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年轻人,杨泽大为欣赏的同时,又是一阵阵恼怒:杨一鹏老贼,你还真是处心积虑要让我杨泽丢脸啊!竟然找了这么个一等一的人物出来同咱家打擂台,不公平,不公平!
又感叹:人才啊,人才啊,这几年咱家在凤阳做事屡屡不顺,关键是手头没有得用之人。毕竟,咱们中官的名声是彻底被魏忠闲给彻底败坏了,天下间但凡有些才学之人都耻于与我等为伍。不想杨一鹏这个狗贼乃是清流出身,一到凤阳就得到官民拥戴。
这次比试,咱家心中已经乱成一团,却是没有新诗问世。也不知道虞人那边准备得如何了……哎,大概也就唱一首旧曲应应景儿……只要不输得太难看就好……
坐在客厅里,杨泽阴沉着脸。
正恼怒中,一个小太监飞快跑过来,低声道:“干爹,韶姑娘那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杨泽:“韶姑娘怎么了,说。”
“是,干爹。”小太监额头沁出一层冷汗,战战兢兢地道:“方才儿子看到一个青年书生进了韶姑娘的房间,韶……韶姑娘好象很高兴的样子……看情形,儿子觉得,觉得……”
“你觉得什么?”杨泽哼了一声。
小太监大起胆子:“儿子觉得那书生是在和韶姑娘私会。”
“什么!”杨泽热血上头,一脚踢出去,正中小太监的心窝。
小太监啊一声惨叫,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干爹饶命,干爹饶命!”
自从韶虞人跟了杨泽之后,杨公公就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禁脔,自然不是希望看到她再同以前的恩客牵牵扯扯。
韶虞人也是懂得做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闭门谢客,等着十五一过就嫁到杨泽府上。对于她的态度,杨公公很是满意。
可没想到今晚,一个青年书生竟然偷偷钻进韶虞人的房间里。
突然间,一种强烈的嫉妒涌了上来,叫他再也遏制不住。
这一脚踢出去后,杨泽霍一声站起来,一张脸青如蓝靛,沉声问:“可看真了,那人是谁?”
小太监已经磕得额头上血肉模糊一片,闻言这才停下来,颤声道:“回干爹的话,儿子看得真真的。那人好象姓孙,韶……韶姑娘见了这个孙书生之后就是一脸的欢笑,还说……还说‘原来是孙公子,奴奴早就等着你呢!’两人进了房间之后,就将其他人赶了出去,还将房门都关上了。”
“奴奴?”杨泽一听到韶虞人这个自称,差点将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一挥袖子:“走,看看去。”
心中已经拿定主意,等会拿下那个孙姓书生之后,定当乱棍打死,拖出去喂狗。
“他娘的,敢和咱家争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心中粗鲁地骂了一句,杨泽就带着几个太监怒气冲冲地朝韶虞人休息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