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江砚知道多少,又是怎么想的?
还有陈松说的那番话,北锦国的皇室不接受外族女子,若是真的,江砚该怎么选择?
江砚是北锦国的太子,没多久就要继位登基,这已经是铁板钉钉子的事。
如果因为她的出现,导致朝中的大臣对江砚不满,甚至引发不可预期的后果,她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她不会异想天开的认为她可以改变一个古老而且荒诞的制度,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江夏……不,夏默。”江砚一只手温柔的抚在夏默的手背上,他看出她心中的不安,虽然不知道她在不安什么。
夏默抬头去看他,“你……我……”
饶是她往日牙尖嘴利,这会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头。
江砚又是一笑,说不出的缱绻深情,“我很高兴。”
高兴?
夏默不明所以,高兴什么。
“枫儿也会高兴的。”江砚继续道。
夏默越发的不解,这俩父子高兴什么?
许是她眼中的疑惑太明显,江砚也不卖关子,“我很高兴我的娘子是你,枫儿也很高兴他的娘亲是你。”
从他醒来,不管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他都觉得陌生而又排斥。
哪怕秦飞月信誓旦旦的说她是他的正妃,哪怕全城的人也跟着附和。
他就是没有一丝的涟漪,他是失忆不假,但是他的心不会骗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其实江枫也是一样,让他冲秦飞月喊一声母妃,他都不愿意,一让喊人,就仿佛又聋又哑般,就是不张口。
对此王后对江砚说过很多回,让他私下说说江枫。
江砚根本就没有在意江枫喊不喊人的事。
夏默听到江砚说到江枫,眼中有过一丝的动容,那是她的儿子,她这个当母亲的似乎没尽过什么责任跟义务,实在惭愧。
“你……你……能记得多少?”夏默最终忍不住问道。
“不记得。”江砚说的坦诚。
夏默一脸的震惊,你丫不记得,你对我一脸一往情深的表情,这是装的,还是装的?
“可这里记得。”江砚抓起夏默的手放在心口处,“这个地方在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仿佛在喧嚣,是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