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愿意……”
“去。”唐眠咬着后槽牙打断道,就蓝珠珠惹祸的性子,他要是不跟着,还不知道怎么吃亏。
不过,夏默怎么让蓝珠珠过去呢?
左思右想都不明白,夏默那边就是不给一个解释,只让他去就明白。
几人又在房里说一些丽裳苑的事,等着夜深,才打算离去。
“这是什么?信?”临走前,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将梳妆台前的一个东西吹落下来,唐眠好奇的捡起来。
一说到信,夏默突然想到下人前几天给她的信,说一个外乡人送来的。
当时好像是让下人方梳妆台上了,她最近忙,一直没打开。
等着人走后,她才把信打开。
烛火摇曳,晚风袭面,可夏默却沉默良久。
一张小小的信纸上面,疑似红色的血迹干涸在上面,歪歪曲曲的凑成一句话,“六妹,救命。”
落款是夏思荷。
夏思荷是章彩月所生的第三个女儿,但是按照年龄排算,她排行第五。
她这个五姐性子懦弱点,但也是一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就是太会伤春悲秋,跟她的气场不和,所以她小时候就会避着这位五姐。
论姐妹感情也是一般。
万万没有想到她五姐会跟她求救。
按理说,这事找夏盼菊跟夏雨竹是最合适的,两个都是她嫡亲的姐姐。
可为什么找上她呢?
这信真的是她五姐让人送过来的吗?
或者,这是一个阴谋?
但图的是什么呢?
夏默万千头绪,却理不出一个所以然。
算了,不管。
夏默把信往桌上一丢,实在不行,明天让人把信送给夏盼菊或者夏雨竹,再不济送给章彩月,该她们操心的事,她凑什么热闹。
一炷香后。
夏默憋屈的站在江砚的面前,“你有看出什么吗?”
她明明不想管这闲事的,只怪信上的血迹太触目惊心,她想视而不见都不行,为了让自己晚上不至于做噩梦,她还是来打扰江砚。
他比自己聪明,应该能分析个一二。
“娘子。”
江砚把信放到一边,把夏默拉到自己怀里,闻着佳人头发上淡淡的香气,才心满意足道,“信的真假不提,我先跟你说说那位临源太守。”
夏思荷嫁的夫家,正是富阳城赫赫有名的周氏一族,只可惜夫君却是一个不成器的,标准的纨绔子弟,斗鸡遛狗是一把好手。
周家见他不思进取,就动用关系,让他去临源当了一个太守。
这几年,也有人秘密的写折子,状告周成虎贪赃枉法,抢亲民女,置百姓于不顾。
但被有心人给拦截下来,未曾送到圣上面前去。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夏默问道,既然都被拦下了,江砚是如何得知的?
“以前就听说过一些。”江砚淡淡一笑,没有过多解释,他想知道什么事,总会有办法的。
“照你这么说,想要我五姐命的是那个太守?”夏默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