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都没有。
抿了抿唇后，张小霜继续看着棠溪，想要学更多的技巧。可惜，棠溪处理鱼的速度很快，单纯就是快，并不是为了防止谁偷看。
棠溪杀鱼的时候就没有避讳过张小霜，反正能学多少是多少，还有这些都是基本功，不是看一眼就能学会的。
更多的时候是需要实践。
棠溪这一手功夫可是练就了几十年，做什么都是行云流水，不是杀鱼那么简单，而是艺术的欣赏。
张小霜目瞪口呆地看完了全程，不管看了多少次，她心里对棠溪都只有震撼。
“溪溪，你也太厉害了。”棠溪的动作很飘逸、流畅，尤其是菜刀，明明那么厚重，在她手里仿佛就是轻/薄如纸，没有丝毫的重量。
不仅如此，切肉跟切地瓜叶一样，一下一下，利索的很，就没有任何的阻力。
张小霜不由得绷紧了唇瓣，她是看了，但是做不到啊。
一眨眼，胖头鱼已经处理好了，就连是鱼片也都切好了，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瓷白的碟子上，瓷白亮丽的盘子愈发衬托出鱼肉的新鲜，如同一片片灿烂的山花绽放在眼前。
剩下的是青鱼，棠溪刮完鱼鳞就剖开了鱼腹，一下就清理了鱼肠，再一勺子的清水冲洗。
然后开边起鱼皮，再一层层地用刀刮下鱼肉，每一次都只是一层薄薄的肉末，很是细腻。
张小霜想着这要是用来做鱼丸子肯定很好吃，一点骨头都没有。寻常人家做鱼肉丸子，谁不是直接起鱼肉切片再剁碎？
剁碎之后，还是有一点点的鱼骨头，有的时候会不小心卡在牙缝隙里，又弄不下来，贼难受了。
张小霜只是想了一下，以为刮鱼肉这一个功夫得花不少的时间，然而一垂眸一抬眼，棠溪就做完了。
“？？？”张小霜仿佛错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震惊，诧异到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棠溪察觉到她的讶异，“手上功夫，做多了就熟练了。”话毕，棠溪又继续去准备腌制鱼肉了。
这一顿饭棠溪做的十分畅快淋漓，端出去的时候，也是棠溪亲自送过去的。
齐天乐一眼瞧见了棠溪，仿佛是大狗狗看到了主人一般，就差身后没一条大尾巴使劲地摇晃了。
“棠溪！这是鱼汤啊！”齐天乐用力地嗅了嗅鼻子，闻到了鱼的味道，却不是腥味，而是浓浓的鲜味。
齐天乐闭上眼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香气，再回头去看卫景曜，“能接受吗？”
虽然说卫景曜现在可以吃鱼了，但也架不住大厨房三天两头地买鱼回来。
还有就是今晚满白晴也不在家里吃饭。
齐天乐觉得要是卫景曜勉强能接受的话，那就白白可惜了棠溪的努力了。
“可以。”卫景曜看着棠溪端菜过来，起身帮忙接过，又瞧了一眼她的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
“感觉怎么样？”
“嗯？”棠溪有些疑惑，眨了眨眼，以为他在问饭菜做得怎么样，顺口就回答，“挺好的。”
顿了一下，棠溪看了看两道主菜都是河鱼，心想着卫景曜是能接受鱼，但也禁不住天天吃。
棠溪咬了咬下唇肉，掀起了眼睑，双瞳澄澈如莹莹流光的溪水，“要不要跟大厨房说一声，往后一个星期才采购一次水产品？”
卫景曜怔了片刻，后知后觉地认为棠溪不想处理水产品，毕竟经过加工后的水产品才不会有鱼腥味，杀鱼什么还是会沾上的。
卫景曜下意识地想到了棠溪没多久之前杀了鱼，身上应该会有鱼腥味的，但是他嗅了一下，并没有。
只有纯纯的牛奶味。
很香。
卫景曜的喉结动了一下，忽然想要喝纯牛奶了，最好是加热过的。
那样的奶香会飘出来，看得见。
就像是看到棠溪一样。
见他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棠溪歪头看了看齐天乐，瞳孔中透着迷惑，似乎在问卫景曜怎么了。
齐天乐光顾着看饭桌上的菜，压根就没有留意到卫景曜和棠溪他们两个人的交流。
“可以吃了吗？”齐天乐咽了咽唾液，拿着筷子，仿佛卫景曜说可以，他就能立刻马上夹起第一块！
第160章 喜欢的菜
“卫景曜？”棠溪唤了几声，但卫景曜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是让沉醉于鱼汤的齐天乐回过神来了。
齐天乐眨眨眼看着棠溪，又转眼去看卫景曜，“你们在说什么？”
“额，”棠溪沉默了片刻，打算再说一遍。
卫景曜回神了，他看着棠溪，耳根子禁不住一阵滚烫，“你做主便是了。”
“？？？”齐天乐更加迷惑了，“什么事儿让棠溪做主？”
“我提议一个星期采购一次水产品。”又不是真的住在海边，三天两头地吃鱼，棠溪觉得卫景曜会受不了的。
还有一个问题，棠溪也害怕卫景曜习惯了天天吃鱼，等回到了京市，吃不习惯其他人做的鱼，身体反应强烈，一下子病倒了可不好。
齐天乐一听是这个建议，也很赞同，“虽然我也喜欢吃鱼，但没有到阿姨那种程度，得天天有鱼才行。”
事实上，满白晴以前并不是每一顿都必须有鱼才行，而是生下了卫景曜，被他影响了。
越是得不到，心里越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