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蓝院里的下人虽然都是周翎亲自挑选的，可是深得她意的也只有约茹和凉音。两人现在都在无间山庄，她身边连个体己的下人都没有。
好在周翎早已习惯了一个人，吩咐丫鬟送了热水进来，泡完澡就躺在床榻上，灵魂一闪进了空间。
凤凰它们都是周翎的契约灵宠，自然感觉得到她的心情十分低落，纷纷跑到她身边拉着她的裙摆，试图哄她开心。
“乖，去一边玩。”周翎揉了揉三只灵宠的脑袋，温声道。
凤凰它们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十分听话地走开了。
周翎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语气晦暗不明，“真人，你在吗？”
“丫头，本座知道你想问什么。”滕火真人难得收起了老顽童的样，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声音已经有了潜移默化的变化，再也不像刚开始那样苍老、缥缈，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了。
周翎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等待着滕火真人的回答。
“那片芥空间暗含一丝天地法则。如果是以前，这对于本座来自然不算什么，可是眼下本座连实体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打开它。”滕火真人叹息道。
“哦。”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周翎靠在琉璃仙树下，淡淡地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认识以来，这个丫头就一直是生机勃勃，古灵精怪的，滕火真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消沉的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难受。
滕火真人清咳了两声，唤道：“丫头……”
周翎抬起一张巴掌大的脸，眼睛里面仿佛已经没有任何神采。
滕火真人在黑玉镯里困了数万年，以前的记忆又都记不太清楚了，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想了良久，他才问道：“丫头，你真觉得孩是那的？”
周翎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过了良久才声道：“我不知道……”
虽她不敢相信殷慕白会背叛她，可是事实好像摆在眼前。
滕火真人也不知道该什么好了，最终只哼哼了两声，道：“丫头，你放心，如果那真的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本座就算没有实体，也要打断他的腿！”
周翎的心头不由一暖，唇角总算上扬了一点点。
滕火真人明白周翎需要一个人静静，也不再打扰她。
周翎的心情很乱，无眠。
翌日。
大清早周记就跑来了蓝院，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大姐，老爷请您过去。”
似乎是知道周翎无法无天的性格，怕她不答应，周记又补充道：“来了贵客，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谁？”周翎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