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情人都靠不住,他还能指望什么?
何鸿远不等他缓过劲来,道:“如果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尽管开口吧。我是一名医生,医不了你的狂妄症、贪腐病,但对于在情理之内需要帮助的人,并不吝于出手。”
陈如海埋首于双手间,突然放声恸哭,好一会儿才道:“我工资卡里的钱,是干净的。如果可以的话,帮我送钱给乡下的老母亲。我——我不忠不孝啊!”
监控室里,两名省纪委干部如释重负地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向干建军道:“干司令员,你这是哪儿找的帮手,说话直抵人心嘛。”
干建军得意地道:“他是我一名世侄,很优秀的孩子。年纪轻轻已是副乡长,没几把刷子还想?”
另一名省纪委干部道:“我都动了心思,想把他调到省纪委里来。”
干建军笑道:“你们别动这个心思了,我们市委韩书记很看好他,想到静海市挖人,还不得韩书记点头答应。”
两名纪检干部笑哈哈地出门,推开禁闭室的门,已是回复到铁面无私的铁板脸,向何鸿远点点头,示意他出去,他俩要开始工作了。
何鸿远出了禁闭室,心境不喜不哀,只是感慨为官也好,为医者也罢,要不忘初心。陈如海到心境崩溃的那一刻,才想到养育他的老母亲,才后悔自个儿不忠不孝,而一切都太迟了。
干建军率着史冰茹等人过来。毕飞宇不等史冰茹发飚,便向何鸿远提示道:“兄弟,司令员说这禁闭室里的桌子下,装有窃听器,你说话的声音,我们听着清晰着呢。”
何鸿远吓了一跳,感觉自己悲催了。他见史冰茹向他逼近,连忙运起太极步法避开,一边做出不惜落荒而逃的样子,一边解释道:“史教官、冰茹姐、茹姐,我那是为了忽悠陈如海,使用了恶欲称呼,像你这样的大美女,我怎么能不敬呢?你就是我心里的女神,我总不能跟陈如海说,我心里的这位女神啊,我差点被她捏断了喉头……”
“我现在还想捏断你的喉头。”
史冰茹打断他的话,继续向他逼过来,道:“不知捏断你的喉头,你心里想说的话,从喉间冒出来,是否成了一个个血泡?”
何鸿远边退边一脸哀求地道:“茹姐,像你这样的大美女,怎么可能做那么恐怖的事儿呢。你和蓝天大海一道,和春暖花开媲美;你美丽而大方,善良而嫉恶如仇……”
“你站住,让我踢上一脚。”
“茹姐,好茹姐,美女动口不动手。我让你骂个够。”
“小混蛋、小土鳖、小马屁精……”
她骂来骂去,也就这这三个词儿,骂不出更恶毒的言语。她反复咒骂着,在何鸿远思想松懈间,上前一个鞭腿,踢在他的屁股上,踢得他差点摔得嘴啃泥。
“小土鳖,以后再敢对我不敬,我踢死你。”她绷着脸道。
不过眼中的盈盈笑意,让她的言语温度不低,浑身也透着轻盈的美感。
何鸿远被踢得屁股生疼,腹诽道:“说好了美女动口不动手。要动手,也是我对美女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