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兰卡瞪大眼,难以置信。“没别的了?”
好像是……
尤伶迟疑地点点头。
“死心吧,小英朗你这种资质是后天补不来的啦。”安迪尼亚嘴贱地发表意见,又被兰卡用力捶了一下。
美容面前,兰卡管不上在场的男人了,忍不住拉着尤伶聊了好久。
她发觉尤伶不止看起来脾气好,问什么答什么,连说话语气都轻轻柔柔的,让人如沐春风。
就这样聊着聊着,于是他们又逗留了许久。
“我们要回酒店了。”
迟越用指尖敲了敲桌面,打断眼前三人的和谐气氛。
哦,男人的表情开始晴转多云。
他们占据了太多尤伶的注意力,让某人不高兴了。
安迪尼亚和兰卡对视一眼,见好就收,在迟越彻底不耐烦之前终于闪人。
“这样好吗?”待他们走后,尤伶犹豫了一下,对迟越说,“他们误会了,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迟越原本要给她凉掉的玫瑰花茶换一杯,闻言停了手,转而盯着她。
他盯了良久,低声反问:“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尤伶神情一怔。“情人”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
“我……”
她看着男人,突然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定义他和她的关系了。
他真的很好,待她温柔又体贴,在空闲的时候,还会带她来玩。身边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女人的痕迹。
普通的情人关系,都是这样吗?
尤伶开始觉得困惑。
“我们一起住,一起吃饭,一起上床,一起旅游……”
迟越没让尤伶困惑太久,把现状一条一条说出来,声音极其低沉:“……你以为,这样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尤伶怔怔地看着他,答不上来。
迟越的坐姿比尤伶高一些,他略微垂眸,眼眸深处映入女人娇柔的脸颊。
她的眼睛迷惘又困惑,好像现在才意识到这些问题。
“答不出来?”迟越又问。
尤伶看着他,如他问的那样,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有个念头疯狂地冒出来,可她不敢想。
如果那个并不是他能出的答案,她该何去何从?
“答不出来也没关系。”
迟越抬起手,指腹在尤伶右眼下的脸颊轻抹而过,意味深长地低语:“……你回去好好想想。”
猎人的耐性终于告急,要开始收网了。
无论猎物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都逃脱不得,注定是他的掌中之物。
——
迟越和尤伶在阿拉斯加玩了五天后回到京都。
飞机下地后他们出了关,是杨安度来接的机。
一路上杨安度把公司的近况报告迟越,递给几份需要他亲自签名的急件让他过目。
迟越离开了几天,公司虽然运作正常,但到底几日无主,很多重要的决策都推后了,等迟越回来才处理。
所以迟越一上车就非常忙。
耳朵一边听着杨安度的报告,他一边低头把杨安度递过来的文件翻了一遍,在签名处签了名字,将之递还给杨安度。
肩膀蓦然一重,迟越偏过头,看到尤伶闭着眼,身体软软地靠睡在他的肩膀上。
他一顿,止住了前座杨安度滔滔不绝的报告。
而后他小心地把尤伶的头扶正一些,把覆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
对着那张柔美的睡脸静静看起来。
那么久的飞行时间,也许是在想事情,所以这小女人一路上都没怎么睡。
昨晚又被他折腾到深夜,从上了车开始她就一直很沉默,原来是困狠了。
“开慢些。”
迟越看了一会,又低声吩咐司机,把尤伶往他身上带,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车子平稳地回到三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