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把他的女儿赐给宛童,这又是安的什么心?
用刘罗春来牵制宛童吗?到时候如果刘家犯了事,那宛童也就洗不干净了。
他一想到这种密密麻麻的关系网,就觉得一阵头疼,在书房里关了一夜,也没把事情给理清楚。
却不得不迎接天亮,重新出来。
这种帝王家的事,陆未也不是很懂,斗心眼的事,她更是不在行。
她所有的能力也就是在种地上好一些,然后人相对来说有些机灵,能看透一些东西,但是对于政事的弯弯绕绕,她还真是一无所知。
因此也帮不上李云平什么忙。
李云平不跟她说这事的原因,也在于此,既然帮不了忙,多了一个知道,就平白多一个人担忧,不如什么也不说。
他却不知,陆未虽对别的一无所知,却对他了解甚深,这种事怎么瞒得了她?
两站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就牵过他的手往主屋里走:“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现在吃些东西,好好睡一觉,或许醒来,有更好的注意也不一定。”
李云平一夜未睡,但也没有精神萎靡的状态,该想清楚的事,还是能想清楚的。
想不清楚的事,那是事情本身就难缠,跟他睡不睡觉没有关系。
不过陆未的关心,却是让他暖暖的,就顺从地吃两口东西,真的躺下去睡觉了。
陆未直到他睡着了,才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已然升高的太阳,再看看自己升的更好的肚子,微叹了口气。
跟在一旁的海月就轻声问道:“王妃怎么了?”
陆未也不瞒她,直说道:“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我跟王爷刚成婚那时候,每天在兴平城里歇着,倒是想要一个孩子,却偏偏要不来。
这会儿身在京城,处处不由己,他反而来了。
若不是因为他,我们现在已经回到了兴平城,宛童也不必这么受制于人,现在我们看到了困境当是一个也不存在。”
海月笑道:“王妃,您那时候成婚,也没有很想要孩子的,倒是很想种地。”
陆未回头白她一眼:“人艰不拆,懂吗?”
海月摇头,却还是笑着说:“在京城也没什么不好,南边气候虽然咱们不太适应,没准小王子喜欢呢?
要不然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来,对不对?人家礼佛的人都说万物皆是缘,您就是现在不能种地,所以才想的多了一些。
其实事情根本没有那么复杂,我跟宛童也算是自小相识,他办事的能力还是行的。
这会儿不过是因为一时被皇上震住了,等过一段时间,他摸清了皇上的路数,会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这话很明显听得出来,安慰陆未的成份居多,但是她还是很开心,应合道:“但愿如你所说吧。”
这会儿外房的人来报,说是刘尚书的夫人,带着女儿来访,求王妃一见。
陆未愣了一下,转头问海月:“刘尚书夫来来拜访我?这是什么道理?”
海月也不太懂,他们不在京城,对于官宦人家的礼尚往来不太清楚,但是根据兴平城的规矩,好像这样的拜访也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