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确实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从后花园回来的程姨一回来就看见宁玉儿一脸呆滞的站在大厅门口,纹丝不动。
这孩子最近好像心事很多啊,总是心不在焉的神游,看来那个齐紫嫣到这个庄园还是对她有影响的,也许真的要一个大的因素和冲击,才能够让玉儿正确面对自己的心。
“玉儿?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呢?”程姨拍拍她的肩膀,把她从神游的思绪中拉回来。“在想什么?那个齐紫嫣对你说什么了,还是……”
“啊?没有……她没有对我说什么,干妈你别担心了!”宁玉儿对着程姨挤出了一点笑容,但是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好看,很假。“我打算去后花园晒晒太阳,一起去?”
程姨摇摇头,举起手中向日葵新苗,“去年栽下去的向日葵已经枯萎了大半,需要引进新的向日葵苗了,我哪里有空去晒太阳!”
其实程姨是想开口劝劝宁玉儿关于齐紫嫣住进庄园的事情,但是看宁玉儿现在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她宽心。
毕竟……连稽延当时也是这种情境下放弃了自己,现在自己又怎么和宁玉儿说要相信连亦拓不会抛下你不管。
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劝慰,说不说有什么意义。
宁玉儿对程姨点点头,有些无奈的笑了下,就往花园走了。
脚下的步伐仍然走着,脑海里却反复的单曲重复一样播放着刚才齐紫嫣说的话。
动摇她的地位……
自己从来都没有故意想要和她对立,更不要提什么动摇她的地位,在这个庄园里生活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一切都变得不像是刚来时候的样子。
现在的自己,好像已经默认了而且习惯了在这个庄园里生活。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粗暴又粗俗的男人有感觉的?难不成自己真的有什么心理疾病……连亦拓那么强迫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情,甚至还强奸了自己,怎么还能对这种男人有什么别的想法!
不是应该诛之而后快吗?那时候不是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吗?
这才过了多久……
“上帝,我肯定是得了什么奇怪的心理疾病……”
……
连氏集团。
严坤还是老一副严肃的样子,笔直笔直的站在办公桌前,表情凝重。
“都给我宰了!这种小事还需要我说吗?这种小事情还需要在这里和我汇报?”连亦拓狠狠的把资料摔到地上。
他知道这次为什么严坤会回来请示自己……
这次拒绝签协议的人是自己父亲现在的妻子的亲弟弟。
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自己没有刻意去为难他们俩已经算是对他们两个的仁慈了。
现在更不可能因为他俩的面子而放弃这次的计划案。
“给我杀。”连亦拓的眼神里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严坤弯腰把摔到地上的资料捡起来,恭恭敬敬的对连亦拓说,“知道了连先生。”然后拿着资料走出总裁室。
连亦拓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刚才的怒气。
妈的,现在这种小事也要来烦烦自己,庄园里现在被干爹搅得一团乱,宁玉儿和自己到底何去何从还不知道,哪里有心情来处理这些小事情。
总裁室的门又响了起来。
是连亦拓的秘书。
“进来。”连亦拓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的秘书,“什么事情?”
“总裁,老总裁让您立刻去驿站一趟。”
又是干爹?
呵……那个女人这么快就把状告到干爹那里去了啊。
“知道了,出去吧。”
连亦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黑色的西装,幽深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阴狠。
区区一个小女人也想和他斗一斗,看来她真是有些自不量力了,分不出来自己的轻重。
他最讨厌和自己耍心计的人,几乎那些人现在都没活在世上。
驿站……
连稽延一身太极服,站在花园里悠闲的打着太极,从背影看上去,一点都没有沧桑的痕迹,反倒觉得很硬朗。
一拳一式都那样标准,一点都不马虎。
连亦拓就站在花园的小径上,直到连稽延看见了他,连亦拓才开口,“干爹。”
连稽延对他微微颌首,没有停下练太极,也没有说话。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佣人才拿起毛巾递给连稽延让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