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地上出现了一条染血的手臂，黑衣人的惨叫声响彻在树林里。
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黑衣人准备服毒自尽。
可是殷慕白的话还没问完，黑衣人就算想死也不行。
逍盏的手腕翻转，剑柄在黑衣人的脸颊上拍了一下。顿时，那颗藏着毒药的牙齿就被拍飞出去了。
黑衣人疼得龇牙咧嘴，但没有任何办法。
殷慕白的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底像噙着万年寒冰，令人望而胆寒，“有时候，想死都是一种奢侈。”
话音落下，他的指尖射出一道银色的光芒。
黑衣人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凌迟了一样，感觉五脏六腑搅在了一起，每一个细胞都承受着剧烈的痛苦，像要爆炸开来。
事实上，黑衣人能被皇后器重，抗痛苦的能力是很强的。
也不知道殷慕白是怎么做到的，此刻的黑衣人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滚，脸上、身上不断有汗水渗出。
没过多久，从黑衣人毛孔里渗出来的已经不是汗水，而是鲜红的血珠了。
更恐怖的是，随着血珠的渗出，黑衣人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灵气也在慢慢往外扩散。
黑衣人的一张脸已经疼得惨无人色，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看起来万分狰狞。
黑衣人恨不得立刻死去，可是他死不了，全身疼得使不出一点力气，更别自爆丹田了。
此时此刻，黑衣人才真正体会到殷慕白刚才的那句话：有时候，想死都是一种奢侈。
同时，他也明白了大人的性格到底有多冷酷，多嗜血。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血染红了，颤颤巍巍地道：“我……我……我……一共还有……两个队伍……”
殷慕白居高临下地看着黑衣人，眼底没有半分动容，“方位。”
“烟塔……澄碧湖……啊——”对黑衣人来，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殷慕白动了动指尖，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撤去。
黑衣人趁着这个机会，一头撞上了旁边的长剑，顿时死得不能再死了。
得罪了大人，还泄露了皇后的秘密，不论去哪里他都没有活路了，还不如寻个痛快。
殷慕白没有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紫色的衣角在空中猎猎生风，周身散发着强大的王者气场，所到之处，魔兽做鸟兽般哄散。
可事实上，殷慕白并没有看起来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