮兮的瞅着赵钰:“王爷,赵哥,钰哥,你看你,东西都送了,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啊?这不是违背了你的准则嘛!”
赵钰:“我尊重各位先生的意思,你若只想要银子……”
“不不不,我还是最爱这块令牌!”荆希另一只爪子情急之下也附了上去,赵钰恰好也想松手,结果荆希的手猝不及防的握住了赵钰微凉带着一点点茧子的手指!
面面相觑的两人:“……”
片刻后。
“啪”的一声,令牌被甩在了地上,荆希甩着手一脸嫌弃,赵钰拿着手帕瘫着一张脸擦手指。
令牌:“……”我做错了什么?
围观群众甄大夫:“……”你们不要可以给我!
最终那块金字招牌还是被荆希收入囊中,从此以后,她在古代也是有了行医资格的人了,还是大佬级别的那种!
“别哼了,一块医令而已,至于高兴成这样?也就能糊弄你这种傻子了!”
时及语气嘲讽,倚在门边看着荆希收拾东西,耳朵里忍受着她各种怪调子的哼唱。
“你就是嫉妒我!”荆希头也不回,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
“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穷!”时及冷哼一声,又问,“你真的打算去京城了吗?”
“当然要去。不去,怎么赚那些达官贵人的钱?”荆希觉得她怎么会穷呢?她暴富的梦想已经不远了!发出一阵奸诈的笑声,荆希已经看到许多小钱钱扇着小翅膀向她迎面飞来。
时及:“……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行行行,那你伟大,你有出息,那你准备去干嘛?”
“不知道。”时及低声回道,“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完成,做完之后,我就来找你。”
“找我干嘛?”荆希愣了愣,随即坏笑道,“怎么,舍不得你希姐了?”
“自作多情!”时及哼了一声,突然对荆希道,“嘿,接着!”
一个布包忽然冲她飞了过来,荆希下意识伸手接住。
还没等荆希反应过来,就看到时及在门外冲着她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就往楼下走去。
荆希拿着小布包追出门外,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就看到时及在客栈门口停顿了一下,随即就向一个方向走了出去。
少年穿着黑衣的背影很快就不见了,荆希竟然感觉到了一点失落。
或许是因为刚到这个世界,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一个个离开,又让她有了初来乍到时的那种孤独感。
“砰砰!”
栏杆被敲响的声音传入荆希的耳朵,她回过头,看见了青杏那张纠结着的不情不愿的脸。
“王爷说,听说你也要去京城,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一起上路。”
“真的?”荆希那点儿子感伤立刻没了影,开始暴露本性,“土拨鼠,瞧你这么不情愿的样子,在赵钰跟前没少尖叫吧。”
尖叫土拨鼠青杏:“……”果然,同情谁都不能同情这个女人!他都想不通,他刚才竟然还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可怜?他刚才肯定是脑子抽了!
青杏一脸难以言喻的离开了。
有顺风车可搭,荆希也不操心怎么去京城了,打开布包,发现里面放着一些碎银还有铜板,还有他前几日得的赏银。
怎么无缘无故给她钱?
金钱其实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极为敏感的物质,除了父母和特别亲的人,没人会无缘无故给陌生人钱,何况,数量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