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丁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那要好好养……靠手艺赚钱养家陪老婆呢!”
毕夏挂着眼泪挤了个笑,问道:“渴不渴?给你拿杯水去?”沈丁点头。毕夏起身给他拿了一杯水,扶着他喝下去。趁这个功夫,沈丁四下看了看,有点意外的问:“就你自己啊?我爸妈呢?”他眼珠转了转,又说:“哦,在大伯那吧?大伯怎么样?伤的重吗?”
毕夏手一抖,水杯“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她急忙去收拾,沈丁用“残臂”拦了她一下,盯着毕夏的眼睛问:“大伯……伤得严重吗?”
毕夏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控制不住。沈丁慌了,用另一只手抓着毕夏的胳膊,惊疑不定的问道:“大伯……伤的很重?”
毕夏捂着嘴,只是哭。沈丁继续问:“还在抢救?”
毕夏哭的完全不能自已,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道:“沈伯伯……沈伯伯……走了……”沈丁身体僵直,单手不自觉的抓紧毕夏,又默默放开,跌回到了病床上。
……
沈炳金的死讯是今年上京城最震撼的消息了。铸金集团是多么恐怖的大鳄,他的当家人忽然离去,死因为何,谁来继承铸金集团当家人的位置,一时间众说纷坛,给吃瓜群众填了不少茶余饭后的佐料。
按照沈炳金的身份来说,他的葬礼应该极尽繁复。然而事实上,他的葬礼却非常简单。除了家人,就只有几个亲近老部下出席。
沈丁铛一袭黑衣,面无表情。她一滴眼泪都没有,静静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让跪就跪,让礼就礼,像一个牵线娃娃,任人摆布。只是,她的手会不自觉的放在小腹上,作出一个保护的姿势。很偶尔的瞬间,她也会低垂眼睑,温柔的看一眼腹部,再次变成一个面无表情的木偶。
贺鹏一直紧紧的跟着她。她跪他就扶着她跪,她站,他就扶着她站。他转头看着周围哀声一片,轻声对丁铛说:“你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
沈丁铛转过头,用漆黑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医生说,孩子不太稳定,情绪起伏太大,对他不好。”贺鹏双目一热,忍着自己的鼻音说道:“别这么委屈自己,丁铛……孩子……能理解……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