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正蓝旗士兵同时将手上的盾牌高举过头。
没有盾牌的建州兵则无视头顶的死亡之吻,若无其事地前进。
“刷拉”一声,如同暴雨从天而降,几乎所有的盾牌上都钉有颤巍巍的羽箭。
“夺夺”声中,有建州军不断扑到在地,红色的液体喷溅空中。
有炮声响起,这是秦军的虎蹲炮,飞矢石中,一个建州军被打得支离破碎,残缺的肢体都飞了起来。
可就这样,正蓝旗的士兵还是没有乱,依旧面目凶狠地逼来。相反,秦军却畏惧了。
这种无畏生死的敌人他们这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遇到的是宁乡军。
只不过,宁乡军进攻的时候都一脸的麻木,仿佛没有生命的杀人机器。而眼前的建奴,则是脱出牢笼的猛兽,受伤的野兽。
一刹那,上一次那可怕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
“蓬”两军终于撞在了一起。
正蓝旗建州军冲在最前头的都是使用重兵器的精锐,无数的大锤大斧大棍轰到盾牌上。
盾牌之堤溃决了。
无数的建奴如同滚滚的黄河水沿着这个缝隙冲进来,然后让决口逐步扩大。
转眼,上百条生命被淹没在这滔天恶浪中。
高杰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自己的部队只一个照面就崩溃了,急忙下令,让后面的刀盾手补上去,可乱成一团已经沮丧的士兵又如何听得到军令?
建奴的攻势一波接一波,永无休止。
秦军终于承受不了,同时大喊一声,转头就逃。
即便高杰亲自带着都督战队,一口气杀了十几个逃兵,还是遏制不住溃势,自己反被混乱的人马卷得不断后退。
大势去矣!
……
优雅地坐在马上,豪格知道这一战已经结束,河南东面已经彻底被自己控制了,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激动之色,带之的是他标志性的忧伤。
轻叹一口气,对身边的亲卫道:“给图鲁什么下令,可以追击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卫兵没有听清楚,战场上实在太吵。
“太不优雅了!”豪格提高了声音:“混蛋,你是聋子吗?让图鲁什么追击高杰,不许停,直到战马跑不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