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个男人突然笑了。『这里没有无辜者,』他说,『但我不喜欢欺负弱者。』然后他把门关上,我听到他离去的声音……对了,他的英语里有意大利口音!」
威廉的瞳孔缩了一下,可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变化,昆斯皱眉,「如果他是来找我们麻烦的,那他为什么那么干?而且你还看到了他的脸!突然发慈悲?鬼才信!」
对面的员警胀红了脸,「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为一个杀了我同事的人做间谍吗!」他猛地站起来,「如果是那样!把我铐起来丢到监狱里去!」他愤怒地瞪着昆斯,他一直是一副胆怯不安的样子,这会儿却活像只见了血的狼,龇牙咧嘴里瞪着眼前的人。
「行了,别激动,我并没有那么说……见鬼!」昆斯一把把手中的报告摔到桌子上,「如果你肯进去没问题,正好省我的事!」他已经被刚才的事搅得焦头烂额,神经濒临崩溃。
「因为那艘该死的船,几个不要命的罪犯居然窜到监狱里来挑战法律,我的同事在工作岗位上死于非命!你凭什么还在我的地盘冲我大吼大叫!你真以我为我不敢逮捕你吗——」
「我的朋友死了,二十七个,一个不剩!他们只是出趟公差……见鬼的,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
「我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威廉淡淡地说,「名字记不清了,只记得外部的麻烦到来前,内部往往先行崩溃,我估摸是人际关系还太脆弱,抵不住什么压力的关系。」
两人的争吵停了下来,昆斯看着威廉,那个人的蓝眼睛冷静而且坚定,没有任何不平稳的迹象,有一种镇定人心的效力。他吸了口气,镇定下来。「是的,」他嘀咕,
「我们不该先窝里反。你知道,」他笑起来,「我们最大的底牌,就是有了你,威廉。」
威廉眯着眼睛,没有说话。维克多突然开口,「对了,威廉·法尔森中校,我们来这里时有一个关于您的任务……」
威廉扬眉,那个后缀让他有些不太习惯,他几乎忘了他曾是个受命于政府的人,孤岛像另一个世界。
「是敕令!」维克多高兴地说,他对这个冷静的金发男人颇有好感,「我们直接从布努埃尔中将那里拿到的指示,还有一封信,他希望你回去,中校,国家需要你!」
威廉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把玩着手里的香烟,他并没有点着它,虽然手边放着打火机,他没有看那位兴致勃勃寻找敕令的年轻人,只有在这时候他可以真正自由享用这些奢侈品。
虽然他来到这个监狱,但他从来不是个囚犯,他是精英份子,就像对惹了麻烦的小孩做出的小小惩罚,政府从不准备真正放弃他。他知道那个男人——他的直属上司会说出什么话,那个人会眯起灰色的眼睛,像看中猎物的老鹰一样看着他,用温柔的声音说着,「玩够了吧,威廉」。
他接过敕令,普通的一张白纸,但上面的签字优雅而潇洒,代表着权力。
他是属于另一个团体的份子,像他总是生活在阳光下、梦想着当一个正义的员警一样,他从来不曾被真正染黑过。他听到昆斯的声音,「太好了威廉,走前我们可得打个漂亮仗,让这些家伙滚回地狱去,得到他们应得的惩罚!非常情况下,我现在就可以配发你武器……」
维克多笑着说,「你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可真是太好了,你知道,你一看就知道和那些罪犯不一样……」
威廉把打火机打着,凑进薄薄的纸,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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