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灵寺主殿内,乔初正跪在蒲团上,一脸虔诚的向面前的释迦牟尼闭眼祈福。
陆远洲在一旁悄悄看着乔初认真的侧脸,非常好奇她许了什么愿望。
待她从地上起来,陆远洲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希望bueno的生意赶快好起来。” 乔初回道,“你呢?”
陆远洲眉毛一挑,“不告诉你。”
乔初:……
从大殿出来,两人绕过中庭的院子。院子入口的凉亭内摆了一个卖各种物件的小摊,路过时,乔初停下冲摊子上瞧了瞧。
“这儿的护身符挺有名,我给你请一个吧,算是这次你来南滨的纪念品。” 乔初指着红布上摆着的一些护身符道。
卖护身符的妇人一听,热情道:“这位香客,想要哪一种?”
乔初看向陆远洲,“你喜欢哪一个?”
“你给我挑。” 陆远洲不假思索道。
“好吧。” 乔初俯下头,仔细看着那一排排护身符上的字,“那就……这个吧。”
她拿起一个紫红色的小布袋,将它悬在陆远洲眼前。
“永保安康。”
买完护身符,乔初又特意找寺庙里的师傅给开了光,这才递到陆远洲的手中。
陆远洲摸着上面四个烫金大字,小心翼翼将它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两人在普灵寺内又转了一圈,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乔初的手机陆续传来新消息的提示音。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的回复着,之后,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陆远洲。
“有事?”
“我弟非要跟我一起吃饭,我得去接他放学。我难得回来一次……”
“那你现在去?”
“嗯,晚上不能带你去吃饭了,不好意思……”
“没事,我自己去吃就行。”
“我先把你送到东陵路那边吧。” 乔初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这边不好打车的。”
“你来的及吗?”
乔初看了看表,“差不多吧。”
车子上了二环立交,行驶越来越缓慢。乔初一面看着前方龟速行驶的车流,一面不停的瞥着面前仪表盘上的时间。
不知不觉在立交上已经堵了半个多小时。
“你弟几点放学?”
“五点。”
陆远洲看了看时间,距离五点已经不到十分钟。
“哪个学校?”
“韦斯登国际学校。”
陆远洲点开手机地图查了查位置,那学校和他酒店完全是两个方向,离他们现在位置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
“你待会找个最近的出口下桥吧,把我放路边就行,不用送我了。”
乔初有些犹豫,“这边挺偏的。”
“没关系,总能打到车的。”
“这样吧,我把你带到我弟学校那边,那边出租车多一些。”
“也行。”
到达韦斯登附近时,已经比和乔嵩约好的时间迟了将近二十分钟。
陆远洲在路边下了车,正关好车门,乔初这才想起什么,将头探出窗外问道:“陆远洲,你在南滨待几天?”
“还没定,你呢?”
“可能一个星期吧。但我明天要陪我妈。”
“哦,那你不用管我。”
乔初点点头,“那晚点再联系,我先走了。”
车子驶远,陆远洲仍站在原地发愣。
这一天过的漫长而又短暂。
那种久违的快乐和安心让他怀疑这一切似乎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他从荷包里掏出那只紫色的护身符,看了看,又紧紧的攥在手里。
不是梦。是真的。
另一边,乔嵩一脸不悦的打开乔初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乔初以为乔嵩这副样子是因为自己迟到,赶忙道歉。
“对不起,路上有点堵所以来晚了,今晚请你吃大餐赔罪?”
乔嵩把书包往后座一扔,严肃道:“姐,你跟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谁?”
“你别装傻,我都看见了,他就在马路对面下的车!现在还站那呢!”
乔初立刻回头往陆远洲刚才下车的地方看了一眼。后者低着头,像是正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几辆空的出租车从他面前驶过,他却完全没有抬头。
乔初转过头看了看乔嵩。“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邻居。他正好因为工作原因在南滨,所以我就带他转了转。”
“姐!凭什么要你带他转啊?他自己没脚?”
“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而已,你别这么激动。晚上想吃什么?”
“你别岔开话题姐。上次不是都说过了让你不要跟他来往,你这样我可告诉爸妈了。”
“你还学会打小报告了?”
“我这是关心你。”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都明白的。不过我自己有分寸,你别在家乱说,知道吗?”
“可是姐,他……”
“行了,你到底要还要不要去吃饭?不吃我就把你放下去你自己回家。”乔初两手搁在方向盘上,静静等着弟弟的答复。
“你居然为了他凶我……” 乔嵩不可置信道。
这个姐姐一向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但唯独在陆远洲这个事情上却格外坚持自己的想法,很是反常。
乔初无奈道:“你现在好像个小媳妇哦……”
乔嵩气鼓鼓的不做声。
“吃不吃火锅?”
“吃。”
乔初笑着摸摸乔嵩的头,“好了别生气了,今晚给你加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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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远洲早上九点准时从床上弹了起来。吃完早饭,他拉着宋楷信心满满的来到了春风板栗酥的门口。
前一天和乔初来时,他特意看了门口张贴的开门时间,早就想好了今天要掐着点过来。
还不到十点,店家还没有开张,门口却已经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陆远洲和宋楷看傻了眼。
“这些人都这么闲的吗……” 陆远洲站在街对面,颇为幽怨的看着那条长队。
一早就被他揪起来的宋楷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很闲……有那么好吃吗?非要买这家?”
陆远洲懒得搭理宋楷,毅然决然的裹得严严实实站在了队伍的尾端。
足足排了两个小时,陆远洲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